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事裝什麼B!”
剛纔一直縮着頭的丁鵬飛突然猶如烏龜一樣探出脖子冷笑,並當着雷振山的面撥出去一個電話,然後在接通之後,立刻賠笑着客氣道;“三子哥,我,鵬飛啊,在忙呢,沒事,你先忙!”
“不用了吧,有什麼事我們互相商量商量就行了!”
雷振山咧着大嘴,和之前的兇悍樣子,完全形成兩個對比。
“商量!”
丁家人冷笑,不過卻依然沒有發飆,畢竟還不知道人家三子有沒有時間來幫忙呢?
幾分鐘後,丁鵬飛手裡的電話終於有了響動,然後丁鵬飛對着話筒說道;“有點糾紛,我被打了,我姐和我姐夫也被打了,對方很拽,不過聽到三子哥的名號似乎有些聳!”
最後這句話很重要,柳永就聽到對面電話裡立刻傳出一道有些囂張的聲音道;“很拽,我專治各種拽,在哪,我馬上過去!”
聽到這話,丁鵬飛狂喜,再將位置告訴對方之後,掛完電話也不再僞裝的站起身,從病牀上居高臨下的喝指着雷振山道;“光頭,你別走,我看看你有多牛逼,居然敢說站在這讓我找人,你以爲你是誰,李剛他兒子嗎!”
被丁鵬飛指着雷振山微微扭頭看了柳永一眼,臉色陰晴不定,那種表情讓所有人都立刻了然,對方是想走,但又對柳永有些不好意思。
這下丁家人心中大定,知道三子真能鎮住對方,於是丁家人開始再次得瑟了起來,剛被光頭雷振山扇了一巴掌的丁鵬飛姐丁豔,睜着她細長的眼睛,將臉拉成驢臉,直接跳了起來指着雷振山就罵道;“你個狗孃養的剛纔居然敢打我,如果你他媽不給我下跪道歉,我絕對和你沒完!”
雷振山何曾被人這樣罵過,直接跨前一步想要給丁豔顏色,但沒想到對方很是機靈,直接一扭身躲到了人羣裡,這就讓雷振山鬱悶了,只見她指着丁豔說道;“來,來,來,你別跑,我看你怎麼和我沒完!”
對此,跑入人羣的丁豔撇撇嘴,她此時當然不是害怕對方,而是覺得在自己一方即將壓倒對方之前,被對方暴怒毆打有些不值,所以暫時退避,但嘴上她卻不依不饒的罵道;“你他媽橫,儘管橫,等三子來了有你哭的時候!”
“你還敢耍橫!”
長得滿臉橫肉的被雷振山踹的一直彎着腰的丁燕男人大龍冷笑,如果此時不是實在直不起腰,他一定上前推雷振山兩把以便找回面子,但儘管此時站不起來,但他還是出聲威脅道;“剛纔是女人不懂事,什麼下跪道歉,我他媽腰斷了,我要五,不十萬塊賠償,不然絕對不行!”
“這可怎麼辦?”
王伶俐見雷振山居然開始壓不住場子,立刻緊張了起來,被柳永拉住的手,都滲出汗來。對此,柳永輕拍對方的手,然後跨前兩步小聲問道;“鎮山怎麼回事,如果不行別撐着!”
柳永的話,讓雷振山尷尬,只見他回頭對柳永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在柳永陰晴不定的表情中,開始後退。
對面,丁家人一看雷振山要跑,立刻站不住了,畢竟對方若是跑了,誰賠償他們剛纔被打的損失,就算輪不到對方賠償他們的損失,不也可以動手找回他們剛纔被打的尊嚴嗎?
抱着這種念頭,丁家人‘呼啦啦’涌上來堵住病房的門,就連丁鵬飛都光着腳,上來拉住雷振山的衣領,生怕對方跑了,而丁豔更是直接,伸手一巴掌抽在雷振山錚亮的光頭上。
這一下效果很明顯,雷振山錚亮的光頭上立刻被留下五道紅痕。
“哎呀,好痛!”
隨之更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丁燕在抽打完雷振山之後,左手扶住右手一臉痛苦的慘叫道;“光頭,我的手打你的光頭受傷了,我和你沒完!”
這一幕刺激了柳永的內心,只見他很是震撼開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賴嗎,真厲害?”
王伶俐沒想到柳永居然還有心情感嘆,這讓她有些不知該說對方是神經大條還是有些二百五,看場內被蹂躪的雷振山,她有些膽顫心驚的埋怨道;“我剛纔拉你,你爲什麼不走,還要把我拉進來,這下都走不掉了,怎麼辦怎麼辦,不知道窗戶可不可以跳,要不我們跳窗戶吧!”
“爲什麼要跳窗子?”柳永有些某明其妙。
對此,王伶俐都懶得翻白眼,心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馬上丁家人揉虐了雷振山就會來蹂躪我們兩個,你一個大男人當然無所謂,可我一個女人可怎麼辦,難道站着受辱!
內心憋悶着,王伶俐不顧柳永的阻攔,快步奔到病房的窗口,就要一步跨上窗框,但她隨之向外的匆匆一瞥,又讓她迅速收回了邁出的腳。
她的身後,柳永一臉鬱悶的收回沒有抓住對方的手掌,輕聲說道;“你跑那麼快乾啊,我想告訴你我們是在十三樓!”
“你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王伶俐回身,冷冷瞪着柳永,嚴重懷疑對方是在故意看自己的笑話。
對此,柳永都懶得理會這個奇葩的長腿姑娘。
柳永可以不理會王伶俐,但王伶俐卻真的急眼了,因爲她剛纔的動作讓丁家人警惕了,只見丁鵬飛眯着小眼走過來說道;“怎麼,想跑,當初罵我的時候那麼過癮,現在怎麼了,害怕了!”
“你,你不要太過分!”
王伶俐紅着臉擠出一句話,說實話她也是倒黴,原本性格就潑辣,結果考試還被對方堵了,更兼她親眼看了柳永的實力,所以導致她開始變得有些目中無人起來,於是纔有了當街怒罵對方半小時的戰果,但現在她有些後悔了,因爲她覺得做人還是低調一些好,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