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拿將起來,近距離觀察後卻納悶問道:“有點複雜啊。如果灰癬分散則不能賭,因爲它會分散在整個翡翠內部,破壞翡翠的底質。稍微有點經驗的賭客都不會玩這樣的毛料,您老怎麼看上它的呢?”
齊老仔細觀察之後就肯定說道:“綠會很強,到時候即使底子灰也沒關係,顏色會彌補回不少的價值。”
而當吳星窺視進去之後,發覺另有乾坤:底子很暗的蛋清種。
這蛋清種的綠色較暗,顏色不純,摻雜藍灰色調,顯得比較沉悶。
吳星沉思了一下就繼續賣弄道:“估計水頭會不錯,就是摻雜藍灰色調使得大好的綠色變得過渡灰暗,整體來說還算小有價值。”
莫妮卡疑問道:“這塊翡翠的價格有點不合理,就憑那麼點松花就想把那麼危險的信號掩蓋下去,這可是騙新人的把戲。”
“沒關係。”
齊老倒是信心,說:“連吳董也支持,我自然是倍有信心。”
莫妮卡撇了撇嘴,不大苟同齊老的解釋。莫妮卡奈地看着吳星,不理解他這個外行爲什麼要胡亂說話。
齊老說:“事實上我個人很喜歡深顏色的,哪怕是油青。”
油青爲一種質地細膩、通透暗如油的翡翠。分兩種,其一爲暗藍色調,水很好,燈光下觀察爲藍灰色調,不帶綠色調。其二爲藍綠色調,燈光下爲綠色調,水好。通過分析前一種油青翡翠不含鉻而含1%以上的二價鐵離子。後一種油青翡翠含微量鉻及鐵。
油青種翡翠雖然質地比較透,可是其綠色偏泛藍,給人民陰冷的感覺,致使價格始終不能走高而只能屈居中檔甚至是低檔翡翠。有趣的是,有時候上好的油青種翡翠會讓人當成冰種來欣賞。
不過油青種翡翠是翡翠裡的大類,曾於20世紀80-90年代在內陸珠寶市場上大放異彩,因爲當時內陸的消費水平普遍較低,滿綠或高綠的翠飾是人們可望不可求的,而油青種翡翠價格相對較低,顏色雖明顯偏灰、偏藍,但畢竟是綠色,同是市場上又缺乏鮮豔的綠色與之對比,加之質地細膩,透明度還很不錯,恰好滿足了大衆消費的需求,因此纔會獨領風騷多年。時至今日,半透明、深沉綠色的油青種翡翠手鐲,仍然是不少中、老年消費者佩戴或收藏翡翠的首選,特別是在審美觀相對突出的北方,油青種翡翠的市場更加活躍。
“我們繼續吧!”
齊老不想在這塊翡翠毛料上糾纏太久,他也意識到鹹菜蘿蔔各有所好,沒必要那麼較真。
謝老則說道:“看你們談得這麼好的樣子,不認識的人還以爲你們是爺孫呢。”
吳星和莫妮卡相對而笑。
他們也沒想到只是一個臨時決定而已,就這樣撞上兩位對胃口的老人家,還在一些不必要的問題上糾纏這麼久,當真是緣分。
齊老見謝老一直都沒什麼動作,於是拿出剛剛弄到的翡翠毛料遞了過去,說道:“老謝,反正你也無聊,不如拿這我的毛料去解解看,如果真的解出好翡翠的話,那我就雕個玉觀音給你。”
謝老笑回道:“我要玉佛。”
齊老納悶道:“男戴觀音女戴佛,你怎麼?”
謝老說:“送女人用的。”
大家會心地笑了開來,笑容裡有點調戲的味道。
謝老纔不會在意呢,拿着毛料迅速離開。
隨後吳星他們繼續看毛料。
“不錯的黃鹽沙皮,表皮翻出黃色沙粒,是黃沙皮中的上等貨的表現。哎,爲什麼底價這麼高呢,13666元的成本,太高了。”
“很有意思的老坑料啊。要松花有松花,要蟒有蟒,難怪程總膽敢開到18.8萬的離譜價格……”
齊老和莫妮卡不斷分析,而吳星則偷偷用盜義訣窺視其中的奧妙,可一直都沒具體的收穫。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吳星也有點煩躁了。
時間如此消耗,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很典型的蠟肉皮!”
莫妮卡看到這毛料,不由自主地拿起來。
蠟肉皮是水石,皮紅如蠟肉,光滑而透明,算是很高級的老坑料子了。如果它能照出一點綠,哪怕是綠的範圍不是很大,那也能成爲公衆注意的對象。
齊老琢磨了一通之後終於讚歎開來:“好料子,即使不用藉助工具也能看到內裡有翡翠,難怪小小的料子就膽敢要價3.8萬元。”
吳星偷偷窺視進去:豆青翡翠。
齊老卻在此時發現了一個問題:“等等,毛料背面似乎有條小綹,好像還會滲透不深,會破壞不少的翡翠。”
“沒關係!”
莫妮卡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吳星看了看時間,催促道:“好了,要買就快點,我們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莫妮卡只能把毛料遞給白長河。
莫妮卡知道現在時間不早了,連忙重新投入工作。
也不知道是運氣使然,還是吳星的運氣用盡,在接下來的看料裡,莫妮卡和齊老都少了發言,都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翡翠,靈玉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時間如此慢慢推移,人流也是越來越少,而剩餘的人則聚集在解石機前等待解石或者看熱鬧。
而謝老也回來了。
激動的謝老笑道:“老齊,難得你這麼慷慨,我代家裡的老婆娘謝謝你了。”
齊老回道:“不客氣。今天或許是藉着吳董的運氣,我拿到了不少的好貨色。今天的收穫,恐怕比我以前一個月加起來的還多啊。”
吳星無奈地毀謗道:“你們就好運氣,我就倒黴了。如果這麼多的毛料都找不出一塊,我發誓以後都不來這裡。”
莫妮卡則提醒道:“吳星,那個黃飛天過來了。”
吳星說:“來就來唄,難道他來了我就能走運。”
莫妮卡瞬間無語。
她不知道吳星的心情爲什麼如此不爽,但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反正吳星在早些時候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今天的合作若是不成功的話也沒關係,至少吳星不會再急着要求她去找那些莫名其妙的靈玉。
“吳先生,對不起啊!”
黃飛天滿臉笑容地走將過來,而他身邊則多了一個人,一個吳星很不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