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不說還好，一說，張仙翁更加糾結了。
上午第二節課的時候，再憋不住，想起什麼，疑惑的看過來：“楊毅，你昨晚……幹啥去了？”
昨天孫曉夢死後，他並未離開，而是被特別行動隊帶了回去，詢問到了半夜。
問的最多的就是……有沒有聽過那個說話的聲音。
對方刻意壓制了嗓門，以他的分辨能力，肯定是聽不出來的，但……不知爲何，始終覺的在哪聽到過。
此時，仔細回憶，和同桌竟有幾分相似。
“去書店看了一會書，然後就回去睡覺了……”
知道對方可能起疑，楊毅表情不變，隨意的道。
同桌三年，幾乎天天在一起，能不被當場認出來，就說明壓低的嗓音有效果了。
說的越多，越容易露餡，楊毅不待對方多想，直接出擊：“你昨晚不是約會了嗎？說說什麼情況，牽手了嗎？幾壘了？”
“……”
臉色漲得透紅，張仙翁哪敢再去詢問，訕訕道：“哪有……這麼快，就是、就是隨便吃了個飯，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
剩下的時間，再沒什麼奇怪，同桌不敢繼續問了，生怕少年追問他，約會的對象到底是誰，有沒有接吻之類。
見他不說話，楊毅樂的清閒，認真看書學習。
即便變異，該學習還是要學習的。
不單純爲了高考，而是伴隨鏡面出現ꓹ 變異者越來越多ꓹ 高智商犯罪，肯定層出不窮，不學習ꓹ 早晚會和同桌一樣ꓹ 陷入危險，都無法自救。
此時，淬體液的功效就顯露了出來。
不僅身體素質變好了ꓹ 腦部也得到了更好的開發，據科學研究ꓹ 普通人的大腦，只開發了5~10%左右ꓹ 愛因斯坦也只有15%，此時的楊毅，比不上愛老，卻也達到了驚人的13%ꓹ 絕對算得上一等一的天才了。
如此強大的思維ꓹ 再加上四個意識同時運轉ꓹ 以前拉下的功課ꓹ 一上午的功夫，竟追上了不少。
不會做的數學題，也能解出七七八八。
這讓他欣喜不已。
記得一位偉人曾說過ꓹ 世上的事，只要肯努力ꓹ 就一定能完成，除了數學。
能做出數學題ꓹ 已然表示變得聰明，不一樣了。
時間在學習中悠然溜走ꓹ 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班級再次炸了。
第一個議論的ꓹ 是班長劉磊，後來其他人也聽說了，悄悄嘀咕，不過誰都不敢確定。
最後，張振被班主任李老師喊到辦公室，交代了許久，回來之後，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一坐下來，就壓低聲音，給下午瘋傳的消息確定下來：“李福利死了……”
楊毅瞳孔一縮：“三班的那個？”
昨天，大家都在討論學校裡出現了幾位變異人，就有一班的趙樂，三班的李福利。
其中，後者討論的最多，因爲他瘋的時候，吵着找愛妃，還說自己的大清亡了……
“怎麼死的？”
楊毅心中生出了警惕。
李老師喊他，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畢竟，其他人只是疑似變異，而這位好友，卻是實打實的成功了。
估計是交代他小心，有啥問題報警之類。
“不知道，聽說是昨晚發生的事，但被發現已經是今天早上了，他家住在28樓，房門禁閉，沒有撬開的痕跡，不但人死了，體內的血液，也被抽乾，被發現的時候，如同一具風乾的木乃伊！”
似乎看過照片，張振眼中露出恐懼。
要是以前有人和他這麼說，肯定會覺得誇誇其談，但昨晚的控屍人，以及特別行動隊的舉動，讓他放棄了僥倖的心理。
正常人是不會隨意殺人的，但變異人……真的不會嗎？
真要循規蹈矩，農家樂裡面的廚師、服務員也就不會死了。
楊毅同樣說不出話來。
果然，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雖然和這位李福利不算太熟，但同一個年級，還是見過幾面的，老實、單純，不愛說話，學習成績中上。
剛剛變異，不知什麼能力，就被殺了……
恐怕行兇者和孫曉夢一樣，也在奪取着什麼，補充自己的消耗。
難怪郝隊長所在的特別行動隊，一旦出手，毫不留情，估計就是爲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暴力鎮壓，不服的先控制住，全都服了，也就好管理了。
先收攏……再定規矩！
晚自習的時候，其他同學也確定了消息。
不僅這個，抖聲上，也發出不少視頻，據說一些小的國家，已經徹底亂了，變異者四處殺人，政府無法掌控，面臨崩盤……
甚至一些大國，也出現了掌控不了的局面。
這些消息傳來，之前還活躍，暢想自己變異後，怎麼威風，怎麼瀟灑的學生，全都鴉雀無聲。
他們只注意到變異人的輝煌，卻從未想到過危險。
此時，算是明白過來，變異，未必是好事，宛如置身黑暗叢林，一旦泄露，迎接而來的有崇拜、榮譽，還有……死！
大多數人，都會覺得生死離自己很遠，可一旦發生到身邊的人身上，就會明白……活着真好！
楊毅暗自慶幸，守住了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
不然，不僅變異，穿梭鏡面，購買讓人改變體質、改變天賦的淬體液，擁有一座管理局，哪一樣，都足以讓無數人爲之瘋狂。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晚自習放學，班長劉磊罕見的來到跟前：“張振，你一定要小心，李福利就住我家樓上，昨晚才醒過來，結果，今天就死了，我中午回家的時候，剛好看到屍體被人擡出來，太慘了……”
言語中，擔心之意溢於言表。
之前，還想着上天，此時，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
“我會小心的……”張振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班長有時候挺照顧大家的，以楊毅爲例，知道他家中條件不太好，每次交書本費，都儘量照顧情緒，不追着索要，也不當衆點名。
高中儘管有了攀比，但都很單純，沒有所謂的鄙視和看不起。
最多不和你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