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治玉大賽之後的成績一直沒有人來告訴自己就可以看出來了,雖然對這個成績蘇錦並不是很在意。
“丫頭,你以爲我在和你說笑?”看着蘇錦不當一回事的樣子,吳文森眉頭一皺,說道,“我現在之所以能夠和他們相安無事,那是因爲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不一樣了,皇家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得存在,要是我消失的話,肯定會引起混亂,他們不是不像對付我,而是已經對付不了了。”
吳文森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凝重,單單論勢力的話,東方家真的是沒得比的,就算以他現在吳師的名號同樣不行。
“師傅,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我可不是你當初進京那時候的默默無名,我是青城的蘇錦,不管東方家對我有多少的算計,只要青城還在,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膽的來。”
蘇錦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無比的的自信,她相信自己說的話。
吳文森擔心的神色微微一頓,原本緊張的神色瞬間平和了下來:“你說的沒錯,現在的你是青城的人,就算是東方家有心想要找你做些什麼,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怕是也不可能。”
蘇錦慵懶的笑了笑,也沒有說否定的話,畢竟吳文森這話確實是事實。
“不說這個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將玉石的紋路看透呢。”
說到這,吳文森就不得不鬱悶了。
原本對蘇錦說這種話,也就是隨意一說罷了,畢竟他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困難,因爲他自己都從來沒有看透過呢。
但是蘇錦還真的就成功了,而且還是非常的成功,這點從上次改玉就可以看出來。
別說是陳子珏不相信蘇錦會贏,就連他也是不相信的啊。
看着吳文森着急的模樣,蘇錦微微一笑,勾着嘴角說道:“師傅,這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啊,這種辦法,就是沒有辦法,完全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然後,使勁的抓住。“
蘇錦對治玉也算是有自己的研究了,說出這樣的話,讓吳文森整張臉都忍不住抽了起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呢,這種事情怎麼專門靠瞎猜?”
“我說的是真的。”
蘇錦臉色平靜的端着琉璃杯,異常平靜的看了蘇錦一眼,認真的說道。
“……這……”
吳文森嘴角再次抽動,卻沒有再說什麼,先不說他完全不理解蘇錦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真的是假的,他也沒法生氣,畢竟現在唯一的希望還在蘇錦的手中呢。
想到這裡,吳文森的臉色就悽苦無比。
他們兩個,到底誰纔是師傅啊?
“你們倒是挺悠閒啊,我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一個人不停的在往裡面搬着東西,那些是什麼?”
就在吳文森糾結是不是還要再繼續糾纏蘇錦問問真相的時候,南無竹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蘇錦十分平靜的說道。
話語中沒有一絲疑惑,那模樣好像就是看見了,隨口一問,蘇錦回答不回答他都不會介意的。
“不需要理會。”蘇錦自然知道那東西是一具一具的屍體,但是爲了可以明心的人住的稍微安心一些,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你沒事了?”
吳文森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治玉的問題,同樣因爲他本身對南無竹剛纔毒發的事情就不瞭解,所以對蘇錦的話錯了幾分理解。
“他一直沒事啊,一天都沒見着他,估計在什麼地方躲着睡覺呢,這一個大男子這樣的嗜睡,還真的是少見啊。”
聽着吳文森的話,南無竹沒有反駁,只是勾脣微微一笑,道:“是啊,睡了一天,這骨頭都要散架了,而且啊,好吃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吃到,倒是便宜了無心了。”
南無竹說話的時候蘇錦目光微微閃動,突然轉頭對着吳文森說道:“這玉石的紋路,你要是想要真的掌握的話,最好就開始練習,一開始就是石頭,每一塊石頭也是有自己的紋路的,只要你認真去看了,就一定會有發現啊,去吧。”
聽見蘇錦的話,吳文森瞬間兩眼通紅,興奮的來不及告辭,直接衝了出去。
這會兒的吳文森看起來就像是個興奮的孩子,出門直接蹲在地上開始撿石子。
面對吳文森的背影,南無竹有些無奈的看了蘇錦一眼,道:“你這不會是隨便一說的吧?”
蘇錦看了他一眼,順手將琉璃杯放下,杯中的葉片已經沉底,茶杯上的氤氳也漸漸退去:“我找到了一個大夫,治療方法和別的大夫很是不同,我想,你是不是要嘗試一下?”
蘇錦說話的時候正襟危坐,臉上沒有一絲戲謔的表情,可以說非常的認真。
正準備伸手去拿茶杯的南無竹聽見這話手中的動作突然一頓,看向蘇錦的神色十分的複雜,隨後依舊若無其事給自己倒了茶,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不用麻煩了,我沒有幕老說的那樣嚴重,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不過就是疼一些而已,我南無竹難道……”
“你難道是想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蘇錦的神色不變,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南無竹,衣袖下的雙手卻是驟然握緊。
蘇錦的話讓南無竹神色微頓,毫不在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我從來不會拿我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你也知道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那你現在一直在這裡是爲了什麼?難道你以爲只要藏起來,這毒就永遠不會發作嗎?”
蘇錦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冷,但是聽在南無竹的心中卻是無比的灼熱。
他突然擡起頭,怔怔的看着蘇錦,露出如同春雪消融般的微笑:“你在擔心我。”
聽見這話,蘇錦呼吸微微一窒,臉頰瞬間就紅了,快速的乾咳了一聲,撇過頭說道:“我不是擔心你,而是因爲我之前承諾過,一定要幫你治療好身上的毒,你要是真的死了,不就是我的承諾沒有實現?”
“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沒有實現你的承諾,我也不會怪你的。”
南無竹看着蘇錦說話的時候異常的柔和。
這種柔和讓蘇錦渾身一顫,根本就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那是你的事。”
說完蘇錦起身,一把將南無竹拉住,道:“你先跟我去了地方,要是他也說沒有辦法的話,我就再想辦法。”
說着,也不顧南無竹是不是願意,直接拽着他向着可以明心最裡面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她的思想格外的繁雜,甚至有些心神不寧,要是羅列對南無竹的毒藥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話,她也不知道該去什麼找什麼樣的大夫了,或許那時候,唯一的機會就是那個行蹤飄忽的白衣女大夫。
在蘇錦走過來的時候,羅列叫了大量的人幫忙,也是已經將東西都送了過來,直接遣散了所有人,要是有人在的話,他可不敢將這些東西拿出來。
“羅老。”就在他正在研究怎麼將屍體拿出來的時候,一道聲音直接傳來,嚇得羅列直接將手中半截的手臂扔了出去。
等反應過來是蘇錦的時候才瞪着眼睛說道:“你做什麼在這個時候喊我啊?不知道日過午山頭,喊人不開口啊?”
蘇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爲你不怕呢,沒想到才這樣就開始瑟瑟發抖了,那你晚上睡在這個地方不會嚇死吧?”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羅列將半截手臂撿了起來,仔細的吹了吹,然後放在一邊,看向蘇錦邊上跟着的南無竹,意外道:“咦,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