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教。
那是一片虛無黑暗的混沌之地。
每一個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行走在混沌之中,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雙眼渾濁,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慢慢的移動着身體。
周圍是成片成片黑色的礁石,火山,冰河,黃沙……
這世間所有不詳都聚集在了此處,將地面分成了三色地帶。
在地下的深處,有一座龐大的地宮,那纔是邪神教真正的總壇。
地宮內的某個密室內。
一羣人聚集在一起,神色凝重的議論着什麼。
黑暗的密室當中,空中有一副星辰圖,坐在密室最上方的那年輕人此刻正擡頭看着星辰圖,微微沉吟着。
陰陽雙煞站在下方,擡頭對着那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只能夠看到一雙雙腿的邪神教最強戰鬥力成員們,稟告着什麼。
“之前是那個摧毀了天音宗的林辰,是我們小看他了,連影魔祖都被他殺了,據說在那之前,他還少了不少我們的人,其中邪神十二祖有四個人都死在他的手中……”
場內的人有些是第一次聽說林辰的名字,有些對林辰這個名字也早有耳聞,此刻聽到陰陽雙煞告知影魔祖都死在了林辰的手中,讓他們大感意外之餘,不由的開始認真了起來。
“那林辰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我邪神教作對!”
“五百年了,已經有五百年沒有遇到如此狂妄的小子了,不如就讓我去宰了他吧!”
“影魔祖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去有勝算嗎?”
“那你說怎麼辦?”
話落,所有人都擡頭看向正在觀察星辰圖的那個年輕人,場內的這些人似乎是以他爲首,此刻正等着他說話。
年輕人看着星辰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好笑的地方,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大手一揮,那星辰圖瞬間消失不見,“原來是他來了,我們完了,跑路吧?”
衆人微微一驚。
怎麼也沒想到,邪神大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邪神大人,您是在開玩笑的對嗎?”
年輕人笑着看了那人一眼,說道:“我何時再你們面前開過玩笑?如果能逃的話,我或許會選擇逃。”
“邪神大人,您現在可是整個靈界境界最高,接近半神的人的,那林辰的修爲不過絕地中期而已……”
“境界,有的時候無法代表什麼,上天安排的最大。”年輕人說完,站了起來,對着所有人宣佈道:“此人總有一天會踏平邪神教,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們誰也不要去招惹他,他會找到我的,這是宿命啊!”
場內頓時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年輕人這時站了起來,開始往外走,“我要去那無底深淵閉關了,有事不要找我,沒事也不要找我,就這樣。”
如果對方不是邪神教的開創人,周圍的這些人或許會以爲他已經瘋了,竟赫說出這番話來。
這個會議似乎並沒有以滿意的結果而結束。
在所有人都走後。
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的紅衣老者叫住了打算離開的陰陽雙煞。
“二位。”
陰陽雙煞同時回頭,這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一樣,動作都十分的同步和一致,如果不是他們那身上那十分分明的顏色,或許沒人能夠輕易認出他們。
兩個人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紅衣老者,陽煞率先張口問道:“有事嗎,修羅。”
修羅老魔嘿嘿一笑,站在他二人身前,冷笑道:“邪神大人整日觀星預測,早就已經不管教中的事,方纔你們也聽到了他的言行,簡直就是瘋言瘋語,難道你們兩位不認爲嗎?”
陰陽雙煞對視了一眼,平靜地問道:“修羅,你想說什麼?”
“邪神教大人神智暫時有些不清醒,在他清醒之前,教中瑣事都是由我修羅來替管,你只管告訴我那林辰的所在,我去殺他。”
陰陽雙煞說道:“話雖是如此,不過此事既然邪神大人已經下達了命令,我等只能照做,不得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還不想死。”
話落。
陰陽雙煞轉身離開了此地。
修羅老魔臉上隱現怒意,沒想到陰陽雙煞對邪神如此的衷心,這點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爲什麼偏偏是這個瘋子創建了邪神教!真是氣人!”
……
……
林辰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來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這裡的地理的環境十分的古怪,一處是冰川,一處是黃沙,一處則是亂石林,地面上被一層厚厚的黑色霧氣所覆蓋,猶如天地未分開的那時的情景。
不少屍傀在這片土地上漫無目的的行走,林辰一看那些屍傀的修爲,沒想到還挺高的,當即隱匿了身形,繼續往前前進。
片刻後。
林辰來到了三地匯聚之地,也就是那中心點。
這三個地方的中心點是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這黑洞深不可測,彷彿是一座天井一般,也不知下方藏着什麼。
按照地圖上的顯示,那個繪製地圖的人,這裡就是終點,也是地圖上所標記的目的地。
“真是奇怪的地方!”林辰的神念在周圍掃視了一圈,這裡似乎佈下了強大的禁制,他的神念只能夠釋放出三米左右的距離,在往前就無法在進去半分了。
“只能下去看看了。”林辰深吸一口氣,腳踩青冥飛下了天井之中,那下方有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等一下就知道了。
天井很深,可以說是深不見底,林辰一臉飛行了幾個時辰,竟還沒有飛到低,停在空中,彷彿置身在一片無邊的混沌之中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可他又忍不住想要去下方一探究竟,看看這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辰突然發現這無底深淵似乎已經快要到底了,在哪黑暗的下方有一道青色的光芒,那裡坐着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那種感覺十分的熟悉,他或許認識這個年輕人,可他卻沒有這種記憶,又覺得十分的熟悉。
爲什麼?
你是誰?
那年輕人這時微微的擡起頭,迎着黑暗,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