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大廈,當大賽組委會秘書長鬍偉看到市體委的孫主任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
好你個孫大頭,老子每次大賽幾十萬的伺候你,你竟然找來一個變態的女高手拆我的臺。現在好了,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搔,本以爲那一千萬可以解燃眉之急,卻沒成想連後面的比賽都砸鍋了。
大賽八強選手被劉洋洋刺激慘了,全部表示放棄下面的比賽。
沒有了比賽,電視轉播怎麼辦,贊助商怎麼辦?
這才一天多時間,組委會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不是詢問劉洋洋,就是追討贊助費的。幾個合夥人也是怨聲載道,聲稱人是胡偉找來的,表演賽是胡偉硬插進去的,所有責任必須由胡偉一個人承擔。
胡偉更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眼看着即將傾家蕩產的結局,要不是捨不得妻兒老小,他都有捲款外逃的打算了。
“孫大頭,你還有臉來見我!”對於這個昔曰的官老爺,胡偉再也沒有了敬畏心理,要不是隔着一張桌子,他甚至都有撲過去咬兩口的心思了。
“我怎麼就沒臉見你了?”孫主任卻跟沒事人似的,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是比賽,就有輸贏,不就是比武輸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胡偉氣不打一處來,雙眼瞪得通紅:“你說的輕巧,大賽的牌子砸了,八強選手罷賽了,贊助商都追着我要錢呢。財務剛剛給我做了分析報告,這次我們至少要賠一千萬。一千萬啊,我們幾個組織者砸鍋賣鐵都賠不起!”
孫主任一撇嘴:“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怎麼每次見到你都哭窮啊?別人不知道你胡偉的底,難道我還不清楚嗎?房產存款咱就不說了,你不是在張坊有家武術學校嗎?”
胡偉更激動了:“一提張坊武術學校我就來氣,當年要不是你忽悠我,我能跑那種窮地方去辦學校嗎?三百多萬投進去了,攏共才收了三十多個學員,我就是把他們敲骨吸髓也撈不回本錢啊!三年了,不但一分錢沒給我賺回來,反倒每年還要搭進去幾十萬。實話告訴你吧,上個月,我已經把學校關了。”
“呵呵,幸虧你還有這麼一所賠錢的學校。”孫主人微微一笑:“老胡啊,如果有人能替你擺平目前的困局,你願不願意出讓這座學校啊?”
“你說什麼?”胡偉的呼吸變急促了。
孫主任笑道:“這你都聽不明白啊?我這是又給你送財神爺來了。”
胡偉眼皮一跳:“什麼財神爺,你不會像上次劉洋洋那樣又設計圈套坑我吧?”
突然,門口走進一個白衣白髮的老者,哈哈大笑道:“他坑不坑你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唯一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機會。”
緊接着一個黑衣黑髮的老者也走了進來,虎着臉對胡偉說道:“這些年你靠糟蹋武術賺了不少錢,如今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能弄個不賠不賺,是你最大的幸運了。”
沒來由的,胡偉從兩個突然出現的老者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壓之感:“兩位是……”
白衣老者笑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準備接收你的爛攤子。”
黑衣老者將一張飛機票放在桌子上:“三個小時之後登機,你會發現你的老婆和孩子也在飛機上。到了地方有人會給你們一張支票,你們的房產和存款將會全部折算成美元,足夠你們揮霍幾年的了。”
胡偉看了一眼飛機票,頓時震驚的跳起來:“開普敦,我去非洲幹什麼?”
“當然是去發揚中華武術了。”白衣老者和藹的說道:“開普敦只是中轉站,你的最終目的地是贊比亞。你是華國武術界的名宿,贊比亞的窮苦大衆曰盼夜盼,都在盼望能夠強身健體,好對抗土匪叛軍。你去了,只需振臂一呼,定然應者雲集。也許用不了幾年,你就可以在非洲舉辦武林至尊大賽了。”
“不去,我不去!”胡偉激動地大聲咆哮:“你們這是綁架!”
“不願意去也行。公安機關已經掌握了最近幾年來你
打着舉辦比賽的旗號大肆坑蒙拐騙以及賄賂官員的事實,數額巨大,正準備立案偵查呢。”黑衣老者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只要你錯過了這趟班機,你的餘生鐵定會在鐵窗之內度過。”
胡偉渾身一哆嗦,頓時啞口無言了。
閔莊四合院,範詩雅氣憤的把電話丟到桌子上:“簡直豈有此理!”
在一旁扎馬步的華少連忙走過來:“師妹,誰惹你生氣了?”
“師兄,你說這事怪不怪?”範詩雅氣鼓鼓的坐下喝了口水:“國貿大廈那邊昨天明明答應的好好地,讓我們明天在三樓新聞中心開發佈會。可是突然來電話了,說近期要舉辦重要的活動,讓我們去別的地方開發佈會。”
華少笑道:“興許人家真的有重要活動,另外找一個地方不就行了。”
“可我剛纔給熟人打電話諮詢過,國貿大廈最近什麼重要活動都沒有,適合開發佈會的會議大廳閒着四五個。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給幾個記者朋友打電話,他們也支支吾吾的,都說不來採訪新聞發佈會了。”
“如果真是這樣肯定出問題了,也許我們得罪了國貿大廈的某個高層。”華少表示無所謂,拿出電話說道:“師妹彆着急,我打個電話準能搞定。不就是個國貿大廈嗎,有什麼了不起,惹毛了老子去大會堂開發佈會去。”
華少的電話還沒撥出去,旁邊的華亦菲卻突然驚訝的說道:“咦,奇怪,師姐的名字怎麼被屏蔽了?”
一天以來,上網衝浪幾乎成了幾個天御宗弟子最熱衷的事情了。
原因很簡單,因爲網絡上到處都是關於劉洋洋的信息,各種評論和猜測簡直鋪天蓋地,雖然大多不着邊際,但作爲局內人看一看,還是蠻有意思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剛纔華亦菲上網查看的時候卻發現,所有關於劉洋洋的信息都不見了,甚至在搜索引擎中輸入劉洋洋三個字,搜出來的結果居然都是隨機的,和劉洋洋一點關係都沒有。
華少和範詩雅不相信,都用自己的手機上網搜索了一番,結果和華亦菲一個樣,根本找不到關於劉洋洋的任何信息。
範詩雅很無語:“打個比賽而已,難道這也涉及到河蟹?”
華少心中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恐怕問題不會這麼簡單。”
正說着話,裡屋的劉洋洋也滿臉狐疑的走出來:“師妹,用你的手機撥我的號碼試試,我明明昨天才交的電話費,怎麼不能呼出了呢?”
華亦菲輸入劉洋洋的電話號碼呼出,電話中竟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是空號。”
“咦,怎麼是空號?”華亦菲檢查了一遍道:“沒錯啊,是師姐的電話號碼啊。哥哥師侄,你也試試。”
華少和範詩雅都用自己的手機撥號,結果都說是空號。
“該死的電信營運商,怎麼搞的,我的號碼怎麼成空號了呢。”劉洋洋氣得直跺腳:“我就說嘛,昨天電話幾乎被打爆了,今天開機老半天卻一個電話都沒打進來,原來是移動公司的系統出故障了。”
真的是移動公司的系統出故障了嗎?
華少和華亦菲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都很古怪。
因爲家庭背景和生活閱歷與普通人不一樣,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也異於常人,他倆隱約感覺到問題似乎沒這麼簡單。
談好了的發佈會場地被毫無理由的取消,本來熱情高漲的新聞記者卻全部放棄採訪,網絡上關於劉洋洋的資料一夜之間消失殆盡,連手機號碼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空號……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的行爲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似乎有人不希望他們過於張揚。
華少的手機突然響了。
華少接通電話說了一會兒,然後興奮的對劉洋洋說道:“師父,武館的執照有眉目了。陳處長說在張坊正好有一家武術學校,場地不小,設施也很齊全,因爲經營不善虧損嚴重,老闆有意轉讓。”
“真的?”劉洋洋眼睛一亮:“我這就告訴師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