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華坐在車裡正爲今天晚上與劉菲菲簽約而暗自得意,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於淼打過來了。
自從姚敏不打招呼出走後,這段時間,少華有意的躲着她,雖然現在自己是她的頂頭上司,原來只要呆在總部,每天都要到她的辦公室去兩趟的。現在就算沒有業務,他也儘可能的到外面走走。
周少華看着電話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接了起來。
“少華,你在哪呢?”電話一接通,於淼永遠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噢,我我剛從客戶那裡出來,正要往家走呢,有事嗎?”一聽到這個聲音,少華心裡一軟,忙輕聲說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都好幾天沒見了,過我這來好嗎?”於淼依然溫柔的說道。
周少華本來想說“不”,可不知道爲什麼,話一出口,鬼使神差變成了“好的”。
於淼所說的“我這”周少華早已輕車熟路,沒用上半個鐘頭,就來到公寓。只是走進公寓的瞬間,看到餐桌上擺着一個大蛋糕,還有已經點燃的一圈紅色蠟燭,不由得吃驚的問道:
“怎麼,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說呢?”聽他這麼一問,於淼嬌羞的把頭一低說道。
“不對呀,你不是跟我說,生日還有一個月嗎?原來是你騙我的呀。你怎麼不早說呢,好讓我有所準備。這樣好不好,這個蛋糕先放在這兒,咱出去吃去,回來再切蛋糕。”周少華輕輕的把她摟着懷裡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晚上有應酬,所以,只買了蛋糕和一些乾果,我也吃了晚飯,讓你來,只是想跟你呆在一起。”於淼擡起頭,深情的看着他說道。只是她這一擡頭,周少華髮現,她的雙眼有些微紅,彷彿剛哭過一般。
“你沒什麼事吧?眼睛怎麼這樣呢?是不是哭過呀?”周少華捧起她嬌嫩的那張小臉,盯着她的問道。
“沒沒有呀?你怎麼看出來我哭過呢?只是剛纔剛纔不小心,眼睛讓風吹了一下。少華,快坐在這兒。”讓他這麼一問,於淼雙眼有一絲驚慌閃過,她忙轉過身去掩飾着說道。
“真的沒什麼事?”周少華有些不放心的把她的臉轉過來問道。
“看你,又多心了吧。我能有什麼事呢?真的是讓風吹的。少華,你扶着我的手,幫我把這個蛋糕切開好嗎?”於淼又是眼圈一紅說道,只是怕他看到,有意的把頭往下低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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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坐這兒,現在你可是我要重點保護的對象了,不能這樣總站着。”周少華並沒有看到她的這一幕,只是愛憐的把她扶在餐桌前,讓她坐下,然後把切好的一塊蛋糕放在她的面前。
“少華,陪我跳支舞吧。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從來沒帶我跳過舞呢。”吃了幾口蛋糕,於淼從餐桌前站起來,泛紅着小臉,看着他說道。
“你這樣,能跳舞嗎?”周少華撫摸着她的肚子說道。
“怎麼不能,你慢點不就行了嗎?來吧,摟着我的腰。”於淼把音響打開,放了一曲“手心裡的寶”:
對她的愛和好做過後不要讓她知道
就讓愛在心中慢慢的緩緩燃燒
在眼中她是寶時時刻刻要將她圍繞
就讓時光流過慢慢的直到變老
也許時間會漸漸沖淡一切
讓人慢慢都倦了
但在我心中你是手心裡的寶
說倆個人是在跳舞,還不如說是相擁在一起。於淼依俯在少華的懷裡,把自己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環抱在他的腰。直到歌聲唱了有三四遍,最後不得不停了下來,兩個人還是這樣摟着,站着,慢慢的動着。直至周少華感覺自己的胸前有一絲絲的溼潤,就像被水浸透了一般,他纔有些吃驚和不解的把她的腦袋扶起來。只是這一扶起來,纔看到此時的於淼已經是淚如泉涌。
周少華這一下,嚇得不輕。
“你你這是怎麼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這樣?”周少華顫聲問道。
“沒沒事,我我只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過生日。我我真的是太激動了。”於淼說完,又撲到他的懷裡,這一次竟然哭出聲來。
周少華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只是抱着她,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
“淼,不會是........他知道了我們的事了吧?”周少華過了有兩三分鐘,突然有些心虛的這樣問道。畢竟倆個人是野鴛鴦,這種事,難保會讓人發現。
“什麼?你說是誰?”於淼有些沒聽明白的擡起頭了,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不是你們家的那位知道了我們的事?”周少華有些緊張的追問了一句。
“你想什麼呢,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少華,我愛你,就算是全世界的人知道了我也不怕。好了,你就別瞎猜了,我我就是有點激動。今天晚上陪我好嗎?別走了。”於淼看起來情緒好了不少。
“你現在這樣,就是讓我走,我也不能走呀。”
聽他這麼一說,於淼又是雙眼一紅。
這一夜,兩個人過得從來沒有這麼愉快過,雖然她的身體那個情況,兩個人並沒有做那種事,但周少華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的愉悅。所以,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只是記得自己把她抱着懷裡,從餐廳到沙發後來又到臥室的大牀上,差不多把從記事時起所有能回憶起來的那些記憶,全都翻騰了出來,講給她聽。
當然,兩個人一邊聊着,周少華一邊喝着紅酒。聽於淼告訴自己,這兩瓶紅酒是她從法國帶回來的,價格雖然她沒有說,但他知道一定不菲。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把它們全喝到肚子裡的。
所以,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周少華感覺腦袋有些微微的發痛。
只是腦袋有些痛還不是什麼大問題,更大的問題是,醒來之後,他發現於淼並沒有躺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情況,還從來沒發生過。雖然自己在這裡留夜的次數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十來回,但每一次早上醒來,她都會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旁,哪怕是早已經醒來,她也不會動的,只是靜靜的躺在自己的一旁看着自己,她曾經跟自己說過,她不起來,那是因爲怕驚動了自己,影響自己的休息。
“老婆,淼淼,你在嗎?”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少華經常這樣親暱的稱呼她道。
沒有迴音,應該不在房間裡。
周少華有些不解的從牀上起來,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在餐廳的餐桌上,看到已經有早餐準備好了。
“看來是有事先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周少華嘟囔了一句,然後洗漱一番後,才又坐回到餐桌前。
做好的早餐是新紮的豆漿和烤好的麪包,還有一瓶果醬。
周少華喝了一口豆漿,然後拿起果醬盒來,只是把盒子一拿起來,他看到下面有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
“這是什麼?給我留言?”周少華把果醬盒放下,拿起這張紙來。
“不會這麼隆重嗎,不就是個留言嗎,還寫了好幾張?”周少華一邊把紙打開,一邊自言自語道。
“親愛的老公:
看着你躺在我的身旁,那麼安靜的睡着的時候,這個夜裡我無法入睡,因爲我在想着你和我之間的點點滴滴。 自從有了你,我的生活不在只是白與黑,它豐富了,因爲參合着我們的喜與樂,感謝老公的到來,讓我體會到什麼是愛,讓我的生活增添了色彩。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穿過茫茫人海,踏過芸芸衆生,相遇,相知,相戀,那是多麼微乎其微的概率。雖然我們沒能走到一起,但對我來說,這確實是真真切切千年修來的緣分,我倍感珍惜。
我想對你說 ,我是一個平凡而簡單的女人,一全渴望正常生活的女人,也許與你在街上看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一樣,有着清淺的微笑,也會悲傷地哭泣。想象着任何與愛情和婚姻有關的際遇,只是覺得這些對我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因些,我只能和其它的女人一樣,變得那麼現實和市儈,找了一個可以讓自己在京城立身的男人,把自己嫁了出去。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淡漠而尖銳的。無論我是否有着溫柔的笑容,恬淡的表情,我的心,一直是空洞而寂寞的。
我依舊記得我們剛相識的時候,那些隨意而真誠的談話,現在想來,都似乎只是一些聽別人說過的故事,我站得遠遠的,並沒敢太接近你,只是給予深切的同情,而不被感染。因爲現在的我已無法記起自己之前的對愛情對生活的漫不經心與冷漠相對,是你讓我變溫暖。
老公,每一次這樣叫你,我的心裡都會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幸福,雖然我也知道,自己不配這樣叫你,但在我的心裡,我真把你當成了我的唯一。
而每一次我的名字被你的一聲聲老婆取而代之,我都會因激動而淚滿雙眼——真的很喜歡你的一聲溫柔的老婆。有時候我總是假裝沒聽見,讓你不厭其煩的再叫一次,那也是因爲我願意被你叫着,願意聽你這樣反反覆覆的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