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珀只埋怨自已年青歲月都奉獻給了生產隊,而一擔土地承包之後,做事雖是特別賣力,但仍然事事有心無力,只嫌勞力太小,耕種繁忙之事,無論鉅細皆親力親爲。不出幾年,豐衣足食,苦盡甘來。婷玉見得家境一天比天好,勤勞的汗水沒有白流,子女傍在身邊安然度日,眼見得日子比起生產隊裡來說,竟有天地之別。心中哪有不歡喜的。
這天清晨,繼珀起來,眼見得資江河水從眼前嘩嘩流過,心裡時常想起過往事情,不竟涌入心頭。婷玉正在身旁,自從嫁給繼珀,日夜聆聽資水之聲,猶如美妙歌喉吟唱着不朽的歌曲那麼動聽。一時離開終幹洞,去井泉崖住幾日,還覺得略有不適。
資水滋養了河畔兩岸世代百姓,河牀兩岸綿延萬里,流至小南山境內,不料三江之水相撞擊,匯聚三源水流,名曰:“三江口灘頭流”。這岸邊是常芙溪,源起望恩碭山脈之顛,深巖涯之涌泉,沿路彙集絹絹若水,不擇細流,九曲十八彎,山縫溝內,毛草荊棘林中,奔流不息,潺潺響聲,嘩嘩溪水彎延曲馳。投擁相交於資水河灘要衝,加勢急流洶涌。天意按排,常芙溪口正對面,同樣降此之溪水,轉曲長涉於此,源起惡麗嶴水泉,終至獅子嶺與田螺山夾縫中相崩而出一泉溪水,與資水三水相互對衝,相交匯注於此,加勢灘濤激流,旨在濤天之浪,斷不流、源不盡濤聲滾滾而來。河中浪高水急,兩岸溪水相涌,岸邊波濤急流不亞於河灘中流之險要,帆船激流爭拚競擊,必退流灘尾,一流幾裡,勢如流沙,但聞耳旁側伴滔滔波濤日夜奔流不息。近岸靠船,枕濤逐流於船中艙內,平臥在悠悠長河裡,靜聽歲月之長歌,如泣如訴,如頌如怨。在濤濤的歷史長河裡,不知淹沒了多少世俗英雄之輩,埋滅了多少豪傑將相之才,屈膝俾躬於小人得志之下。不意功名利碌誘惑相引,不圖出將入相之爭,深埋於民情漁樵耕作之間,相息相生,傾聽山間之歲月,河水悠悠之歌謠,俗語云:“在山知鳥音,在水知魚性。”一代又一代,一輩又一輩的人民,已經被洶涌的波濤卷於浪底,見證的是故事,注入的是史詩,敘說的是平淡無奇的往事,彈唱的是山野苦竹之上的村笛與春來椿樹皮上的鎖嗩之聲,譜寫的是血跡未乾,淚水未盡的年華,凝聚的是幸勤汗水澆灌的含苞之蕾,帶走的是英雄滄桑歲月,留下的是不息的血脈,世代相連文化底蘊,衣鉢相承星火相襲的傳統,不變的是華夏民族錚錚鐵骨的兒女本色。
牧童驅趕牛羊,放牧河旁兩岸邊,青青茫草,原原之野上。三五成羣,黃牯成牛於黃土坡前磨鋒犄角,怒眼圓睜,二牛相鬥,四犄互頂,如若勢均力敵,且戰且退,尋勢待發,頂坡之上,一牛衝擊而下,必中要害處,追上再擊,窮追猛舍間,必不顧捲土重來,而再戰高下之爭。一方且戰且逃失敗而去,久必蓄足力量而來,挑戰今日之辱。一方帶傷失意遠離牛羣而去。一方不意再追,回顧相伴羣牛,渾身傷痕累累,只意一戰成功,備得當年之榮幸,則引領牛羣,昴首闊步於牛羣之中,似有得意凱旋之氣。
繼珀買了一條高大的耕田黃牛,每年還可下崽,一舉二得。既耕了田地,又可賣牛崽賺錢,生活真是過得一年比一年好。子女也一年比一年長大了。小兒喚名周密,乳名密兒,七八歲光景,可以幫繼珀看牛啦。長大後又是一個好勞力,但是繼珀沒有這麼想,今年讀二年級的書了,只希望密兒讀書成才,培養一個讀書人來,光宗耀祖,不再受人欺侮,挺直腰桿做人。是繼珀夢寐以求的想法,然而事實總是歪曲人的本意,無意識的往其它方向發展。密兒雖然頭腦聰慧,卻不用功於學習之上,每天總是好喜鑽研尋常玩具之事與小夥伴盡情玩耍。繼珀時有心痛嘆惜。
暑假期間,牛放河邊,密兒無事可做,聚集小夥伴們來到河邊草坪上。天氣非常炎熱,小夥伴裡有周致慶提議說:“好熱,不如去河裡游泳,清涼一下。”此話一出,大夥齊聲道:“太好啦,只怕被父母發現,那就慘了。不如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看不到我們,我們可以盡情清爽一個下午。”大夥正商議出哪裡遊,密兒說:“去大灣裡火石頭後面遊,保證沒人發現。”大夥齊聲說:“好,走啊!”牛正在河邊吃草,不用看。大夥一窩蜂似的,一路走去。來到大灣裡火石頭後面,果然一個天然的游泳場地,灣灣的河岸,綿延四五里路長,一羣羣火石頭高高聳起,腳下便是清涼的河水,幾裡水路,齊肩深。四拿子一個惡狗撲食遊了過去,周致慶也不示弱,一個猛虎下山撲了下來,緊跟在後面,小夥伴一齊下水,平靜的水面泛起一朵朵浪花,一圈圈水浪直撲火石巖上而去。大家打水仗了,隨着一聲令下,千萬朵水花直撲對方陣地而去,打得眼睛都睜不開,打在胸口上,沙沙着響。一陣水仗後,雙方不得不停下來,眼睛象含了沙子一樣難受。雙方再來比賽,看誰遊得最快就算誰贏,四拿子是一條猛將先站了出來,對方是周致慶爲代表,比試幾回,都不見勝負。周密只是站在最後,看他們如何挑戰。這時天色正暗了下來。大家方知夜晚來臨,牛卻不知出向,得先去找牛趕回家。這時大家才知道闖下禍來。這時只見得有一大人偷偷的探出頭來,看了大夥一眼,見得無恙,便又回頭過去,並沒提醒大家,只看一眼,見得大家洗罷上岸,沒發生什麼意外的事。當時大家並沒在意,只顧戲水之情,和着急切的去尋牛回家的心情。
過幾日,找牛的事又悄悄的忘記了,父母親的罵聲都統統拋之腦後,於是又變得不安份起來,密兒雖小,名堂主意倒多,小夥伴們都聽他的話。這時密兒出了個主意說:“我們去小溪邊修條水壩,把溪水橫擋起來。聚滿水,我們好游泳。大家看如何?”大家一聽游泳,命都不顧了,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好,我們馬上出發。”來到小溪邊,大夥兒捲起褲子,直往小溪裡邊跳,搬石頭的搬石頭,負責砌石頭就砌石頭,弄得衣服上下溼了一大半,溪水不比河水,很涼很涼的,和着這炎熱的天氣一比,反而覺得比較涼爽,透氣。大夥兒幹勁十足,一會兒的工夫水壩修成了,可是在最後一關的時候,由於水流激,放下去的石頭都被激流沖走,非得尋大石頭才能堵住。大夥兒擡去的石頭也壓不住激流。怎麼辦呢?一看水壩之內,水平腰深了,不砌也罷。“可以游泳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夥兒脫光褲子,直往水裡鑽。密兒上次被父母罵了一頓,這次不敢下水了,老老實實呆在岸邊,不敢動,只是看着他們歡快的樣子,心裡卻不是滋味。
趁着大夥兒游泳,密兒才知道要去看牛,幸好牛沒走多遠,還在視線範圍內。密兒回過頭來,看大夥兒,小溪內的水已經渾濁變黃了,連小溪水底的黃泥都攪起來了。小夥伴們還在熱火朝天的爭吵,戲水。密兒好生羨慕在溪水中游蕩一番,清涼清涼一個下午,心裡這麼想,但實際行動卻還是不敢。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歡心笑語,其實看着他們高興也是一道風景線,很美。這時唐世勇正在馬路上看着這羣孩子,靜靜的看着他們,看他們玩個什麼花樣。只見得周密一人並不下溪水游泳,心下好奇。難得如此聽從父母之言,長大後定能嚴於律已,聽從各方面意見的人。有孝心的人必然忠心,這不用再看。軒轅派的人世世代代已來,赤膽忠心。危難之際的頂樑柱,這個社會就需要的這種人才。自軒轅氏以來,雕人令號令天下,雕琢的就是這種忠心之人。世世代代以來,一代接着一代的人民,尋求着軒轅氏的血脈,集聚在他身旁。華夏民族的主心骨啊!這一代的責任重大,擔負起民族昌興,社會穩定、變革的興衰。其實早在此前,雕人令早就悄然落在了周密的頭上,世代已來的命運改變不了現實的殘酷,只是在這種嚴酷的雕琢之下,能否將他變成一個不屈不撓的真正漢子。更要看他能不能順利過關斬將,心裡壓力能不能承受得起,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春天來了,百花爭豔,青草吐綠,牛羊成羣在河邊吃着草,牧童們吹着笛子,其聲幽雅。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在河岸邊,河風微微吹來,笛聲隨風而起,飄散四處各地。密兒吹着自制的鎖嗩,用椿樹皮包着,其聲單調,學大人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做來,也有板有眼。學得恰當其份。然其父看到密兒做此玩具,認爲是不務正業的做法,深惡之。密兒從小受過父親許多白眼,心裡想起父親的叮囑:“要好好學習纔有出息,整天只知道做一些無用的把戲玩具,火氣來了,真是遭一頓打罵不知是多少回了。”但密兒不好學習,一方心思只會用在玩玩具上,做玩具之上,認爲這纔是世上最開心的事,心裡有說不出的歡喜。常常因做玩具而忘記了看牛,而被父母責怪不已。心裡一時記得責罵之聲,而一旦玩起來,便早就把一切事情丟在九宵雲外去了。
這天下午,密兒突然大發奇想,想做一艘輪船在河裡藉着風勢開帆航行。必是一番盛況,心下一時爲設想而歡呼不已。可眼下之計便是少料缺材,不知該如何下手。首先找來了木材,還得找工具才能做,於是找小夥伴們幫忙,從四拿子家找來鋸子,而從致慶寶家找來刨子,斧子就用柴刀代替。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輪船的模樣在密兒腦中已有初步的圖形。於是把木料劇成一段一段的,用柴刀去皮,然後成形,用刨子刨平,在木料平坦處鑽孔,把成形的木料釘在一起,這看似幾道工序,做起來卻是很難的。密兒廢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木料成形。拼裝起來,就象一艘輪船模樣。於是找來鑽孔的鑽子,首先把要打孔的成形木料用刨子刨平,然後兩邊鑽孔,用竹籤做釘子,把兩邊成形木料鑲拼起來,用錘子敲緊,這樣初步就完成了。用鋸子修齊輪船餘料,用刨子刨平,刨光滑。中間打個孔釘入帆杆,帆用紙沾着,帆中鑽入多孔,釘入竹條,做帆的骨架。一切準備就緒,準備放入河中航行。於是密兒帶着四拿子,致慶寶,貫民寶,安馬樣幾個小夥伴一路來到河邊。雙手捧着輪船,小心翼翼的放入河裡。風微微的吹了起來,吹着大帆,逆水行舟,船緩緩向前移動着。小夥伴四拿子提議道:“如果被風吹到河對面去了該怎麼辦。” 密兒被一語提醒,趕忙找來一根線拴着大帆根部,這樣無論飄到何方都可以拿回來,進行有效的控制。慶幸提醒,不然幾個下午的工夫就白費了。風微微吹動着帆,輪船向前移動着。逆水行船,船兒頂着波浪,一帆風順向前航行。小夥伴們一路喊着:“加油,加油。。。。。。”致慶寶提議說:“我們的船要載點貨物上“寶慶”,看船能承載多重。”密兒一聽,覺得有理。於是把船拉近岸邊,放入幾塊石頭。輪船載着石頭,乘風破浪,一路凱歌,向前移動着。要上灘了,於是激起了一層浪花。到了灘中,浪高水急,輪船頂着風浪,在灘中與急流爭鋒,泛起一層層浪花。輪船前進不已,四拿子提議道:“我們拉縴吧,不然今晚別想到‘寶慶’。”密兒和小夥伴們齊聲說:“好哩,我們一起加油。”在小夥伴們輕輕的拉動下,輪船緩緩的往前移動,河風呼啦啦的吹着,船已經駛上灘頭了。小夥伴們的等待已久終點就要到了,過了這個灣就到“寶慶”了,大家小心點。這時,忙着下貨的下貨,拴船的拴船。大夥正忙着,眼見天色已晚,密兒說:“我們趕牛回家吧,明天再來玩。”大夥趕着牛,致慶寶吹着笛子,牛吃得飽飽的,挺着大大的肚子往回走。大夥各自趕牛回家,暫且不提。
第二日,天還沒放大亮,父母就喊起密兒看牛,密兒正自睡懶覺,哪裡肯聽,可是父母早就幫密兒放了牛。說是早上的露水草,牛吃了好。密兒沒聽,還在懶牀。不多久,四拿子和致慶寶來喊,密兒聽到,崩的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密兒把門關好,一路同他們出來,來到馬路上,牛羣正好好的在吃草,不用多看。正玩時,陽田界的牛也上來了,看牛的是治國最,猛將他們,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正自打招呼。這時四拿子卻不知說了句什麼話和猛將爭吵了起來,二人高矮差不多,胖瘦正好相當,二人誰也不服誰,首先相互吵嘴,罵娘,後來相互推讓,結果打了起來,二人互不試恨。你一拳,我一腳。只見打得鼻青眼腫,互不示弱,密兒就在身旁,從沒見過這種陣式,哪敢動手勸住,況且都不是對方的敵手,怎能勸住。密兒頓時亂了手腳,慌了心智,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如果冒然前去勸阻,自已又沒能力阻止,不僅會傷到自已,還費力不討好,還弄得別人怨恨自已,自當火上澆油,還會打得更加猛烈些。如若站在一旁,只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打鬥,未免有失體統,大人怪罪下來,定會問責。周密正在兩難之際,碰巧此時,路過一個大人,密兒慌忙上去叫道:“叔叔,麻煩您勸一下,把他們勸開,不要打架了,我們勸不開。”那大人走了過來,大叫一聲:“吵什麼架,快給我住手。”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拉開二人。嘴上還說着:“看你們是誰家崽,非得告訴你們父母,好好的管教管教。”四拿子和猛將二人聽了這話方纔停下手來。密兒爲了防止他們再打,叫開四拿子去看自家的牛去了。
直到中午時分,牛才被趕回,此時回到家裡,父母親才發現自已的兒子被打成這樣,心裡很是傷心,都要對方父母診治,二人開始並沒說是誰打的,後來被逼無奈了,才肯說去了口。雙方父母都各自找上門去,要評個理。這時雙方都提到密兒是中間人,評理雙方的各自證人,雙方父母都要問密兒是怎麼回事。密兒說:“事出突然,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他們兩是怎麼打起來,只知道二人開始吵嘴,罵娘。後來二個就打了起來,打得很兇,我們跟本就勸不開,幸好有一大人路過,幫忙勸開了,這才避免更嚴重的後果。這時雙方父母各執一詞,相互理論,但爭論來爭論去,都只有一個結果。只得各自罷休,各治各的傷去了。只是以後嚴加管教自已的兒子,從此不要再吵架弄非之事,到頭吃虧的還是自已。
這事被鬼谷派唐世勇看在眼裡,心想小小年紀就能調理大人家的事了。更沒想到不象其父一樣打得贏打不贏的去勸架了,並非如其父一般直腸直肚的人了,真是要比其父勝之百倍有餘。真沒想到,爲什麼軒轅派的人經過一代人混血而配,反而比上一代變得厲害許多,而且只遺留好的一面血脈,並一脈相承下來,真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繼珀的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被密兒完整的繼承下來,真讓人欣慰。此一代卻是不同於上一代了。心下一時得不到解意,這是令人深思之處。只知道俗話有云:“男子懷足是寶,女子懷足是根草。”其詞究竟有何深意。唐世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男孩在母肚裡懷足十個月,生下來好帶好養。女孩在母肚裡不能懷足十個月,就生出來的頭腦聰慧。只耐鬼谷派天機算盡,最後連這層玄機都看不破來,也算他後世繼承者沒有這個緣份,沒有盡到這份心。更沒料想到教繼珀如此一招,便孕育出瞭如此子氏,其中深含之理更是讓人琢而不透,理而不亂。世俗之言尚且如此,更料想古來之人是如此神通廣大,涵義如此深的哲學玄機都被一一識破。更沒想到軒轅派的血統尚來博大精深,純正而散發出如此源源不斷之氣息內函。
鬼谷派唐世勇一時琢磨不透,便來到繼珀家中,有意試探一下繼珀,更在意的是引起婷玉的注意,以便更進一步的對譚萬克女兒婷玉這位傳人說了些什麼後備話語與玄機。更清楚繼珀是個直腸直肚的人,心中藏不住話,想到繼珀那裡打聽一二。這天正巧下雨,繼珀休閒在家。唐世勇遞了一口老旱菸給繼珀,說道:“珀兄弟,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只是沒得機會。看你理解不理解這句話的深意,你也是讀過書的人。”繼珀一時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唐世勇心裡裝得是什麼迷。繼珀反過來問道:“你也真是,還有什麼你不懂的,你也是文化人啊!”唐世勇笑了笑說:“世界上這麼多事,哪有件件精通的。”繼珀試問道:“那你就請問吧!看有什麼事把你這位才子給難倒了。”唐世勇這才把話攤開說來:“男子懷足了是個寶,女子懷足了是根草。你來說說之句話的含義。”繼珀聽到這裡哈哈笑了二聲,說:“今天倒問起這句話來,哪裡還有多深的含義。不就是男子在孃胎裡月份要足,女子在孃胎裡懷足了就沒用嗎?你倒底還有什麼意思在裡面。”繼珀說完朝唐世勇看了看。鬼谷派唐世勇嘆了口氣,斜眼看了一眼正在屋頭做家務的婷玉一眼,見其並沒有動心色,只嘆一時問錯了話語,試錯了人。婷玉向來不插嘴男人們的話語,只顧做自家之事,久來便當如此,哪料到今日之事,其實唐世勇是來故意問及婷玉的,看譚萬克如何話語傳致給婷玉,好從中點醒一二,於是故意大聲說道:“原來你也不懂,這可是話中有話,這裡面可有深意,大有文章在裡頭。”繼珀無話以對,只是擡頭笑了笑,然後只得低下頭來,眯着眼,猛的吸了一口煙。唐世勇見得沒有什麼聲響,也只得吸了一口煙,待等有緣人接話。哪知婷玉斜眼看了一眼唐世勇,唐世勇只等婷玉開口說話,怎耐婷玉低下頭去,只顧做自已的事情,並沒有閒工夫理會他們之間的交談。唐世勇一時淡下心來,吸一口煙,便和繼珀談及農業生產的事情來了。待到中午時分,婷玉也沒來得及插一句話來,唐世勇深覺得可惜,只得想下次有話,還得請自家老婆春草下來,一起與婷玉交談,恰當有些效果。怎耐婷玉一旦遇上緊要事情,便心知肚明的避開了,想討教的事情始終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