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二人似乎走出了荒涼的地域,來到一個稍微繁華的地方,不過這個所謂的繁華也只是房子多一些而已。這些房子大多都荒廢了,倒得倒,塌得塌,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到。這種情形二人一路走來也看得多了,不過爛房子總比沒房子好啊,至少也算一個容身之所。
“源星,這些地方都好安靜哦!”扈月玲看了看周圍,這周圍安靜得可怕,連一隻飛鳥都難得一見。
“是啊!沒辦法,人類都死得差不多了,這邊的環境也不適合大部分生物生存,所以大部分生物都死了!應該也就蟑螂活得比較多吧!”項源星半開玩笑的道。
“據說小強的生命力是很強……”
二人聊着聊着,突然聽到前面的村莊居然隱隱約約傳來了啜泣聲。
“源星,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啊!好像還是個女生!”扈月玲皺着眉頭,項源星是習武之人,各種感官都要比常人敏捷些。
“嗯!的確是有個女生在哭!應該在我們的右手邊,去看看吧!”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同類,當然要去看看,而且還是一個在哭的女生,這個女生爲什麼會哭?兩人都想知道。
“走吧!”
二人順着聲源處走了過去,這邊羣山掩映,不過都是些荒山。走過一座橋,橋下居然有水,可惜這水也太髒了,還發出陣陣惡臭,聞起來實在噁心。
繞過一座小山,離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那個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
這也是一個小村莊,這個小村莊裡的房屋保存的都還比較完好,可是同其它的小村莊一樣,找不到半個人影,當然,除了那個哭泣的女子之外。
小村莊處於一個山拗之中,在村莊的中間是一個乾涸的水塘,水塘的表面已經裂開,而且裂縫很大,看樣子幹了很久了。
距離聲源處越來越近,終於,來到了一棟樓房面前,而那個哭泣的聲音就是從這棟樓裡傳出來的。
“有人嗎?”扈月玲對着樓房喚了一聲。
裡面的人聽到扈月玲的呼喚,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村子裡的人因爲瘟疫,相繼死去,前幾天自己的父母也死了,現在她無依無靠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來人果然是個女子,看樣子在十八九歲左右,長相也不錯,雖然跟扈月玲相比還是略遜一籌的。
“你們是什麼人?”女子帶着哭腔說道。
“我們是路過的逃難者!剛剛在大路上聽到你的哭聲,就過來看看。”扈月玲微笑着說道。
“哦!那你們進來坐坐吧!”那女子努力止住哭意,在她眼裡,項源星二人就相當於遠道而來的客人,客人來了,她總不可能還哭喪着臉吧!
項源星二人走了進去,女子招呼二人坐板凳,這屋子裡的陳設十分簡單,連個沙發都沒有,都是一些木質傢俱,而且這些傢俱都十分陳舊了,有些甚至都是缺胳膊短腿兒的了。
“家中斷糧斷水已經有兩三日了,所以無法招待二位,還請二位見諒。”女子恭身向二人道歉。
“沒事沒事,請問姑娘因爲何事而哭泣啊?”項源星擺了擺手,問道。
“唉~村裡人所有人都因爲染上瘟疫去世了,我的父母也死了,就剩下我一個,我現在也就靠些野菜度日,但這周圍的野菜也只有那麼多點,根本不夠我吃的,我現在無依無靠的,不知道哪天也就死了!自傷境況,所以纔會終日哭泣,讓二位笑話了!”女子苦笑着,她也是怕死的,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心中害怕,也只有靠哭來維持一下生活。
“跟我們走吧!”扈月玲心善,一聽這女子說自己無依無靠的,就想幫她一幫。項源星聽扈月玲這麼說,點了點頭,附和道:“嗯!跟我們去神農架吧!那裡資源豐富,環境也很好,應該能讓我們活下去!咱們三個人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那女子一聽二人希望她加入他們,她的內心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她也是聰明人,在這裡呆着也是個死,還不去出去闖一闖,而且有幾個夥伴,有個照應,自己活下來的機率也大些。
“也只有這樣了!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叫卿蘋,蘋果的蘋,今年十八歲!”一邊說着,卿蘋伸出了玉手,項源星和扈月玲先後和她握了一下。
“我叫項源星,今年十七歲!”
“我叫扈月玲,今年十七歲!”
知道卿蘋有些餓了,項源星主動把鮮美的狗肉拿出來給卿蘋分享,或許是跟項源星二人還不熟,所以她沒吃多少,十分拘束,項源星和扈月玲一直在叫她多吃點,但是她總說自己已經吃飽了,不用吃了。二人見拗不過她,只好作罷。
卿蘋吃完狗肉後,先是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拜別了父母,把門鎖好,跟着項源星二人往神農架而去。也不知道她是害羞還是什麼,本來項源星是要幫她拿行李的,可是她說項源星的負擔已經夠重了,她的行李還是她自己拿比較好。
一路上,卿蘋表現的十分懂事,她的體力不是很好,走路走累了,出了一身大汗,她也不會跟項源星二人說,她一直在默默堅持着,她的這種懂事,很快就得到了項源星和扈月玲的認可與好感,三人相處的也越來越融洽,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些尷尬。三人找得到住處,項源星要保護扈月玲和卿蘋,所以三人只能住在一起,可是項源星和扈月玲是情侶,住在一起沒什麼,現在多了一個卿蘋就十分尷尬了。
最後經過大家的一番商量,最終通過了一項決策,這項決策對項源星十分不“公平”,那就是扈月玲和卿蘋睡牀上,項源星睡牀下,這樣三人睡一間屋就不尷尬了!項源星表示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