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時,張小龍陪王雪回了孃家,帶了許多的禮物。因爲王雪的父親是文化人,張小龍怕送的東西太俗,岳父不喜歡,專門拖毒蛇從臺灣偷運了一套臺灣版四庫全書,整整裝了一車,專門給王雪的父親當新年禮物,把老人樂壞了。
送給其他人等的就要世俗一些了,都是幾千元一件的翡翠掛件,即漂亮又保值。
張小龍爲了感謝王婷幫忙照顧王雪,送了一隻古董盤子給王婷,並告訴她說道:“這可是真的,保存好,將來你出嫁的時候,也算一件不錯的嫁妝。”
“你就這麼想讓我嫁人嗎?”王婷惱怒的把盤子推到一邊。
張小龍從王婷的眸子裡,看到了盈盈的淚水,他一下子怔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好王雪蹦蹦跳跳的進來,纔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王雪的母親楊玉秋在後面攆過來,氣惱的說道:“你懷孕了還不老實,難道前世是猴子託生的。”
“嘻嘻嘻!”王雪笑嘻嘻的躲到了張小龍後面。
老丈母孃不好在女婿面前訊女兒,也只好就此罷手了,王雪躲在張小龍後面做鬼臉,張小龍也開始懷疑王雪是猴子託生的了,懷孕了還這麼不老實。
“看來我得僱些人,專門看着你。”張小龍無奈的搖頭說着。
王雪搖着張小龍的手臂哀求道:“老公,不要啦,我可不要人看着,我會老實的。”從她剛纔的表現看,她這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這時王雪驚愕的問道:“姐姐,你怎麼哭了。”
王婷趕緊擦去眼淚,說道:“剛纔被風吹了,眼睛有些痛。”
“我幫你吹吹。”王雪自告奮勇,想承擔起這個艱鉅的任務。
王婷阻攔道:“本來就是被風吹的,不能在吹了,緩一緩就好了。”
王雪嘟着嘴委屈道:“你就是信不過我。”隨即笑着同張小龍說道:“老公,要不我幫你吹吹。”
“我眼睛又不痛,不用了。”
張小龍笑着摸了一下王雪的臉蛋,兩個對視着甜甜的笑起來。楊玉秋見了心中高興,偷偷拉着王婷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小兩口,張小龍看着王婷離去的背影,心中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王婷轉身回來,拿起了桌上的盤子,說道:“這個我收下了,算是我給小雪留着的,你就算有錢也不可以亂花,瞧你今天花了多少錢了。”
“我有錢,當然要花在自家人身上,難道還給外人啊!”
張小龍一句話,讓楊玉秋對女婿超級滿意,把着王婷走出去,低聲說道:“小龍這孩子真不錯,你也努把力,找一個跟小龍一般好的。”
“姨,我不急。”王婷抱着盤子低聲說着。
楊玉秋心中高興,沒聽出王婷語氣中的那一絲幽怨,還一個勁的說道:“你不急可不行,小雪的孩子都要生了,你確還沒有一個着落,不知我着急,你媽也很着急的。”
“我知道,您別說了。”
王婷說了聲,抱着張小龍送的盤子跑回自己房間,將自己關在房間,一關就是一下午,晚飯的時候纔出現。
大年三十,張小龍和王家人一起包餃子,嘮家常,看春晚,晚上就在王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幾口公司有事,才匆忙的脫身。
初一張小龍趕回到去陪任瓊她們,三十晚上沒有陪她們,自然要好好的補償一下,下午帶着任瓊、蘇青、丁芳露、空寧去侯軍家拜年,在侯軍陪着老人家過了一天,順便在侯軍家藉助。
看到張小龍身邊一羣美女,侯軍大笑,直說張小龍年輕有爲。
侯德海在心中羨慕、嫉妒、恨着,暗自詛咒張小龍腎虧不舉,晚上特意跑出去,包了兩個春城本地小明星瀉火。
初二送任瓊回家,初三送蘇青回家,初四送丁芳露回家,初五、初六陪着空寧玩了兩天,防止小丫頭想起家人哭鼻子。
初七一大早,張小龍就坐着直升機直飛上海,去陪鄒蓓蓓,順便給鄒月、楊義輝、柯微和龔懷鄉拜年。
柯微現在就住在鄒月那裡。
初八陪着鄒蓓蓓逛街,半路卻參合進來一個魏丹丹,攪合得一路雞犬不寧,完全破壞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到了初九的早上,張小龍一睜眼,鄒蓓蓓早已經起牀了,只看到魏丹丹笑眯眯的爬在牀邊看着他。
張小龍沉聲說道:“有什麼好看的,你想嚇死我啊!你突然趴在這裡,顯得臉很大哦!”張小龍絕對是在恐嚇魏丹丹,其實這麼看着一點都不難看,反倒有些可愛。
魏丹丹一點都不生氣,而是好心問道:“壞人,你過年這幾天累不?”
張小龍哀嘆了一聲道:“這是我過得最累的一個新年。”
魏丹丹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誰要你騙那麼多漂亮姐姐的,你想要搞好平衡是不可能的,我舅舅身邊的舅媽也很多,每次過節都焦頭爛額的,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這到是真實情況,你要對每個都好是不可能的,要想把一碗水端平很難,凡是女人太多,又想要搞平衡的男人,最終的結局都是把自己累死。
張小龍向魏丹丹哈了一口起牀的口氣。
魏丹丹急忙扇着鼻子跑向一邊,大呼:“好臭,好臭,壞人。”喊完,小丫頭氣惱的推門出去了。
張小龍爬起牀,簡單的熟悉了一下,出來時,鄒蓓蓓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魏丹丹坐在椅子上,大聲告狀,說道:“蓓蓓姐,壞人拿口臭燻人家。”
鄒蓓蓓抿着嘴笑,一點沒有幫忙譴責張小龍的意思,張小龍坐到魏丹丹對面說道:“你怎麼一大早跑這來了。”
“還不是因爲你。”
魏丹丹嘟着嘴說道:“你把新4號給了胡振江,他又拿去跟俄國人換軍火,徐家的人眼氣告到品蘭會去了,說胡振江是叛徒,竟然在戰時和俄國人交易,譴責我們義幫不該把貨交給胡振江搭理。”
“以徐家現在的勢力,恐怕沒有人會搭理他們。”
張小龍接過鄒蓓蓓遞過來的早餐,先放在了魏丹丹前面,自己拿起水杯喝了口,他剛剛起牀,不着急吃飯。
徐家已經倒了,所謂牆倒衆人推,最是現實的品蘭會上層大佬們,怎麼還會理會他們。
魏丹丹搖頭,很無奈的說道:“也不是沒人管,也有一些念舊情的人,想着要扶持一下徐家的後人。”
“不會是你舅舅吧?”
“猜對了。”魏丹丹說完,專心對付起面前的煎蛋餅,把所有的難題都丟給張小龍。
張小龍摸摸鼻子,心中開始有些爲難,他一切都是算計好的,沒想到楊義輝突然出來要幫徐家一把,義幫不愧是義幫,真夠講義氣的,明知道徐家已經破敗了,竟然還願意出面幫一下。
好人啊!
“小河豚,你覺得怎麼做好?”張小龍試探的問着眼前智商167的天才少女。
魏丹丹回以燦爛的微笑,淡淡的說道:“你們男人的事情,別問我。”
操!這個死丫頭,我早晚辦老實你。
張小龍心中憤怒了,魏丹丹明顯是在裝傻,決定是楊義輝做出的,魏丹丹沒有反對的餘地,乾脆就什麼都不表達,讓張小龍自己看着辦。
張小龍看向鄒蓓蓓,眼神中都是詢問。
鄒蓓蓓苦笑搖搖頭說道:“義幫的內務,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的。”
唉!張小龍哀嘆着說道:“我的賢內助們,都那裡去了。”
鄒蓓蓓和魏丹丹都笑着不吱聲,張小龍接過鄒蓓蓓遞過來的早餐,先專心的把早餐解決掉,然後喝了口咖啡,搖搖頭,總覺得這玩意有一股菸灰味,真不明白洋鬼子爲什麼每天都喜歡喝這種東西。
魏丹丹問道:“決定好了嗎?”
張小龍說道:“我想扶持徐家,也得有個扶得起來的目標吧,徐家那幾個有本事的,背後都有人扶持,剩下的全是阿斗,我扶持誰啊!”
張小龍指着魏丹丹補充道:“阿斗就是劉備的兒子,你應該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一兩歲的小孩子。”
魏丹丹想拍開張小龍的手指,確沒有打到,張小龍已經把手縮回去了。
張小龍說道:“這事我也決定不了,回去問你舅舅想要扶持那一個,至少給我個名號,我保證照辦,即使不讓他上位,我也會給他留一條活路。”張小龍把問題丟了回去,只要楊義輝點名的,他就回去幫一把,至少保住他一條命。
魏丹丹惱道:“你還真沒誠意。”
“嘿嘿!你才知道啊!”張小龍一點沒有裝好人的意思,而是說道:“現在徐家破敗了,品蘭會上層大佬,有一個算一個,包裹我在內,所有人都在分食他們的地盤,他們以前的勢力,我難道要從別人嘴裡去搶,那可是要得罪全天下人的。”
“我舅舅就沒摻和。”
“你舅舅在扶持徐榮鶴,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徐榮鶴那個白眼狼,也在暗地裡和俄羅斯人勾搭往來,他旗下的生意就沒停過。”
張小龍在黑龍江那邊有人,每日都會報告傳到他的郵箱裡,方便他掌握黑龍江方向的全部情況。
俄羅斯人不過新年,所以戰事一直沒有結束。
魏丹丹露出難色道:“舅舅很傷心,根據前後掌握的情報分析,僱殺手刺殺徐鈞保和徐鴻鈞的應該就是徐鴻壽,所以他兒子徐榮鶴纔會和俄羅斯人勾結,但我們還不知道,是誰殺了徐鴻壽,顯然不是俄羅斯人。”
“不用查了,徐鴻壽是我幹掉的。”
張小龍乾脆直接承認,然後說道:“我早就猜到是徐鴻壽僱傭了俄羅斯殺手,可那些殺手除了刺殺徐鈞保和徐鴻鈞,竟然還敢打傷三子,害死了榮碧青,我一生氣,就把他幹掉了。”
“你本事,還真直接。”魏丹丹樹起拇指,說道:“你幹掉徐鴻壽完全是隨意的舉動,最初沒有任何的計劃,也沒有具體的理由,難道我們查了那麼多嫌疑,卻從裡沒有懷疑過你。”
張小龍嘿嘿笑道:“你這時說話到像個小大人一樣。”
“蓓蓓姐,壞人欺負我。”魏丹丹又開始告狀,鄒蓓蓓只是在一旁笑。
“你在怎麼套我的話,這個決定也得你舅舅來做,幫忙我義不容辭。”張小龍搖着頭,堅決不做拍板決定的人。
初十,張小龍帶着鄒蓓蓓離開上海時,楊義輝還沒做出決定,徐家的人實在太不給力了,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子弟都找不出來。
張小龍只能跟魏丹丹說道:“這事必須由你舅舅決定,徐家這次肯定要死很多人,只有讓你舅舅自己做決定,他將來纔不會後悔。”
“壞人。”魏丹丹狠狠的踹了張小龍一腳,說完扭頭就跑了。
張小龍先是回到春城,把任瓊她們一一接回來,又到王雪處住了幾天,十五那天,才帶着一大幫子人返回A市。
新年這幾天,張小龍天天在往來於各處,真是忙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