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麼辦?”張明明白過來了,他攥緊手中的黃符,顫抖着詢問。卻得不到答覆。
作爲抓了很多次惡靈的司虎來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前他還有遊戲手機在身邊,無論是查資料還是收服都有依賴。
可是現在手機分明沒有被帶進來,他不知道待會兒出來的惡靈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沒了手機怎麼收服惡靈。
他的沉默讓張明心裡更慌了,他不停的嘮嘮叨叨好轉移注意力。但是卻沒有什麼用。
李鑫忍無可忍的低聲叱道:“閉嘴!”
張明的聲音如同被關了的磁帶一樣,戛然而止。
“呵呵呵,人類真有趣!”
空檔的房間突然響起慢悠悠的女聲,三人立刻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聲音從何處傳來。
“你是誰?快出來!”司虎眸光一沉,高聲喊道。
“嘖嘖嘖,你親手把我畫出來,卻不知道我是誰,這太讓人傷心了。”
聞言,三人立刻將目光投向那面畫着兔子的鏡子。
之間鏡子上那個兔子圖案在三人注視的目光中,逐漸散發出白光。這道白光雖然亮,但是並不刺眼,三人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
白光中,首先是兔子的耳朵自鏡子而出,接着是腦袋,再然後是身子,最後是腿和尾巴。
但這些還沒結束,原本只是黑色邊框兔子腿逐漸拉長,形成瑩白修長的美腿,圓滾滾的身子也在拉伸,腰身逐漸顯現出來。
三人中意志力最弱的張明已經看花了延,他摸索着就往前走想靠近白光。結果被司虎和李鑫倆人合夥給拉了回來。
“你老實帶着,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捱了訓的張明瞬間老實了,乾脆閉上眼睛不在去看還在變化的兔子。
現在的場景就很像小時候看動畫片裡的劇情一樣,一方人馬站在遠處等着另一方換好衣服做好造型再打架。
可這是現實社會,根本不會給對方等待的機會,司虎率先衝過去,從懷中掏出黃符衝着已經形成的地方貼上一張。
隨着一聲尖叫,原本露在外面的長腿猛然往白光中一縮,司虎見狀乘勝追擊,掏出一大把黃符開始貼起來。
張明和李鑫見狀也紛紛趕來幫忙,一時間瑩白的皮膚上層層疊疊的貼滿了黃符。
而白光中也沒有了聲息,司虎這才鬆了口氣。
張明不敢相信的看着雙手,然後擡頭問道:“這就結束了?”
司虎也不敢保證,畢竟空間還沒有解開,他們依然待在這裡。
果然,白光中剛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司虎起身一把拉過張明和李鑫,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久沒有嘗過力道這麼純的符力了,真是謝謝哦。”
話音未落變光猛然漲大,三人連忙用手遮住眼睛,防止眼睛被刺傷。
“你們可以放下了”
只是幾秒鐘,白光便退去,三人聽了聲音,嘗試的放下胳膊,果然不再刺眼。
可眼前出現的一起卻讓三人恨不得自戳雙目。
這是怎樣一張臉?不對,不應該說是臉,應該說是兔子只成了一半的精。
修長的美腿,曼妙的腰身,配上的居然是個黑白線圈的兔子頭,就連那兔子手裡拿的胡蘿蔔都和現實中相差無幾,偏偏這個頭卻沒有進化完成。
“你到底是誰?”此時司虎卻顧不得這些,他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從這個空間裡走出去。
兔子繞了繞手中的的白髮,三瓣嘴猛地轉過來對着他:“你把我創造出來,你還問我是誰?”
“你除了這句話還他孃的會什麼?你是復讀機啊?!”看見這麼一張臉,張明心中的旖旎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強大的落差讓他心情很是煩悶,忍不住開口罵起來。
兔子聞言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轉過頭用三瓣嘴對着張明:“你在說什麼?”
張明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沒好氣的回道:“再問你是不是復讀機!你沒聽明白?要不要我站在高處再問你?”
說着張明顧不得阻攔,要爬到桌子上去問。
司虎和李鑫怎麼也攔不住他,眼睜睜的看見他站在桌子上對着兔子的方向雙手做成喇叭樣的喊道“復讀機!復讀機!”
兔子明顯怒了,它猛地衝過來,掐着張明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來,
“復讀機?有見過我這樣的復讀機麼?”
李鑫左右看了看,隨手抄起一個板凳丟了過去,“你給我放開他!”
眼見板凳要砸到兔子,兔子卻不慌不忙的揚起手,兩隻手指輕輕一捏,椅子就如同紙疊的玩具一般,被捏成薄薄的一片了。
司虎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他拉過焦急的團團轉的李鑫,小聲告訴他“有點不對勁!”
李鑫急的兩眼通紅,哪裡還能聽進司虎說話,他忙着四處找所有能傷害兔子的東西。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無論什麼東西砸過去,都會變成紙疊的玩具。
眼見李鑫也變得有些瘋魔,司虎暗道不好。
雖然不知道這個惡靈因爲什麼在這裡存在,但是他很明顯是能蠱惑人的心智,不這種蠱惑是利用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深厚來達成目的。他
就比如他們三個中意志力最薄弱的張明先是被挑撥起怒火,然後又利用張明來刺激李鑫,使他發怒。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兔子會用李鑫來刺激自己,這樣他就能以他們仨的情緒爲食。
眼見着李鑫也上了當撲上去,結果同樣被兔子伸手掐着脖子提起來。
兔子此時已經轉過身一手掐着一個,看着司虎的方向問道:“你的兩個好友在我手裡,你居然半點情緒都沒有,你們當真是好兄弟?”
張明的臉上已然漲的通紅,連青筋的都爆了出來,而李鑫則大口大口的喘氣,半點聲音都露不出來。
司虎努力壓制着心中的緊張 ,不去看兔子以免被看出眼中的關切。
對兔子的問題置之不理,而是拿起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的紙盒,慢悠悠的兜裡掏出打火機。
“你說,我這樣挨個兒燒過去,咱們幾個誰先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