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傢伙,你怎麼了?”
秦墨抓起吞鬼獸寶寶使勁地搖晃起來,然而它卻沒有一丁點反應。
“秦哥,你別搖了,它沒病都要被你搖壞了。”
朱對優拽住秦墨的手臂,這個時候,吞鬼獸寶寶也悠悠轉醒,它白了秦墨一眼,直接在他手裡乾嘔起來。
“我去,這蟲子真的成精了!”
朱對優扔下手裡的鐵鎬,湊到吞鬼獸寶寶跟前仔細瞅了起來。
“秦墨,快讓那個胖子離我遠一點,現在小爺我沒辦法說話,不然非嚇死他不可!”
“我也納悶,你怎麼突然能說話了?”
“本小爺是神獸,只不過之前沒有開智,如今我心智剛開,和你交流沒問題,但口吐人語還差點火候。
剛纔一時情急耗費了太多精力,想要恢復,恐怕得再去忘川河大補幾回。”
“這紅棺材裡的厲鬼怎麼辦,你能吃得下嗎?”
“我吃是吃得了,不過,她和你可是有舊情的,現在又找你喊冤,你真捨得?”
“和我有舊?”
“對,我從她身上聞到了你的因果,而且,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不淺。
如果你能夠幫她伸冤,利用超生符,可以直接把女鬼度化,那具屍體沒了戾氣,自然就化成一灘血水。
這是最保險的方法,難就難在如何查清紅棺裡的女屍到底是誰,她身上又有什麼冤情。”
“距離這具屍體化成血僵還剩多長時間?”
“3天。”
“去忘川河兩次你能恢復到幾成?”
“八成。”
“好,我決定了,2天之內如果查不清,咱們就直接開棺。”
“好。”
朱對優看着秦墨和吞鬼獸寶寶不停地對視點頭,不知道這一人一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不容易等到吞鬼獸寶寶爬進秦墨兜裡,朱對優這才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打聽起來。
“秦哥,你們剛纔是在心靈感應?”
“嗯。”
秦墨把剛纔和吞鬼獸寶寶的對話給朱對優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後尷尬地撇了撇嘴,“秦哥,等以後大蟲子好了,我請它吃好吃的,這次算我不對,等它醒了,你幫我和它道個歉。”
“不用等我醒了,小爺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秦墨你告訴他,小爺我原諒他了。
不過,你們別整天吞鬼獸寶寶和大蟲子的叫了,快點給本小爺起個高大上的名字。”
“嗯……高大上的,你額頭上有一個深紫色的閃電,不如叫你紫電如何?”
“紫電?不錯,行,以後小爺就叫這個名字了,告訴小胖子一聲,以後不許叫小爺大蟲子,否則,我就叫惡鬼咬他。”
“行,你快休息吧。”
把吞鬼獸寶寶哄睡着,秦墨這才轉向朱對優。
“老朱,它已經聽到你的道歉,也原諒你了,以後你可別叫它大蟲子了,我剛纔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紫電。”
“好嘞。”
二人走出地下室,又特意在上面加了一道鎖,這才放心離開。
回到家中,秦墨開始旁敲側擊,向父母打聽鄰居家的事情。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原來,現在的鄰居並不是他們家本來的鄰居。
以前那裡住的是秦父的一個好友李叔叔,他們家有一個女兒,和秦墨年紀一樣大。
當時兩家關係非常好,秦墨和小女生甚至訂了娃娃親,可是五歲那年,小女孩意外失蹤,李嬸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李叔叔就帶着李嬸去了大城市治病。
一去就是許多年,家裡的房子就賣給了別人,也就是現在的鄰居。
不過,秦墨對李叔叔一家早已經沒有印象,從他記事起,鄰居就是王伯伯一家。
王伯伯和伯母只有一個兒子,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回來,家裡一般只有老兩口。
對着朱對優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同回到秦墨的臥室商量起來。
“老朱,你覺不覺得那具紅棺材尺寸有點小,不像正常大人所用的尺寸?”
“秦哥,你不說我沒注意,現在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你是猜那裡面裝的是你那青梅竹馬?”
“嗯,之前紫電就說棺材裡的女屍和我有因果關係,現在我媽媽又說李叔叔的女兒和我訂過娃娃親,再加上棺材的尺寸又小,結合來看,這一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可是李叔叔一家都不在了,咱們怎麼查呀?”
“我再找我爸打聽打聽,沒準他那有李叔叔的聯繫方式。
不過,老朱你想過沒有,棺材埋在自家的院子地下,李叔叔真的會一點不知道嗎?但如果李叔叔知道,那李嬸精神受刺-激就不簡單了。”
“虎毒還不食子吶,不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吧。”
“你沒見過是怎麼的,忘了咱們之前任務遇到的情況了,拿親生兒子的命賣錢。”
“唉,真是。”
【叮,D級任務來襲,請宿主做好戰鬥準備】
一道白光閃過,秦墨和朱對優睜開眼,就見一個送葬的隊伍從一個老式衚衕裡往外走。
不過,這一隊人卻給人一種怪異之感。
除了隊伍最後的一男一女嚎啕大哭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特別悲痛的表情,反而是畏懼更多一些。
那些攙扶着大哭男女的都是五大漢粗的壯漢,與其說是攙扶,不如說是控制。
嚎啕的男女好像是在拼命掙脫控制,卻被死死得壓制住。
【黑風乍起,白茂村村民一夜之間做了相同的夢,一黑風化身託夢,自稱黑河老祖,讓村民一月進貢一枚童女,方可保白茂村風調雨順。
今天,是進貢的日子,5歲的女童已經被裝入棺中,等待你們的救援……】
“秦哥,咱們要上嗎?”
“再等等,現在上去估計咱們的結局和後面那兩個人一樣。”
“我看也是,就怕棺材裡的女童等不了太長時間。”
“放心吧,我剛纔看了棺材一眼,蓋子並不嚴實,呼吸不成問題,咱們在後面跟上,等他們走了立馬救人。”
二人就這樣悄悄地跟在後面,送葬的隊伍走出幾裡地,一直走到一個大湖邊上,才停下腳步。
擡棺材的六個壯漢把棺材往地上一扔,身後走出來兩位鶴髮老人,他們一人燒起一炷香,對着大湖拜了三拜。
隨即對着隊伍揮了揮手,大家立馬頭也不回地往村裡跑去。
只剩下方纔哭泣的那一男一女,伏在棺材邊上哭泣,卻不敢把棺材打開。
“閨女,你也別怪爹媽狠心,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村長把你弟弟扣在了家裡,要是讓你回去,你弟弟就活不成了。”
“閨女,爸爸沒用,下輩子你投胎個好人家,別再受這個苦了。”
“爸,媽,這裡面好黑呀,我有點害怕,嗚嗚嗚……”
“閨女……”
“她娘,咱們走吧。”
“不……”
男人拽起女人就要走,大湖中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