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雲霧派青年如此感激之言,周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四海皆兄弟,你不必如此過謙,忠心之人皆爲一家人,我在此等候你多久了,見得你雲霧派如見家人一般。日後來往,定當如兄弟友誼般,不必多禮。”那雲霧派青年聽周密之言,深知周密乃高人,天性本事實在自己之上,又加之如此親切待人,心裡暖融融的,高興的說道:“兄弟如若不棄,願結爲生死之交。日後有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周密聽得雲霧派青年如此之話,頓時泣感成聲,說道:“但願如此,實乃蒼天之福啊!”兩人手牽手,相擁而喜,逐而拜爲生死之交。喬蔭春聽罷,心裡悔恨交加,不知阿波眼鏡蛇之光輕易敗在周密之手,而苦心安排的雲霧派青年也投靠他人,一時對周密無計可施,也只得作罷。
周密知道又將赴入新的工作之途,不知道喬蔭春又在爲周密等待什麼樣的命運安排,周密的前途未卜,命運多變。
木偶戲,雙手持木偶舞動,露出檯面,臺下隱蔽人藉着舞姿吟唱。果真人世間如出一轍,扮演着不同角色,續演着不同人生。
春秋名相管仲之後的管重生經過一番圖治,從開始簡單的龍門機型入手,適宜的粗加工零件,和當時廉價的勞動力市場,從而使產品價格更加便宜,在市場竟爭中立於優勢。使用的客戶也無需顧及機牀性能優劣,因其普遍宜合機械粗加工零件,投其所好。這幾年內因其市場需求突然銷量猛增,生意一時火爆,從一個小小的工廠迅速發展起來。爲了增強市場竟爭力,而避輕就重,向更有發展潛力的重型機牀方面進軍。瞄準了粗加工大型機牀發展的方向,當然這只是短期預算之內目標,管重生年方四十五歲有餘,心裡暗算着:此類粗加工大機型致少還可在目前市場竟爭中,大約可生產二十到三十年之間,是有利可圖,這輩子也足夠完成其宏偉籃圖,急速增加其財富額度,成就管氏派以來最得意的生意人,爲子孫後代奠定渾厚的經濟基礎。而此時的管重生心裡想的是不必過多考慮產品的延續性,可發展性,只保證一時有利可圖而已。雖然學歷不高,卻在一行,愛一行,時時藉助一些老機牀上的零件構造,與幾名繪圖老師傅們測繪設計中苦苦思考、探索,從機械零件中偷工減料,原樣打造去機械產品結構,節省人物、物力開支。從而大大的降低成本,提高利潤空間。大型機牀生產一線成功後,其餘一切託付給銷售公司全權代理銷售事物。管重生生得相貌堂堂,一副好儀表。在未創業之初,就得到管氏派系中最多的家庭遺產,年青之時放蕩不羈,遊手好閒之輩,常常與一羣青壯年常年在外,夜不歸宿。後因偶然機會娶得一房端莊秀美的太太,此女人來自名門望族之後。其先祖大漢大將李廣,自開宗立派以來,歷經幾十代人的卓越奮鬥,終於形成了今天寵大的家族系統。先祖念其忠誠血脈來之不易,常常叮囑後代子孫必須忠守自家傳宗立派之志,忠誠於中華民族的繁榮與昌興而不息努力。這位美女喚名爲李玲玉,深受家族遺風,自小志向遠大,習文從武從不怠慢,父親見其雖屬女流之輩,卻有男兒之志,心內另眼相看,於是花了重金送她上了當時國內有名的大師於大海先生門下學習藝術。從此之後李玲玉眼界視野頓時開闊起來,深受大師所學,身懷絕學而一時名震江南,更因其相貌生着可謂不同世間凡響之物,可見其背後追求者幸多。江湖之中名家公子爲之傾慕,然而李玲玉家風嚴謹,雖有衆多青年才俊追求,卻身懷不亂,一直以來安心從師於大海先生跟前。後因幾度波折,又因家父深知家族血統來之不易,一心尋找着屬於忠誠之後的名家公子哥兒,只爲遺傳着世俗以來的優良血脈傳統。只因偶然一次機會,李玲玉其父見得管重生之面,見其與不衆不同之姿,出口文雅之語,一時心覺好奇。便從旁打聽,後來才知,管重生出身也屬名門管氏派系之後,只是到了此時的他已經家道中落。李玲玉的父親見其血脈來源純正,雖然一時貧困,日後必定發達。心裡暗想着把女兒的終身大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管重生自從娶了名將李廣派系之後李玲玉爲妻,因得其岳家看重,又因李玲玉的出色表現,父親把積蓄多年的老本拿了出來,供李玲玉夫婦經營生意家當。果不出家父的良苦用心,管重生在其妻李玲玉嚴加管束下,痛改前非,一心聽從妻子李玲玉的深思策略。在其妻的支持下與教悔中,商業經營上,從此有了新的起色,漸步的開啓他的創業之路。妻子李玲玉自從經濟上有了一定的基礎後,不願在商業圈內小打小鬧,一向心懷大志的她,有了更大膽的設想。於是與其夫管重生稍加商議,便開始投資興業,創業之初,由於資金的限制,開辦了一家小小的加工廠,專爲大企業生產機械零配件,日子過得相當艱辛。管重生在妻子李玲玉的管束之下,痛改昔時作風,時常主動爲妻子李玲玉分憂解難。事事聽從妻子的安排,雖然名義上是廠里老板,只因妻子李玲玉不願在旁人面前讓管重生難已做人,給足他的虛榮心。管重生見得如此能幹的妻子爲其發家至富,心裡好不歡喜。其他事情皆由妻子做主,也可足見管重生做男人的大量氣魄。由於妻子的精明強幹,在背後掌控和支撐局面。四處銀行借貸,纔有了今天發展局面。太太原由傳統禮節,更因有利管束丈夫強硬形象。由於李玲玉要經常外去遊舌銀行與商談客戶,廠內大事一時落在管重生肩上,李玲玉同時也牢牢栓住了管重生的心,讓他與企業捆邦在一起,上下所有事情親力親爲。雖然頭腦思維敏捷,但遇大事,常有不決者,先電告太太裁決商議,然後才能下定決心處理。一切經濟大權皆賴妻子李玲玉撐管,管重生事事聽命,皆因其妻李玲玉強勢精幹的能力,使得管重生打心眼裡服從,只因其妻的眼見卓越見識才能有管重生的今天社會地位。在廠內當衆員工面,管重生可是威風八面的老闆。其實背後大家心裡都明白其中道理,暗暗裡說風涼話的人,在指桑說槐。管重生聽得耳邊風,有時聽得多了,心裡有時也暗自傷心,央央一男子漢卻要屈尊於女人強權之下過活,沒有一點自尊心,也實在是讓人傷感。妻子李玲玉與其夫管重生夫妻多年,也深知其中道理,爲維護其廠內威嚴,有心讓管重生接管廠內事務,只因日久以來,早就習慣於妻子李玲玉的管理模式,難得從中大刀闊斧進行處理。這難免要傷筋動骨的,會傷及到企業的根本命脈。從長遠目光想來,也實在是非要重新管理一番,以章顯自已的能力,但要從現實眼裡來看,企業正在初步發展價段,如若更改。這樣以來,幾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而妻子李玲玉現行的一套管理方式目前來說是最適宜的。管重生不止一次考慮過這些問題,一時心裡黯然對妻子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企業,默默的付去了一身心血,表示由衷的敬意。自創業來,妻子李玲玉四處奔波,到處籌備資金,爲這個廠的創建付出了很多,管重生想到此處,心裡暗自悔過當初的想法,也從此時起,放下了男兒的尊顏,甘願屈從自已的妻子背後,讓她發揮着更大的智慧。從此甘願輔佐妻子李玲玉向更大的事業邁步,管重生深信,不久的將來,企業一定會有輝煌的一天。而管重生只是背後默默無聞的支持者。其實管重生退居幕後,是非常明智之舉。從而爲妻子李玲玉大顯身手,掃清了最後的思想障礙,使得小小的企業在激烈的竟爭市場中開始邁向了成功的一步。這一點一畫間透漏信息,傳達了企業內的某種思想境界。夫妻倆默契相當,融洽適宜。實屬難能可貴。
周密是在三月初進入這家小廠的,當時被逼無奈,四處工作無望的情況下,才進了這家小企業以圖謀生。心裡早就明白,這家小企業聘請的技術繪圖員,多半不會是長久之計,只是企業臨時技術上事急而聘請的而已,技術問題解決之後便會解聘。當第一天到達管重生的重型機械廠上班,心裡有些壓抑,於是帶着沉重的心情走進了辦公室。這時正見得管重生一聲不響的邁了進來,只因周密應聘時是管重生的親戚,並沒有見過他,所以並不相識。周密並沒與他答理,只是禮節性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管重生見得周密年青小夥一個,並沒放在眼裡。於是找話訓斥道:“你過來一下,周密擡頭看時,見得管重生正瞅着眼睛對着周密喊話。周密當時心下疑慮,不知此人是何領導,見其說話口氣,好似好有底氣。心中不覺得一顫,因初來乍到,便不敢怡慢,便三步並着二步走。到了跟前,卻見得管重生板着一副嚴肅的臉孔說道:“你是新來設計圖紙的?”周密不知他是何意,一時忐忑不安,便老實的回答道:“是的,昨日剛通過應聘,接到了廠裡的通知,今日前來上班。”管重生聽了周密的話,說道:“你來此擔任設計繪圖一職,可是肩上的責任重大,看你年紀輕輕,你可擔當得起。”周密見得聽到此話,心裡早就該明白了,坐在對面的可能就是重型機械廠的老闆了。見其說出如此語意心重的話來,知其廠內機械設計一職,可能並不那麼簡單。但是周密自從五年前就從事了這項工作,歷經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廠,技術經驗已經積累了一些,雖然談不上非常豐富,但也可足見一般廠的技術問題輕而一舉的解決。聽得管重生這話,周密心裡雖然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現在是射出去的箭已經沒有回頭的路。於是便回答道:“繪製機械設計的圖紙,我已經有五六年的經驗了。一直以來都安心於本職工作,從未發生過什麼差錯,對圖紙精準繪製,是我的職責所在,請你放心,把它交給我吧。”管重生聽得周密如此說,雖然口頭上講來,令人滿意。但是這事關實際經驗操作,不是一二句就能行就行的。其實心裡並不完全相信周密,只得慢慢見其日後的工作而定。管重生並不懂圖紙,所以一切都交給車間內的技術師傅。爲了慎重起見,管重生叫來了車間內技術師傅與周密技術問題上對答。周密憑藉幾年機械廠內的知識積累,雖然與那技術師傅不盡相同,但也能回答個十中有九。管重生見得周密年經輕輕竟能對答如流,巧舌如彈,一時竟是意料之外。聽了他們的回答,管重生一時心中有底,便一改剛纔的口吻,笑嘻嘻的對着周密說道:“真沒想到你如此年紀,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技術底蘊,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周密此時早就猜出,此人就是老闆。見其如此評論自已,心裡欣喜萬分,頓時感覺到是莫大的榮耀。於是歡喜的坐了下來,接受了新的工作里程與新的挑戰。
管重生儀表堂堂,相貌了得,是一副好官相。只可惜空有一身好相貌,沒有實際之才。廠內大事全憑妻子做主,幾年來,由於市場需求,生意也蒸蒸日上。廠內一時也加班加點,也忙不過來。
這天一位大客戶來訪,對機牀性能瞭解之後,要求買幾臺機牀,只是價格方面要求低一點。管重生一時拿不定主意,這個價格從來沒有賣過,好生犯難。又由於客戶不好得罪,這個價格能不能賣,管重生左思右想,好久拿不定主意來。只好一邊跟客戶談,一邊藉機上廁所之時與妻子通了電話,訴說此類事情。由於妻子是算過機牀明細帳,瞭解機牀利潤率,聽得管重生的話來,妻子當場決定這個價格利潤雖低點,但還是有賺頭。管重生一時膽量大了許多,談話也有底氣。從廁所回來,他振振有詞敘說廠內發展的困難,這幾年來,一年不如一年。這個價錢能不能再高點,就賣幾臺給你們。可是客戶一口咬定這個價錢,管重生對客戶說:“你真是太精了,對行情價格瞭如指掌,就賣你們幾臺吧!”這時客戶提出性能方面的幾個問題,要求廠內設計師過來談一下,客戶有幾個重點設計要與管重生談。管重生一聽客戶對產品有幾點意見,當然虛心接受。只好把繪圖員周密找上樓來,旁聽一下,也好對以後的工作安排有個清楚的認識。周密聽到老闆管重生的電話,立馬上來,見到如此尊貴的客戶,周密心下有此發毛,不知客戶要問些什麼問題,畢竟周密是個新來的繪圖員而已,對技術上的問題,周密知之甚少。幾乎沒有過問。這日突然問及此事,周密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客戶談及的是機牀的外形結構問題。周密只是一一點頭,做了記錄,待以後再改。周密從樓上會議室下來,虛驚了一場汗。這時突然聽得背一聲吼喝聲而來,周密沒有防及,頓時嚇得背麻心驚,心直往下沉。回過頭來看時,又不知道是誰。只得心煩間往辦公室而走,人家畢竟是客戶,你還能怎樣呢。
再說管重生裝完五臺機牀,結完帳,送走客戶,這下輕鬆下來。心裡總覺得賣虧了,又給妻子打電話,說:“今天的機牀是不是賣虧了,這個價錢。”妻子憤然道:“你只要按照我的價格去賣,絕對不會虧本。這樣生意上的事,我哪能騙你,放心吧,成本覈算過了,還能有錯。”管重生聽完妻子的話,一下放心下來,也不再想機牀的事了。
周密按照剛纔客戶提的要求,把圖紙改動一下,另做一份保存起來,交給管重生看了。管重生只對偷工減料的事感興趣,其餘不懂,周密向他解釋了許久,也沒得到他的首肯。周密沒有辦法,只得放在一邊,等下次再說。或許等到老闆娘回廠再說。這老闆娘心細如髮,做起事來又雷厲風行,堪稱老闆娘慣來做事風格。管重生處處依賴老闆娘,說實在的管重生只是一個木偶而已,真正唱戲的還是老闆娘。可是老闆娘一直在外頭出差,一時也見不到老闆娘回來。因此好多事情也因此而耽擱下來。
這天象往常一樣,大家正在上班。這時聽見車間傳來呼叫聲,周密心下一驚,不知車間發生什麼事了。站了起來,往車間一看時,見得一羣人在車間過道上奔跑。走近時才發現,趕在頭前二個人,一個叫伍生,一個叫李小林。伍生拿起磚頭往李小林身上砸去,李小林反手接住。李小林一手抓緊拳手向伍生臉上打去,伍生一個不備,正打中臉上,頓時頭被打暈,復又一拳,打得伍生臉上掛彩。這時後面追上來的人紛紛勸住,磚頭也被拿了下來。只見得伍生死活抓住李小林的衣服,不鬆手,這時管重生聽到吵鬧聲,走了過來。把他們兩帶到辦公室,問明原由。才知事先起因,竟爲了加工的一個零件起了爭執。管重生一下不知如何處理,只是二人平時工作非常發奮努力,在車間表現很好,也無不良事蹟。但是按照厂部規定,凡是打架鬥毆者一律開除處理。這下管重生兩頭爲難,開除了,失出了二個好員工,這段時間,又不好再從人才市場招工。不開除,以後厂部規定視如兒戲。正在兩難之際,一時做不了決定,心上心下之際。一時拿不出主意,只對李小林說:“你先拿錢給伍生治傷,要不先從你工資扣。月底結工資時再扣掉你的。”然後又說道:“先放你們二天假,休息二天,再做處理決定。”
管重生一時進退兩難,卻聽得老闆娘打來電話,便有了主意。說完了一些業務上的事情,管重生終於按耐不住,向老闆娘傾訴了當時車間的情況,並說了近來車間之伍生與李小林打架的事情。老闆娘聽得老闆管重生的訴說,一時間做了決斷,說道:“此次事件,如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做任何處理,日後員工必加仿究,車間管理更加難已服衆。因此必須開掉一個主動鬧事者,才能了結此事。管重生聽完,心裡略爲寬舒許多,從此車間的鬧事者也不敢輕舉妄動,稍一不留神,便是被企業給炒了,事後追悔莫急。車間員工從此安心工作,從未出現類似的爭吵現象。皆歸功於老闆娘的策略。
周密親身經歷了此事,瞭解了老闆管重生的爲人軼事與老闆娘的做事風格,心裡有了一個底細。日後如若與他們有事,也心知肚明,老闆只是一個傀儡而已,老闆娘纔是實際指揮者,定當小心從事,不敢有稍微的不慎。
年尾將近,周密正在安心工作,準備回家過年之際,其餘員工心情開始燥動,爭吵着幾時放假回家的事情。周密只是呆在一旁,靜聽風景。不多時,老闆娘進來,見得周密不急不燥的坐在那裡,便開始發話道:“周密,事出突然,你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把這套機械設備圖紙的說明書拿出來。”周密心中一時沒有考慮到老闆娘在年底之際突然之間交待如此重任。一個星期之內完成一套機械說明書,如何能完成,難如登天。周密一時想起,近來廠內的工作已經完成,也不需要繪圖設計一職了,便交待出如此難的工作任務給周密做,想讓周密知難而退,自已遞交辭呈。周密一夜無眠,想得許久。當時也向老闆娘解釋了許久,說是這麼繁複的工作,一個星期確實難已完成。但老闆娘心意已決,周密想託延一下時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幾天之內,周密冥思苦想,一套機械設備的說明書從何着手,周密尚不清楚機械設備的原理構造,一切還得從頭開始,何以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這不是在明擺着爲難周密嗎?周密進退兩難,於是向老闆交的辭呈,說明原由。老闆管重生見得周密的辭呈書,見得周密誠心誠意說明原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通知了老闆娘,告知她關於周密辭工的一些情況。老闆娘獲悉,嘆息一聲,說道:“雖然工作誠實可嘉,卻頭腦反應笨拙,不堪重用之才。”老闆管重生聽得老闆娘之言,不敢放肆言語,一時想不清老闆娘的本意。心想:“周密自從來廠工作,當盡心盡力而爲,工作上從不馬虎,卻不料老闆娘如此輕易的把他給炒了,實在是令人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