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對藥膳這東西不感興趣了,恐怕整片別墅區的人早就對藥膳不感冒。
能住在金沙灣別墅區的人那個沒有點家底,什麼山珍海味,什麼飛禽走獸,什麼藥膳早就吃膩了。
當作爲在長虹市三流圈子混了一輩子的老傢伙,早就練就了一身見縫插針,遇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所以那老頭立即點頭贊同:“這主意不錯啊,這地方沒有什麼娛樂休閒的場所,我們幾個退休之後,在家裡很無聊,要是你真的把餐吧弄起來,我們幾個老傢伙說不定還能有地方聚一聚呢。”
“是啊,藥膳是好東西啊,老劉就天天吃藥膳,身體倍兒棒。”其中一個老頭調侃着道。
“你特麼放屁!”被稱爲老劉的老頭瞪着一雙眼睛,氣得想罵人。
他年輕的時候生活沒有節制,到臨老落了一身病痛,現在天天喝中藥調理,聞到藥的味道都想吐。
現在他們都是老頭子了,不好意思在張磊前面撕逼,只好狠狠的瞪了老朋友一眼。
“藥膳的確是個好東西,好的藥膳不但能強身健體,甚至還能治療病痛。”張磊隨便胡扯一句,當目光卻不着痕跡的在那老頭身上掃了一眼,從那老頭的氣色可以看出,這貨的確是經常喝中藥。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我們都住在附近,以後多走動走動。”臉上長痣的那老頭說着向張磊問道。
“張磊。”張磊見到這幾個老頭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頓時笑了笑:“幾位長輩,從家裡帶了點自釀的酒水,如果不覺得唐突,就坐下來我們好好喝上一杯,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招呼你們的了。”
張磊其實不傻,這幾個老頭都是住在附近,肯定都是有錢的主,潛在的客戶,先讓他們嚐嚐鮮。
幾人頓時心中大喜,他們本來就是衝着酒來的,只是不好意思向陌生人要酒喝而已。
其實整件事看起來有些扯淡,他們幾人年齡本來就大,不適合喝酒,但無奈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遇到張磊這個大屎坑了,更加不知道,張磊剛纔拿着酒杯的時候,故意以真元激發酒香吸引他們過來的。
三個老頭年輕的時候就好酒,到老了雖然喝得比較少,但嗅到酒香還是心癢癢,最終還是掉坑裡面了。
“這個……”幾個看了看被張磊砸得亂七八糟的院子,說道:“會不會麻煩到你?”
“這活兒一時半刻也幹不完,不麻煩。”張磊笑了笑,轉身走進別墅裡面,拿出幾個酒杯,給他們倒上三杯古靈酒,然後微笑着道:“我這是藥酒,雖然對身體有益,但畢竟是酒,喝多了也不好。”
說完,張磊就把酒壺放在桌子上面:“你們慢慢喝,我還有活,就不陪你們了。”
臉上長痣的老頭笑眯眯的看着張磊的背影,點了點頭:“小夥子不錯,挺會做人的,鬼精鬼精。”
其他兩人紛紛點頭,他們和張磊本來就不是很熟,如果張磊不走開,他們喝起酒來也會顯得比較尷尬,現在張磊藉口說還有活要幹,他們倒是自
在了不少,於是慢慢端起酒杯,輕輕噙上一口。
沒想到酒液剛剛進口,三個老頭的眸子當中頓時涌出一股強烈的光澤!
張磊也休息夠了,拿着鐵鍬繼續處理院子,幹勁十足,轉眼間就把那三個老頭忘記了。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張磊的別墅不到百米開外的另外一棟別墅裡面,一個穿着白色休閒西服的青年,此時正冷笑的打量着張磊,眸子當中涌動着嗜血的光澤,看着張磊,臉色有說不出的陰沉。
“張磊,如果不是你,老子不會混得如此悽慘,老子要你人財兩空。”
如果張磊知道自己被人盯上,肯定會很驚訝,因爲他壓根就不認識這個青年,仇恨從何說起?
沒錯,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此時他正在認真的處理院子的泥土,同時暗中佈置下聚靈陣。
張磊這邊幹得起勁,那名穿着白色休閒西服的青年也不甘寂寞,立即招來施工隊,開始砸自己圍牆。
他遠遠的看着張磊,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聽說這貨在院子裡面建酒吧,這是他打聽的消息,但這也很合情合理,因爲在這種高檔的地方,也只有做酒吧才能招攬到生意。
但他是不會讓張磊過得舒服的,你做酒吧,老子也做,這裡老子混熟了,看你以後怎麼招攬生意。
尤其出入這種地方的都不是普通人,嘴刁得很,所以酒吧的裝潢和酒的質量都非常講究,恰好他在這一帶吃得很開,拼人脈和酒源?他冷冷一笑,用不了幾個月他就可以虐死張磊。
但看到張磊幹都起勁,他就忍不住走了過去,先探探張磊的底細。
“兄弟,很面生啊,以前沒見過。”那青年走過來,看了看被砸得亂七八糟的院子,頓時笑了起來。
“呃?我在長虹附中寄宿,很少來金沙灣別墅區。”張磊擡頭,隨便扯了一句。
“長虹附中?”那青年頓時一愣,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然後就平靜下來了,看着張磊笑着說道:“長虹附中是什麼東西,以兄弟你的身份,應該不用屈就在長虹附中教師吧?”
“我是學生。”張磊正幹得起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不過也快畢業了,打算做點小生意。”
“呵呵,想法很好啊,男人嘛,就是要出來闖一番事業。”那青年看着張磊的院子就感到不爽,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這院子勾搭啊,高中還沒有畢業你就開始幹上了?速度夠快嘛。”
“你速度也不慢啊,我前腳開工,你後腳就找施工隊來了。”張磊也注意到他那邊的情況。
“呵呵,彼此彼此,金沙灣這地方我可是看中很長時間,但是我們同時開工,該不會是想搶我生意吧?”
“搶你生意?你想多了吧?”張磊搖了搖頭,淡定的說道:“我不做酒吧。”
“什麼?你做的不是酒吧?”那青年整個人都不好了,滿臉踩翔的表情,張磊你個大屎坑,圍牆也砸了,院子也平了,如果你不做酒吧,老子還玩個毛啊!忍不住
問道:“那你還砸圍牆?”
“閒着,砸着玩唄。”張磊詭異的看着那青年:“你不是也叫施工隊砸圍牆麼,你砸我砸大家砸唄。”
“你特麼放屁!”那青年心裡大吼一聲,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操蛋的人。
他要是不操蛋就不是長虹附中大屎坑了,蔣浩宇深受其害,要是他在這裡,肯定會給那青年點三十二個贊,並慎重告訴他,和大屎坑接觸要謹慎,這貨很坑的。
沒有套到有用的信息,那青年很不甘心,快速調整情緒:“其實,這地方做酒吧不錯。”
張磊頓時笑了,詭異的看了他一眼:“嗯,我覺得也是。”
他說得沒錯,能住在金沙灣的人簡單嗎?不簡單,尤其是年輕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典範的醉生夢死的典範紈絝弟子,只是普通人想進來開酒吧根本不可能,否則這裡簡直就是掘金之地。
得到張磊的迴應,那青年提了提精神:“這麼說來,你真的是準備做酒吧了?”
依舊搖了搖頭,張磊道:“我可沒有說過。”
臥槽尼瑪,那青年被搞得很焦灼啊,他一臉黑線,剛纔你不也是覺得酒吧不錯嗎?怎麼又不做了。
“其實我想做的是餐吧,平時沒事弄點菜,和朋友聚聚餐,喝喝酒。”張磊笑着道。
“餐吧?”那青年頓時一愣,好新鮮的名字!這還不是餐廳麼?尼瑪弄個餐廳還附帶買酒?你以爲是買啤酒啊?該不會是準備賣二鍋頭吧?你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那可是長虹市最高等的別墅區!
他覺得自己很受傷,搞了半天,圍牆也砸了,這貨竟然只是做個滿大街都是的大排檔?蛇精病吧?
什麼餐吧之類的,在金山灣這種地方實在太低端了,只要不是酒吧,統統的玩完。
作爲一個見縫插針,落井下石,千里送屎的有志青年,不管張磊要做什麼他都表示歡迎,只要張磊肯做,他就有辦法讓張磊血本無歸,所以他笑呵呵的說道:“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普通酒肯定吃不下去。”
“嗯,普通酒肯定不行。”張磊深以爲然,點了點頭:“哥們有見識啊,可是我做的是中餐。”
“中餐?中餐好啊!”那青年頓時間像吃了個死老鼠,那表情簡直精彩,做中餐你搞什麼高檔酒啊?按照金沙灣別墅區這些人的尿性,只有西餐才能配得上高檔紅酒,做中餐你不是成心找死麼?
“而且我賣的酒也不是什麼高檔紅酒,都是自家釀的白酒。”張磊表示,古靈酒也是白酒。
“還是傳說中的自釀啊?”那青年大樂,這傻逼以爲是搞街邊大排檔啊?不過作爲競爭對手,損人不利己纔是王道,那青年饒有興趣的說道:“自釀好啊,但菜餚一定要最好的食材,否則賣不起價錢。”
“這話說的在理。”張磊深以爲然:“我都是從鄉下帶過來的,都是最好的食材。”
其實他的意思是說,藥膳的材料除開不分藥材之外,還要加入靈草靈藥,這東西想買都買不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