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次是定要對十公主下狠手了,只不過十公主想來只能是有口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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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府。
客房之中,傷勢已見大好的樂安郡主看着眼前讓她越發無法自拔的男子,心情卻已不復前些日子的開心。
想到昨日聽到下人們的議論,她知道這一次是給楚墨驍惹了一身的麻煩,累他聲名受損。
樂安郡主心裡滿是愧疚,形怒形於色的她臉上盡是自責與擔憂。
“把藥吃了吧!”楚墨驍將無忌公子交給他的藥遞到樂安郡主面前。
“哦。”一直低垂着頭的樂安郡主接過他手中藥仰頭服了下去。
看她一改往日的開朗竟沉出奇的沉悶,楚墨驍便已是心知肚明。
“不關你的事。”楚墨驍將手中的瓷瓶放在**邊的案上:“你不必自責。”
樂安郡主一怔,隨即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心中的自責如潮水一般痛出:“若不是爲了救我,你也不會被有心之人給算計,更不會有如此不堪的傳聞。”
竟然說他爲了得到長公主的支持所以不擇手段的毀了她的清白,如此便可將端王府與長公主府拴在一條船上。
如此荒誕的傳聞竟也有人信了,而且越傳越不像樣子,還說什麼駱承澤因爲不堪於他的無恥行徑與他割袍斷義。
那些傳聞中無一不是將駱承澤塑造成了一個嫉惡如仇、行事光明磊落的正義君子,而他卻成了道貌岸然、陰險可怕的小人。
他可是名震天下的驃騎將軍,是楚家軍上下都景仰的少將軍,如今有了這樣的傳聞,樂安郡主是真的怕會讓他受到不好的影響。
更何況一切皆因她而起,這讓她如何能不自責?
“清者自清。”楚墨驍沒有安慰亦沒有解釋,只是以此四個字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偷偷的看着負手立於窗邊立體俊雅的側顏,樂安郡主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何感覺。
他雖然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她卻覺得他遠在天邊,是她根本無法觸碰到的存在。
她心裡很清楚,這些天他之所以會來越王府中陪她,一切都是出自楚墨璃的安排。
依他對楚墨璃的**愛,是斷然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其中或許也有一些愧疚亦或補償的成份在,因爲在他看來她之所有受傷是受他所累。
可無論是愧疚還是補償都不是她想要的!
樂安郡主脣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人真的是很貪心,從前她只想遠遠的看着他便已經足夠了,後來是想着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安靜的看着他什麼都不說便已心滿意足……
如今當她能陪在他身邊,當她可以貪婪的靜靜的看着他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想的其實更多!
她想要得到他的青睞,她想要得到他的心,想要兩情相悅的永遠相守在一起。
她希望他對她好不是因爲是楚墨璃的好朋友,更不是爲了彌補他的愧疚,只是因爲她這個人。
但這些天的相處讓她明白了,其實在他心中還沒有屬於他的位置。
樂安郡主低垂下眼瞼,如扇的睫毛遮擋起了眼底的失落與苦澀:“少將軍,其實你不必每天來看望我……”
深呼吸一口氣,迅速整理好心情的樂安郡主擡頭報以微笑:“因爲我母親的身份,所以他們遲早都會算計到我頭上的,所以我受傷根本與你無關,你不必爲此自責。”
與其報着無望的希望,她寧願選擇就此相忘於江湖。
樂安郡主自嘲的一笑,相忘是雙方的一種選擇,而她只是要斬斷單方面的情絲罷了。
“而且若非我母親讓世子教我武功的話,其實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樂安郡主望向他平靜無波的俊顏:“所以若說連累,其實是我們母女連累了世子。”
看着她波光盈盈的雙眼,楚墨驍也不知爲何,總覺得那裡面似乎透着……悲傷?沒錯,就是一種自憐自傷的悲傷。
可是她身爲長公主的女兒,皇上最疼愛的外甥女,有什麼事會讓她如此悲傷?
向來不善於言詞,又不懂得安慰人的楚墨驍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冷靜讓樂安郡主最終只能無奈的強迫自己放棄。
幾日後,京城的街頭巷尾又傳開了別的傳聞。
長公主曾受過端王妃的救命之恩,所以自去年賞菊宴中見到了當時還未出閣的越王妃之後便極爲喜歡,加之越王妃與其女樂安郡主一見如故,感情越來越好,所以在今年的賞菊宴時長公主便認了越王妃做義女。
樂安郡主對這個姐姐是喜歡的不得了,加之越王妃沒什麼朋友,疼妻入骨的越王爺怕她無聊,便會時常邀樂安郡主前往越王府小住陪伴王妃。
可不知爲何竟會有了越王妃助其兄毀樂安郡主的傳聞。
倒是傳聞北遼公主耶律佳瑤追端王世子竟膽大包天的追到了晉元來,而且揚言不嫁給世子誓不罷休。
天下人都知道位北遼公主聖端王世子的癡迷,這些年她追着世子四處跑的事情已然人盡皆知,所以追到晉元來倒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可是讓人吃驚的是這位追着端王世子前來晉元的北遼公主竟住在三皇子府中。
原來三皇子一直對北遼公主情根深重,但奈何她的眼中只有端王世子,所以三皇子爲了得到佳人,所以暗中命人將公主擄到了三皇子府中。
三皇子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了北遼公主,本以爲米已成炊公主就算是哭鬧也是無濟於事的,遲早會接受已成事實的現實。
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北遼公主見自己清白之軀已被玷污,與端王世子是今生無緣了,加之公主自幼長於大漠性子剛烈,絕望之下的她竟是以死洗刷恥辱。
好在是三皇子府中的下人發現的及時將她救了下來,只是傷勢太重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在北遼公主那裡自尊受挫的三皇子一直以來積壓在心底的不滿與嫉妒全都涌出,欲陷世子於不義的陰謀被揭穿,氣急敗壞之下竟說出了要割袍斷義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