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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十五歲,這是一個十分美妙的年齡,因爲再過一年,便可以把素兒娶過門了。所以段重此刻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問素兒:“要不要一起走。”
素兒沒有回答段重這個問題,因爲事實擺在眼前,段重此刻收拾的不是自己的東西,而是素兒的。況且小主子都要走了,做丫鬟的能不跟去?雖然是個老丫鬟,但依然是丫鬟。
段重一樣一樣的將東西收到包裹之中,絲毫不避諱女孩子在的貼身事物,所以素兒只有低着頭,紅着臉。
段重嘆了口氣:“這次去中原可能要很久。也許一二年,也許三五年,也許更久。”
“嗯。”素兒點了點頭。“小主子既然要去,素兒陪着便是。”
“等到明年,我便在樑國將你過門。”
“嗯?”段重的話說的很平淡,就好像天經地義一般。然而在素兒心中卻是驚濤駭Lang……因爲素兒一直以爲,段重十歲時候的那句話,是句玩笑而已。哪知道五年後的今天,段重依然還很清楚的記得。
段重嘆了口氣:“這一路會很辛苦,要辛苦你了。”說罷將收拾好的包裹放在牀上,轉身走了出去。
————————————————————————————————————————每年初春,大理向着樑國送貢品的隊伍便要出發了。一同跟着的還有同去經商的隊伍。大理的物產豐盛,很多東西在樑國都大受歡迎。茶葉、金銀器以及白人、彝人的一些特產,在中原都能賣到很高的價錢。不過由於樑國分裂之後,通往北樑的極爲困難,便逐漸的只往南樑進些貢品,順帶通商。
逶迤的車隊在官道之上緩緩的進發着,除了最前面十幾輛馬車上裝載的是進貢的物資以外,後面跟着的就是大理們的商人們了。
進貢的隊伍有大理的五百親兵隨行護衛,而大理的商人們只需要付上一筆並不多的銀子,便能跟着車隊一起前行,一路上受其庇護,免受山賊的騷擾。所以原本十幾輛馬車便成了現在快兩百輛的隊伍,着實有些嚇人。
段重的五輛馬車拖在隊伍的最後方,緩緩的跟着車隊前行。這倒不是段重故意擺出什麼架子,而是此次段重出行是秘密出行的,除了皇室裡的幾位成員,並沒有其他什麼人知道。此次出行,段重可是跟自己的皇帝老子磨破了嘴皮,最後便是連董大學士也給搬了出來,這才徵得了皇帝老子的同意,以遊學的名義出外遊歷。
爲此,正康帝還專門派了五位皇家的侍衛高手隨行,領頭的便是範家四家臣之一的朱思文。這是段重專門挑的人,因爲段重覺得朱思文比較老實。
此次隨行的,除了素兒和另外兩個丫鬟,便沒有了其他的女眷,其餘的十餘人都是段重皇帝老子派來的侍衛隨從。
段重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感覺腦袋有些暈,嘆了口氣:“我這人終究還是不適合座馬車。尤其是這一坐還要一個多月。
朱思文坐在一旁笑道:“小主子習慣便好。雖然有些慢,但總比沒得坐的好。”
段重搖了搖頭:“我們此次出行本來就十分隱蔽,跟着進貢的車隊走,未免也太張揚了一些。而且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有沒有一些近道可抄?”
朱思文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若是記得不錯,這附近倒是有一條山路,不過有些崎嶇難行,但路程上卻要快上許多。比大隊伍起碼要早十日進入大梁邊境。”
段重點了點頭:“馬車可以走麼?”
“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麼?可以走便走。”
“只是這一路之上恐怕不會太平。這大梁分裂之後,有不少流匪跑到樑國和咱們大理之間的山上設寨,專門打劫過路的商人。咱們朝貢的隊伍有大理的親兵護衛,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只是若是離了隊伍,安全方面便沒了保證。”
段重嘆息一聲:“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
—————————————————————————————————————————大理雖然四季如春,但是在山間小道上行走卻依然有些寒意。段重緊了緊身上的小皮襖,走到路邊進行小解。雖然在路邊小解對皇室來說極爲不雅,但是段重可不在乎這些。
馬車實在是過於顛簸,段重坐不下去,便索性要了一匹馬自己騎着。不緊不慢的跟在素兒的馬車旁,跟不時聊起車簾的素兒打着趣,倒也愜意。
最前面的馬車現在空着,因爲原本是段重坐在裡面的。而車伕蔣明辰卻有些懶散的趕着馬兒,心不在焉的哼着小曲。自己可是堂堂的皇家侍衛高手,如今卻落得個趕馬車的活,哪怕趕的是小皇子的馬車,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不過這皇家侍衛,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當的。因爲除了武藝高強以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時刻保持着警惕心,哪怕是在心情很差的時候。
所以蔣明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前方的草叢似乎動了幾下,而且這些草跟周圍的相比顯得有些低矮,似乎被壓過。皇家侍衛應有的直覺告訴自己前方有不少人埋伏。而這不少的數量,應該是在六七十左右。
蔣明辰“籲”了一聲,馬車驟然聽了下來,身後的四輛馬車也隨之停下。段重騎着馬趕到前方:“怎麼了?”
蔣明辰跳下馬車,眼睛卻是始終盯着前方的草叢:“前面有人埋伏。應該是劫財的山賊。”
段重愣了愣,向前方看去。一片寂靜,並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而一旁的朱思文也搖了搖頭,畢竟家臣和侍衛是有區別的,看不出來也是自然。
蔣明辰繼續道:“據我估計,埋伏的人數最少也有六七十人,而我們只有十人。雖然跟來的侍衛都是精銳,但很難沒有傷亡。而且不知道這羣山賊有沒有其他支援。”
段重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運氣如此的背,竟然還真遇到了山賊。若是被圍攻的話,以自己的武藝自然不怕,只是若是傷到了素兒,這罪過可便大了。
“若是我們現在後撤,是否可行?”
蔣明辰搖了搖頭:“這些山賊設好埋伏等我們,自然是想減少傷亡,但是若是我們此刻突然轉身後退,這些山賊必定會衝出來的。”
段重嘆息一聲:“看樣子只能打了。”向前看了幾眼,“他們埋伏在哪裡?”
蔣明辰指了指前方。
段重點了點頭,示意所有的侍衛都抽出武器:“我們就在此地守着,你們護好馬車,千萬不要讓女眷受到傷害。”說着爬上馬車,從裡面摸出一個彈弓來。
段重這彈弓可不是當日跟蕭北平和蕭崢嶸打飛雞所用的彈弓,而是大上了好幾號的彈弓,便是恐龍也打得。在地上撿了幾個拳頭大小的石頭,拉足了勁,“嘣”的一聲向着不遠處的草叢射了出去。
只聽遠處傳來“哎呦”、“哎呦”兩聲慘叫,段重搖了搖頭,頗爲不滿道:“只串了兩個,還沒水漂打的多,不行,再來!”說着又是一塊飛石射出,此次傳來的是三生慘叫,段重呵呵一笑,不錯,有進步。
段重的石頭射了出去,草叢裡埋伏着的山賊也終於按捺不住了,發出豬嚎一般的號令聲,便看見原本安靜非常的草叢中一下子涌出七八十號人。這可嚇壞了在馬車裡看熱鬧的素兒和另外兩個丫鬟。
這草叢據車隊有着三四十張的距離,所以咱們小段皇子依然能夠悠閒的射着石子,等這些土匪們衝到馬車前面,已由原本的六七十人變成了三五十人。朱思文摸了摸額上的汗水,乖乖,這小主子的彈弓可是要比弓箭還要厲害。
段重拋了彈弓,拔出腰中的劍,對朱思文道:“你跟我衝,其餘的守好馬車。”
朱思文一愣:“就兩個人衝?還要不要命了。”然而還沒有反應過來,段重已經衝入了匪羣之中。我的祖宗,你可不能出事,朱思文深吸一口氣,緊緊的跟着段重。
學了這麼多年殺人的劍,卻還沒有殺過人,這是一件極爲可恥的事情。所以原本很厲害的劍法,到了段重手裡便顯得有些稀鬆平常了。用段正經的話來說,段重需要用些人血來磨劍。
所以段重手中的劍沒有留情,直接抹過了第一個山賊的脖子。一抹血柱從山賊的脖子中射了出來,濺在段重的臉上,有些腥,還有些鹹。接着便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朱思文有些**,看着前面殺着人的段重,怎麼也想不明白,小主子竟然這麼厲害,甚至比自己還要厲害。不對,應該還沒自己厲害。
不過朱思文能夠**還是有原因的,因爲沒人可以殺了,段重所過之處,全部是一劍斃命,極爲精準的抹過了咽喉。
剩下的十幾個盜賊眼看大勢不妙,看到一個小殺神,竟是連跑的勇氣也沒有了。齊齊跪在地上喊着饒命。
而原本極爲緊張守在馬車旁的侍衛們也傻了眼。
所以段重很得意的拿着沾滿鮮血的劍,指着跪在地上的山賊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然而段重話音一落,卻聽見不遠處山包之上傳來一聲怒斥:“瞎了誰的狗眼?”
段重擡起頭,看見一百多把弓箭正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