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又被老孃叫去大補身體了,韓青伸了個懶腰,開始在自己院子中折騰起來,身上的功夫,他一直沒有拉下,風雨無阻。
習武就如逆水行舟,鬆懈了,就會退步。
好一會,站在院落門口的新一代飯桶小王子熊道聽見了韓青的吩咐,“小熊熊,進來把這些破爛的樁子換一批。”
熊道撇撇嘴,一臉彪悍地走進院落,利落地收拾着殘缺不全的木樁羣,心中很是不解,爲啥少爺喜歡在家裡砸木頭,俺老家這種木頭有的是。
正如笨人永遠不瞭解聰明人的心理世界一樣,韓青懶得解釋,披上一件紫色外套,踱了出去,今天要請那羣狐朋狗友去雲海酒樓揮霍,順便有些話也要和那位妖媚的孔雀族長交待交待。
到目前爲止,韓青只是讓熊道一個人進了韓府,木雲自然回了自己老窩,而老瘋子和小蘿莉在還沒有進雲武城的時候就和衆人分手了,剩下的孔雀族長自然就去了雲海酒樓待着。
想想自家媳婦表面上很是大度,但是心裡的醋罈子可是不小,若是把這個尤物帶回家自己非被榨成人幹不可。
於是,頂着一雙淡淡黑眼圈的韓青剛踏入雲海酒樓包廂的時候,就把一羣紈絝給笑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說老四,弟妹難道精通採陽補陰的功夫不成?”大皇子符正天笑的前仰後合,偏偏這廝還裝出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三皇子符正清別看年紀小,這小子滿肚子壞水,只見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大家莫要瞎猜,壞了嫂子名聲,明明是四哥這幾日對着嫂子望眼欲穿地有的看沒得吃,才急成這副模樣。”
“嘿嘿。”陳浮雲這傢伙話不多,但是能和韓青一羣人混在一起,能是好人麼?淫邪的笑容已經代表了他的意思。
此刻,陳浮雲旁邊的那名身穿湖綠色錦衣的大漢卻是眉頭微皺地望着韓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二哥,我們兄弟一場,也就不客套了。”韓青在一羣人中間坐下,盯着大漢說道,“紫萱是個好女人,我若不給她一個名分,還算是男人麼?難道叫她打了孩子去符正衣的郡王府?我做不到。”
大漢正是慕容風。
“還有。”韓青笑着站起給慕容風斟上一杯酒,“你妹子未必看得上我這個廢柴,你也不用操心了,順其自然就好,做不成你們慕容家的女婿,咱依舊是一家人。”
慕容風苦笑着嘆息,一仰脖子把酒喝乾,“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總歸也是多年好兄弟,見你和我妹勢同水火的樣子,怎麼心裡也不舒服。咱可是真欣賞你,你是我們這羣人裡唯一的好人,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是個女的早就哭着喊着嫁給你了。”
兩桌子人,大概十幾位,全都一陣嘔吐。
“操!”陳浮雲屬於比較慘的,被酒嗆得滿臉通紅,“我說二哥,你說話怎麼這麼噁心,還讓不讓大傢伙吃飯了?”
名震雲武城的三大流氓紈絝,老大符正天,老二慕容風,老三陳浮雲,老四韓青,這四塊料足足霸佔了一對半的名額。除了陳浮雲之外,悉數入選。
韓青想是被慕容風的話給嚇到了,愣了半天才高高豎起中指,對着這廝笑罵道:“就你這種貨色,倒貼一百萬黃金我都不稀罕!”
除了慕容風,其他人都是感同身受地點點頭。
酒過三巡,一羣紈絝都有了幾分酒意,由於天色有點晚,不少紈絝起身告辭回府去了,兩桌人最後只剩下了韓青四兄弟還有三皇子符正清五人。
符正天機警地扒開房門,朝門口守着的一羣護衛吩咐了幾句,然後面色嚴肅地坐回了原位。
“老大,搞這麼神秘?”韓青有些好笑地說道。
符正天正色道:“我是擔心隔牆有耳。”
“放心,在這裡沒人敢偷聽。”韓青穩如泰山。
“信你一回。”陳浮雲從窗口翻了進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老四,你什麼時候變得有些讓我看不透了?”
“真的假的?”韓青故作開心地問道。
“假的。”陳浮雲有氣無力地把身子縮進椅子中。
“切!”緊盯着這邊事態進展的慕容風也不由泄了氣,彷彿失望的應該是他一樣。
“一羣神經病!”伸長了耳朵的三皇子也是嘟囔一句,抱着桌上的豬頭狠狠地啃了一口。
韓青也沒說話,他知道符正天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傢伙,他既然如此謹慎,定然是什麼大事。
“老四。”符正天沉吟了片刻,平淡開口,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可知無爲草堂?”
點了點頭,韓青冷靜說道:“無爲草堂爲天羅帝國第二代帝王所建,成立最初是爲了培養軍事人才,捍衛帝國領土,外克強敵,內製叛逆。後來分爲文武兩院,至今爲止爲帝國培養出無數人才,乃是帝國第一學院。”
“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的文武學院,只不過是外院而已。無爲草堂當初成立不久就秘密建造了一座內院。”
什麼!這下包括韓青在內的所有人面色大變。
符正天自嘲說道:“這個重大機密只有皇室中的核心人物纔有資格接觸到,而我這一代最先接觸內院的不是我,是正軒。”
韓青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他們自然是大皇子一系的人,而那位符正軒,乃是和大皇子處處作對的二皇子。
“無爲草堂內院所蘊含的能量,非我們所能想象。目前爲止,我只接觸到內院的冰山一角,僅僅如此,便已足夠駭人。”大皇子緩緩道來,雖然面色依然平靜,但是由他微微抖動的肩膀來看,他內心是如何翻江倒海。
“需要我們怎麼做?”既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經歷過隕落森林的錘鍊,韓青早就不是當初的愣頭青,竟是最先反應過來。
隨後,陳浮雲和慕容風也相繼恢復了鎮定,重重對着大皇子點了點頭,大皇子和他們的家族利益息息相關,他們自然跑不掉。
大皇子低垂着的臉龐,猛然擡了起來,厲聲說道:“不管是我還是老三登上皇位,都可以,唯獨正軒不行。所以,你們必須參加四個月後的草堂招生,想盡一切方法進入內院,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出路!不然…”
“大家都得死!”韓青微微眯起了眼眸,狹長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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