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借婷玉姑父之口說了周維詠一頓,心裡暗覺好笑,算是出了一口氣。但是此時周維詠心內雖然不好受,心知是唐世勇故意唆使,一時想了過來,繼續做自已的事情,情緒馬上調整過來。唐世勇心知肚明,也不放在心上,再如此狠鬥下去,也是蕩然無味。於是上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月色蒙朧,農田禾苗遮行,四處蛙聲一片。河邊對面一堆火把沿山路而行,田坑邊上游動,遠遠而望,確定是捉蛙蟆的附近鄰舍吧,趕一個夜工,豐富了餐桌飯菜,鮮味可口。有詩可證:
篝火農田四處照,
閒時慌忙田埂上。
夏秋美味餐上桌,
不念往昔功與過。
亭邊走廊裡乘涼,手持扶扇,口嚼黃瓜,細吸甘庶,撥開碗豆,噴噴香;花生冬豆盤中放。端望着對面夜間田原風光,順手品味美食佳餚,二郎腿翹豎上下搖晃。田原之上,照光火把四處走,青蛙四處鳴叫,火光之中,夜幕下,青蛙只顧呼朋顧友,彈唱自如間,如若吟詩作賦,如歌鳴唱之意,如清風吹拂般翩翩起舞。不料清風半夜間,露水溼透處,竹火照亮了田埂地上,打斷了它們世代已來的山野大舞臺合唱之夢,悠閒的世界,只因肉質鮮美的誘惑,遭來了滅頂之災。全在人類的光顧與貪婪之中;在清閒的歌唱中;在悠閒的原野酣睡中。生命在悄悄斷送在了人類的餐桌之上。農村鄉野在肆意捕殺與掠奪他們的鮮美的肉體,只因兌換着他們夢想的美食來源。
扶扇搖動幾下,躺在涼椅之上,白天的繁忙,催起早睡的習慣,只耐亭邊走廊處,風涼無蚊,美味在身邊品味中,兄弟姐妹正在一邊談論故事,老人拉開家常,一時沒走開,正要再看對面農田中時,瞬間火把分散幾處,老人忙呼,不是人在照青蛙,是鬼火在遊動。細看多時,聽得呼叫,略微分析,果真有不象之處。這時纔有所悟道,原來是磷火,俗稱鬼火靈光。說起這事,就必言此地方不同之處,細細談來。這洞裡坪,三面背山,中間略平敞,梯田成塊,鄰近四方的天然寶地,面臨河岸,坪間梯田廷伸到山腳,外殼岩石疊起,形若如田螺之狀,栩栩如生而心愛之,老早在教房裡開技散葉之際,先祖擇了此地下葬,視爲風水寶地,利弊不必多言,日久以來喚做田螺山,後人相靠風水,沾光添靈氣,死後下葬田螺山,因而墳墓四處相集,碑牌有字,清晰可考。此地必有靈光之氣,深得祖上遺風,而河對岸正對着終間洞,着實佔了此風水之說。
正在此時,唐世勇在走廊之下,看着河對岸晚上風景的時候。突然一束綠光靈火閃過,唐世勇眼前一驚。不覺得有些驚恐之狀,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但不當回事,細細的想了周維詠此人的各項細節,知道此人的能力,心裡下了狠心一定要與周維詠決一雌雄,只是沒有找到合理的藉口。周維詠其實早就心裡有數,二人功夫在伯仲之間。再比下去也只能在一招二式上佔點上風,並不傷大雅之氣。二人皆是久經沙場的高手,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武術名家。這天豔陽高照,春和景明。唐士勇出山裡擔糞,出門一擔,進屋一擔。辛勤的汗水沒有白流,禾苗長勢良好。唐世勇只當徒步曬太陽,並沒有用勁,一步一回頭,擔上山的頂上。這時一陣涼風吹來,好個涼爽。正在這時,唐世勇看見對面山上小路上有一個擔木匠傢伙的,很像周維詠,唐世勇這下慌了神。心下里想,就憑這木匠手藝,我唐世勇不如他,說句實在話,他一年到頭的木工賺的錢足夠養活一家人,而我唐世勇一年到頭守在屋裡,餵豬打狗,沒得一分錢的鬆氣錢來,實是可悲。想到這裡,競暗自傷心不已。但是唐世勇是何等人物,見得周維詠已出了門,不知是出常扶哪家屋裡,必定找人跟上出好羞辱他一番。一經打聽,便知道哪地哪家,都一清二楚。唐世勇正自暗想,找誰去更合適,正在考慮之際,老婆春草來喊,說是要吃中午飯了。唐士勇一路想着,突然想起一人,正合適,保證不辱使命。
周維詠擔着木匠工具,徑直往朝友家走去。朝友新建了二層紅磚瓦房,急需添件傢俱擺在家裡,以顯家勢,屋內充實,不見得空蕩蕩的。因此請來周維詠木匠師傅來做件傢俱,請師傅之前也再三考慮,選來選去還是覺得周維詠最划算,技術又好,人又雜實可靠。所以千挑萬選才把他選來,木匠師傅到家,朝友方纔感覺到事情來了。一會兒陪師傅喝酒,一會兒又要搬樹木來準備做事。正在搞得熱火朝天之際,馬師傅來了。馬師傅是鄰居,也是木匠師傅,手藝比起周維永來說要略微差些。今天不知哪陣風把他給吹來了,來得這麼及時。周維詠正好進屋,酒杯還沒端好,就碰到馬師傅來了。周維詠起身馬上敬菸,敬酒,盡到了爲客之道。可是馬師傅喝了二口酒下肚,重三倒四的話說了起來。周維詠哪裡有空陪他胡言亂語,也沒理他,就起身到廳堂做木匠傢俱去了。身爲木匠的馬師傅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同樣身爲木匠而朝友不喊他來做事。藉着喝了幾杯酒,馬師傅酒興來潮說:“你周維詠算什麼,連我家門口的事都被你做了,我今後還怎麼在木匠行裡混。你今天必須給我做一個招待,道理上說得過去,我就放你一馬,如若不然,定叫你吃不完的,兜着走。”周維詠看到這個酒醉瘋子,沒加理採,只是賣力的做自已活兒。周維詠見馬師傅賴在這兒不走了,到嘴邊的話又想收回去說:是老闆請我來做事的嘛,你要有本事,老闆自然叫你來做,喝了點酒,就發起酒瘋來,哪個老闆敢請你。”周維永說過之後,再也沒有理馬師傅。馬師傅一個人自言自語在門檻上說着什麼,周維永只當沒有聽見。馬師傅暱暱喃喃說了半天,當酒醒之後就走開,周維永看到馬師傅走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覺得做事也輕鬆許多。
唐世勇在家已探聽馬師傅已敗下陣來,心裡非常奧惱。這樣與他鬥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個長遠之計才行。唐世勇是個非常有上進心的人,可是又沒有其它好手藝可以與周維永相比。正想着如何營生之計,這時老婆春草進來說:“打豆腐的由於年歲已高,搬傢伙回老家了。唐世勇聽到此信,高興得跳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馬上去豆腐店一番。進得豆腐店,唐世勇說明來意,豆腐店老頭非常高興,正好店內的一切傢什不用搬了。與唐世勇一商議,算折舊價賣給唐世勇。就這樣唐士勇的豆腐店就算開張了。也算有了自已行業。從此起早貪黑開始了忙碌起來。但是與周維永的鬥爭還只是剛剛開始。
周維永從朝友家做傢俱回來,打聽到唐士勇開了一家豆腐店。心想:唐世勇其志不小啊!競然還有這招都用上了。正所謂人盡其才吧。見得唐士勇有所行動,周維詠也不示弱。準備要幹就幹大的,別小打小鬧,一點都不痛快。周維詠心細想,打算開個木工廠,做現成的傢俱賣。可是買設備就要花費不少,周維永這幾年靠做工也積賺也不少錢,伸手向親戚借一點,也就夠了。於是說幹就幹,請了幾個幫手,用樹木搭建了臨時廠房,設備一進屋,經安裝調試就算大功告成。從此告別東奔西走的日子,不用出遠門做活了,整天呆在家裡也有活做。唐士勇聽到這個消息,如雷從天而降。好一個周維詠競然如此了得,小心別高興太早,還有得比試。
這天唐世勇正在看書,難得一時清閒,正在入神之際。突然上級傳來命令,說牛馬司傳來一樁命案,一位大人物突然無聲無響的死了,當地**又無法插手調查,就算調查也找不到任何結果。此時正是撐燈時分,唐世勇換了衣服,化了妝,直奔牛馬司而去。一路上高山險阻不用細說,單單幾百多裡的路程就夠難受的了。唐士勇一路飛奔,只覺得耳旁風聲呼呼做響,眼前見得窗含燈光閃過。突然覺得後背有人影隨行,當唐世勇反過頭來看時,那人影忽閃而不見了,只是覺得這個人影好熟啊。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穿越窮山惡水,片刻間便到碼頭。唐世勇歇下腳來,此時已是清晨時分,唐世勇進了茶館正要喝茶。聽得有人議論紛紛,說起了這大人物的死亡原因,說是被江湖人士所傷,具體原因只是跟一筆莫大財產有關。唐士勇聽那幫人咬耳細說,其餘聽不清楚了。便起身來到剛纔說話人的地方,突然問起:“李大人是被何人所害,說出來,惹你等性命。”衆皆無語,只有一人站了起來說:“先生不是本地人吧,何顧惹此事上身啊。”唐世勇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手,一展勁,那人痛得心跳如麻,唐世勇厲聲說:“說是不說,不說擰斷你的手。”那人回過神來說:“說出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唐士勇進言說:“快說--”那人正要說,卻被一飛刀橫飛過來,唐士勇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飛刀,跳了出去,正要去追趕那人,卻被一人攔住,說:“窮寇勿追。”唐世勇見得來人正是周維詠,“你險些誤我大事。”唐世勇急切的說。周維詠緩緩的說:“你我不要中了他們之計,我們面目生疏,一切行動都在他們撐握之中,切勿亂了方寸。”唐世勇反應過來說:“先去李府看個究竟再說。”
到了李府,唐世勇在李某的身上看了個遍,只覺得看到李某的胸口上有一紅點,其餘各處沒有一絲痕跡。唐世勇初步判斷死者筋骨震斷而死,不知是哪家高手所爲。唐世勇陷入深思之中,此地除了“湘西鬼手”並無其他高手在此。唐世勇詢問了家屬一些情況,並沒有得到意處的收穫。這時唯一的辦法去拜訪一下“湘北鬼手。”就來一個打草驚蛇,看他有什麼反應。一路快走,來到“湘西鬼手”的府地。見門已緊鎖,不見人影。屋內無人,遠近無影。唐士勇吃了個閉門羹,心下不是滋味。正要往回走,突然一把飛刀而過。唐世勇反身躲開,飛刀正中門上,夾着一張紙。唐世勇上前取刀,紙條上雲:“到此爲止,小心狗命。”唐世勇一絲冷笑暗自說:“小賊竟然欺到我的頭上來了,這麼囂張,看來來者非善,須小心行事,不然一世英名毀之一旦。”唐世勇正嘆毫無頭緒之際,突然從背後跳出二個蒙面人,手持利器向唐士勇殺來,唐士勇毫無畏懼之心,竟幾招之內把二人放倒在地,一手拿住蒙面人的手腕,一面撕開面巾。另一蒙面人想借機逃跑,唐士勇挑起一石子打了過去,那人應聲倒地。撕開面巾看時並不認識,剛要嚴加詢問,已吞毒自盡。二人皆已死了,唐士勇心想敵人考慮周全,要想有所突破實在是難。正要回走,在死者的身上能端莫個情況出來。這時迎面碰到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湘西鬼手。”只見此人其貌不揚,身才矮小。唐世勇有些失望,與“湘西鬼手”寒暄了幾句,唐世勇說:“老兄近來可好。”“湘西鬼手”說:“託老兄的福,一切安好。”唐世勇說:“近來湘西界段治安可不太平,剛剛就有蒙面人行刺於我,幸虧我躲閃及時,倖免於難。”“湘西鬼手”說:“老兄爲何事而來啊!”唐世勇見話已明,說:“老弟正爲李勁達的事而來,不知老兄有何高見?”“湘西鬼手”搖了搖頭說:“湘西地界魚龍混雜,可不好辦啊!你走吧!”唐士勇沒有打探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聽得“湘西鬼手”話中有話,甚是知情人。於是決定在今晚在此等侯,肯定有人來拜訪。正值深夜之際,唐世勇正在樑上。這時聽得有人來敲門,“湘西鬼手”去開門,這時進來一個高大個子,詢問了今天的情況。“湘西鬼手”說:“您老請放心,一切按您老計劃行事。”那高大個子與“湘西鬼手”喝了一杯酒就自走了。唐世勇聽到話中有音,便暗行跟隨,直到一府地。那人反過頭來對唐士勇說:“貴客爲何不現身啊!”唐世勇出來笑着說:“原來先生早已知曉。”那人說:“你便是叫唐世勇的吧! 我家老大有請。”唐世勇進了廳堂,見四面點起了火把,正中坐着的是老大,見得那老大開口說:“快請坐吧!老兄武藝高強,在下實是佩服。”叫人拿上上萬金錢給唐士勇,唐士勇見了哈哈大笑說:“唐某本非貪財之輩。今天來只爲的是一個“正義”二字。”那老大聽了也是哈哈大笑:“正義,正義當今世道值幾個錢。不如我倆聯起手來,在湘西這個境界稱王稱霸,何等快活。”唐士勇笑了笑說:“我唐某豈與你等同流合污。我且問你們一句,李勁夫可是你殺死的。”老大回答說:“正是我所殺,他一個貪官,人人得而誅之。”唐士勇沉重的說:“就算是貪官,也倫不到你來殺。”唐世勇飛走上出,想捉拿那老大,不料他手下衆多,只得與之搏鬥,一下難已脫身。幸虧周維詠及時趕到,與那老大交手,方知老大的厲害,那老大見得周維詠反手一招,幸是帶風有勁,卻不料那老大久經江湖,是個得道高手,一招避過,周維詠見得一招不成,又反手而來,招招致敵要害部位,想趁早收拾一下那老大,交差回家,外地人生地不熟,呆久反而生變,只是上級有令在身,不得不應急於處理。唐世勇也有此意,正要使招致敵於死地,拿出了壓身之絕技來了,卻不料那老大也連施怪招,唐世勇與周維詠生平未見如此之招,只耐江湖經驗久矣,又因渾身本事在身,身輕如燕,招數熟練,而倖免於難。正是難解難分之際,那老大久經江湖之中,卻不料今日碰到如此高手,心下幸驚,幾十年,橫行湘西地界,早矣不把當世能人放在眼內,今日一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唐世勇與周維詠合力,卻不料久戰不下,也心生疑慮,想不到一生本事了得,在江湖之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卻不料在湘西地界卻遇上如此強勁對手,雖然其手下衆多,卻只是圍而不攻,給了二人出招下手的好機會,心想看今日之事,幾十年來的英名不料毀於一旦,如若不在這幾招之內放倒他,枉爲人師,不再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此時此刻,唐世勇也是這麼想的,此時見得周維詠改變了招數,唐世勇見此,也拿出了壓箱底本事出來,生平未見,連續幾招猛攻而來,那老大應招不下,連連敗退下去,周維詠見此機會,連忙阻其後退之路,也拿出了絕招,那老大終於氣喘粗呼,身上連中幾拳,唐世勇見機飛起一腳,直中那老大要害之處。正當勝算在握之機,那老大反過頭來,卻見得一雙如青幽幽之眼神光茫,如同鬼火一般在眼睛內直射而來,直衝眼部,二人生平未見,見此光茫,頓時頭暈眼花,二人不覺心下一驚,不覺得這一輩子就喪命於此,心有不甘。那老大卻伸出手來,如電閃而來,唐世勇與周維永心下大驚,連連退了幾步。那老大見得,橫眉怒須,哈哈大笑起來,手下衆人一齊圍了上來,唐世勇與周維永見機,一時方寸大亂,心想:想不到我等英名一世,卻不料栽在此地。正當心灰意冷之際,一道聲音而過,卻聽得說道:“把眼睛閉上,只露餘光,拿出至命絕技出來。”聽得如此話語,突然伸手拿出了致命的招數,那老大不幸一驚,在連續的攻擊下敗退下來,唐世勇拿出了至命絕技,聽憑風聲,一擊而中,那衆手下還來不急救援,唐世勇與周維永雙雙拿住了老大,那老大正要開說話,卻爲時已晚。周維詠已把他按倒在地,一招致命。一命還了一命,不得動彈。那些衆手下,見得無奈,便一轟四散而動,各自奔走。此時唐世勇與周維詠冒出一身冷汗來,卻不料在江湖之中有此本事的人來,江湖數十載,聞所未聞,更嫌那雙眼睛如此厲害,始料不及。見得圓滿完成任務,心下有喜有驚,卻不料剛纔是誰傳來聲音,幫了一個大忙,心下不禁異想何處傳來如此話音,在危難之中,挽回了局面,纔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事情已辦完,正要回去。只見天漸冷,一場大雪不期而遇。唐世勇與周維詠在大雪中踏雪而回,足跡一時被大雪淹蓋了。
第二日,唐世勇便早早起了牀。一眼望出,漫山遍野一片雪白。冬月閒天,農民伯伯難得清閒幾日。便也停不下手中的細活,織織竹筐竹籮,編織草鞋等到明年春天時用。慢慢的搞了早餐吃了,中午時分,天亮了起來。四方雲朵散開,太陽露出臉來,一時千萬道金光齊射雪地上,反光照在人的眼睛裡,難已睜開眼睛。唐世勇下了幾步路,眯着眼,從雪地上走了過去,徑直往繼珀家裡走去。廳堂上,正見得繼珀在織竹筐。這天氣摸着冰涼的竹絲織着竹筐有些發冷。婷玉正在裡屋織着草鞋。繼珀見得唐世勇進來,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從口袋裡拿去一包旱菸來。說道:“這幾日去哪裡走親訪友去了,沒見你人影呢!”唐世勇見繼珀如此問來,又不好實話實說。只說去了親戚那裡住了幾天纔回。繼珀聽了有些不信,唐世勇可從來不走親訪友的,一年四季呆在家中,是一個地道的老實農民。今日怎能突然走親戚了,有些奇怪,可又不好再問下去,於是就此打住。二人各吸了半支菸的工夫,繼珀開始說道:“老唐,明年的春耕生產準備得如何?”唐世勇見得繼珀問起這話,說道:“幾個竹筐,幾個竹籮可早就準備好了。這冬月裡只管放心烤火,暖和暖和,哪象你們一樣,非得等到這個寒冷時候才做。”繼珀笑着說道:“手頭工夫沒及你織得快,年輕時沒學會,老來手腳就慢了。
正說着,密兒從屋裡走了出來,唐世勇見得,心情舒暢,喜從心來,一時的榮辱皆拋之腦外。做人才有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