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過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根本就不理我，我想開口問他，他就對我發脾氣，所以我不敢問。幾天之後我看見報紙，上面說在他的網吧後面的小樹林裡發現了一具女屍，看見這條新聞之後我就明白了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之後呢？”
“我聽他的朋友說這幾天總有一箇中年婦女來找他討說法，問過之後才知道那個中年婦女是死者的母親。之後沒多久他就把網吧盤給了他的朋友毛明偉，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我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做惡夢，整夜失眠，整個人看上去很可怕，我因爲害怕就搬回孃家住了，直到孩子出生之後纔看見他，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恢復正常？”
“他跟我說他治好了失眠，晚上也不做惡夢了，還說要好好補償我，看他態度誠懇，我就原諒了他……”
“既然這樣他爲何還會動手打你？”
祝建萍聞言便皺起了眉頭：“孩子慢慢長大之後，他對我也越來越不耐煩，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因爲一些小事爭吵，剛開始的時候因爲顧及到孩子，所以每次都是爭吵過後都是他來和我道歉。這樣的日子雖然很累，但是爲了孩子我們還是得過下去。”
祝建萍說到這裡便嘆了口氣：“他在外面有女人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之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和他爭吵，他當即就甩了我一巴掌，讓我別管他的事，管好女兒就行了。就在我覺得人生一片灰暗的時候，我遇到了國亮……我知道常鑫不會同意離婚的，而且如果他知道了我和國亮的事情，一定會去找國亮算賬的，所以我們都是偷偷的見面。五年前常鑫盤掉網吧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今年他突然說要去網吧看看的時候真的是嚇了我一跳，我以爲他知道了我和國亮的事情，不過他卻對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沒其他的原因。”
劉項傑聞言便想到了之前的那封信：“那他收到的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去過網吧不久之後，他就收到了那封信，不過信不是寄到家裡的，而是寄到他的瓷磚店的。他回家之後就心神不寧的，連晚飯都沒有吃，晚上就失眠了，這樣的情況讓我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次，我試着去找過那封信，不過卻找不到。後來他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整個人就消停了，不過那段時間就很少回家了，除了4月12號那天晚上。”
“就是他死亡的那晚？”
“嗯，那天晚上他回家之後又隨意找了個理由和我吵架，女兒見到這一幕被我們嚇得直哭，結果他連女兒也罵了，我當時就在想，這樣的人最好消失算了，他接了電話出門之後我也在想他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我心疼女兒，所以第二天就帶着她回外婆家了，接到你們警察的電話才知道常鑫死了，我當時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又害怕又開心……”
見兩人都皺着眉頭不說話，祝建萍便垂下了眼瞼：“你們一定覺得我很惡毒，居然希望自己的丈夫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劉項傑聞言剛想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對着陳海波使了個眼色之後便走出了病房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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