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其實過得挺快,至少對於某些人而言是這樣的。
因爲皇上的生辰,今日裡,後宮各宮明顯的都進了不少的新玩意,無論是首飾還是衣裳,人人都想在皇上生辰當日來個大出彩,而才藝方面更是沒有落下。
相對於別宮的辛勤,北慕傾還是依舊每日一襲白衫,銀髮飄揚,首飾全無,她也忙碌,忙的卻是皇上壽宴之事。
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就是願意每時每刻的泡在那裡。
而對於北慕傾,各宮向來都是明裡暗裡的監視着的。
這會兒,姑娘一直泡在宴會現場的事也同樣傳進了每宮娘娘那裡。
蘭妃向來是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聽聞這話,眸子裡的陰狠一閃而過,看着那新送來的正要試身的新裝,北慕傾之事暫時壓了下去,還是依舊先將自己打扮妥當了,這一場戰爭,比得向來不是段時間內的尊寵。
皇貴妃從來不是會讓自己去成爲炮灰的女人,她最擅長的便是煽風點火,讓人往前衝,待到兩敗俱傷之時,她便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上次皇上失蹤之事,皇貴妃和北慕傾的樑子顯然已經結下了,她不知在她身上撒了些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渾身瘙癢了起來,在抓得快要皮膚潰爛的時候,好在冷月進宮了,她以往一直對冷月這個人沒有多大的好感,這次,他卻伸出了援手,癢是止住了,但是,只要找到機會,她一定不讓那女子好過!
她坐在鳳塌上,丫鬟太監將無數的首飾捧在跟前許久,她卻還是熟視無睹,眸子不知放在何處,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那捧着首飾的手都有些細微的顫抖了,皇貴妃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考量着,這新首飾與那北慕傾的自獻殷勤,哪個較重要些?
成妃出身將軍府,將軍是性子灑脫之人,對着閨女疼愛至極,甚至從來沒有多加管束,只是就算進宮前的成妃性子多麼的良善,這會兒,在宮裡被磨了這麼久,吃過這麼多的虧,所受的教訓有嘴也難說清了,這會兒,打從心底對北慕傾就是恨了。
當下,無視那些新送來的錦衣華服,忽地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皇貴妃怎麼都沒想到,這鳳妃不在宮中了,倒是有人繼承了她的衣鉢了。不過,相對於什麼都表達出來的鳳妃,一直扮豬吃老虎的成妃顯然比鳳妃心狠手辣多了,鳳妃也許是因爲仰仗着自小跟皇上認識,總之,在這宮中依舊還是有些目中無人,多年來,也不曾受過多大的委屈,皇上罰她,也向來只是皮肉,從未傷及筋骨。
“娘娘,您該試新衣了。”看到成妃往外面走了去,貼身婢女跟在身後叫喚着。
“先擱着,本宮暫且沒空。”成妃一邊說一邊走。
“娘娘這是要去哪兒?”那婢女跟上,急切的開口問着。
“本宮要去看看花萼相輝樓佈置得怎樣了。”她勾了勾脣。
婢女一聽到這話,便知是因爲早上傳回來的消息了,臉緊皺成團,語氣頗爲擔心的開口:“娘娘,這一趟似乎不妥,其他宮的娘娘都沒有動靜呢。”
“有何不妥的?本宮連去瞧瞧都不成了嗎?”她斜眼,睨了一眼自己的侍女。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娘娘,皇上待這傾兒姑娘...”
“好了,本宮就不信了,只是走這麼一趟,她還能奈何得了本宮?君要臣死也還得找一個適當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