“我認得你,你是張山,你來得有點遲了。”
看着緩步向前走來的少年,他撫摸着手上的雁翎刀,開口說道。
張山走到他跟前三丈處停了下來,看着他手中的刀:“刀不錯。”
雁翎刀,式樣和他前世地球上的倭刀基本相似,厚背薄刃,刀柄較長,可雙手合握。
“刀名血戰,本人陳志龍,來自驚神宮。”
他傲然的說着,用手指彈了彈刀身,雁翎刀叮的發出了一聲龍吟。
“這貨感覺有點裝啊。”
張山撇了撇嘴,盯着他道:“你是專程在這裡等着我的?我們之前認識?”
“我們不認識,我們的師尊卻認識,老頭子說了,早晚要把你師父那個賤·人殺了,在這之前,讓我先把她的徒弟宰了。”
陳志龍嘲弄的笑了笑:“爲了怕錯過,我全速趕到這裡守着,準備大戰一場,沒想到,等來個不入流的貨色。”
張山臉色冷了下來,心中已經明白,看來是師尊仇家的弟子,要趁這個機會來收拾自己了。
真武境八重,真認爲吃定了自己不成。
當下他挑釁的笑了笑:“看你滿嘴噴糞的樣子,你和你師父平時都是吃糞度日的吧?麻煩你吃完後漱下口,不然真的很臭的。”
陳志龍眼角一陣抽搐:“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會把你一刀刀的跺成碎肉,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
“要動手就放馬過來,不然就滾開,好狗不擋道。”張山曬笑了一聲喝道。
陳志龍怒笑着:“好,好,那就讓你個雜碎見識一下我血戰刀的厲害。”
說話間,雁翎刀一揚,一道長達三丈的刀罡就向着張山當下斬落。
張山眉毛一挑,藏鋒揮動,匹練似的劍罡迎了上去。
一聲悶雷似的響徹空中,十丈之內空氣都扭曲了起來,罡氣四下漫飛,狂風大作。
兩人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遠攻還頂得住是吧,那近攻又如何。”
陳志龍冷哼了一聲,一步跨前,身形如餓虎撲食般,出現在張山的面前,手中的雁翎刀光芒一閃,向着他當下斬落,刀未到,刀上的殺氣恍如實質。
張山低喝了一聲,藏鋒一記無花無巧的橫掃,似緩實快的掃着對方的刀鋒上。
鐺!
陳志龍刀身一震,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自己這一斬的力度自己清楚,但在對手的一掃下,竟然被對方的劍直接盪開。
身形驀然後退,然後又瞬間突前,夾着前衝之勢,再次揮刀直斬而下。
空氣中發出了一聲音爆,刀身三尺之外都出現了水波紋一樣的扭曲,可見這一斬是何等迅猛。
張山瞳孔一縮,真元暴發,藏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再次攔在刀的前面。
鐺!
一聲清越的刀劍交擊聲響徹了整個山道。
陳志龍退出了一丈開外,目光審視着張山,裡面已經沒有了輕蔑。
“還真有兩下子,真武境五重能夠做到這樣,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這時,有許多個身影,從山腳上的樹林中涌了出來,每個人保持着安全的距離,然後盯着山道上對持的兩人。
有些正在山道上向山頂前行的選手也停了下來,回頭注視着這一場決鬥。
“出乎你的意料麼,那就再讓你意外多一些!”
張山大喝了一聲,無極星羅步展開,瞬間出現在陳志龍面前,藏鋒當頭斬下,帶起一道殘影。
“好快!”
陳志龍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雁翎刀全力迎上。
刀劍交擊下,罡氣炸開,陳志龍腳下的石階如蛛網般碎裂了開來,腳踝直接就陷進地面三寸,胸中氣血翻涌。
“不好,這把劍太重!不能硬接。”陳志龍心中大驚。
現在張山肉身力量可達八象之力,和真武境八重武者的力量差不多,要是以重劍藏鋒施展出武技的話,真武境九重的攻擊力都沒有他大。
張山身形又一個晃動,再次出現在他側面,又是無花無巧的斜劈而下。
陳志龍沒有再敢硬接,身體急速左右前後移動着,以閃避戰術來應對。
他心中發着狠,只要找到機會,閃開張山的猛攻,就要伺機給他致命一擊。
連串的刀劍交擊聲不絕於耳,張山揮舞着藏鋒,看似雜亂無章的一劍劍向着對手揮動,每劍都重若千均又迅猛無比。
以力破巧,一力降十會就是現在他的寫照。
此刻張山的劍式中,好像破綻到處都是,但他的每一劍都又狠又重,陳志龍又不敢硬接,借力也極爲吃力,就算看到了破綻把握不住那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哈哈,真武八重?不過如此,還想守在這裡殺小爺?真是個笑話!”
張山放聲大笑,語氣中有着說不出的輕蔑。
陳志龍臉上脹得通紅,明明境界高出三重,卻拿對手沒辦法,而且場面還不佔優,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根本接受不了。
“姓張的,竟然把我逼到這種程度,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了,等下就讓你好看!”
“哈哈,還有什麼後手,都使出來啊,藏着掖着還能生蛋不成?你當自己是母雞麼。”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陳志龍忽然閃身後退,目眥盡裂怒吼着:“魂技·燃血沸騰!”
隨着他的怒吼聲,他的膚色漸漸的變得通紅,隨後,身上氣勢漸漸向上攀升,從他身上散發出野獸渴望血肉的那種。
“燃血沸騰?靠燃燒壽命來成倍提升攻擊力的那個魂技?”
張山警惕的看着對手的模樣,喃喃自語道。
“你說對了,姓張的,剛纔你仗着你的重劍才能和我打成平手,現在,我的攻擊力成倍提升,你可以去死了!”
陳志龍仰天狂笑了起來。
“這個魂技要消耗壽命,難怪你到現在才用,不過,你這樣做真的有用麼?”
張山嗤之以鼻的道:“先不說你能不能靠這個取勝,就算可以,激發傳送符脫離賽場,我至少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陳志龍陰測測的笑了笑:“小子,你走上了這條山道的時候,沒有看道口的標誌牌麼?上面可是註明了,上了山道是不能用脫離賽場的傳送符的。”
張山一怔,剛纔他上山道的時候,被陳志龍的殺機吸引了注意力,的確沒有看山道入口的標識牌,而現在,陳志龍站的方位正是下山的方向,現在就算要離開山道也是要打倒他才行。
“所以,姓張的,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陳志龍發出一聲怪笑,然後大吼一聲,向着張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