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肖南不出手,小鬍子面對獨自一人的梅老,從心底也是感覺到眼前的老人越加的可怕。梅老,一個蟄伏在一組裡的世外高人,在整個特別行動小組裡面有着獨特的地位,這是其他人所不能望及的。他本身的實力就很出衆,用的御氣的功夫爲他更加增添了幾分神秘感。不是沒有在特別行動小組裡見過他出手,然而當時看到的和現在正在親身經歷的兩種感覺簡直無法相提而論。
小鬍子定睛的望着梅老,老人周身氣流涌動着像是冰冷的刀鋒蓄勢而發,兩人之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了開來。老人周身的氣流越加的迅猛而飛馳,無形的屏障轉瞬間就被打碎,劇烈的氣流像是怒吼着一般又向前衝了一米多。
小鬍子的手臂輕微向前探出,只是這樣一個小幅度的動作,他的臉色驟然一變極快的縮回手來。只是還是慢了一步,他縮回的手掌血腥撲鼻,掌心帶着鮮血,五指的尾指輕易的就被折斷了。
“好強勁的氣流。”小鬍子垂下手臂暗自沉語道,望着處在氣流中心的梅老目光又變了變。
見識過梅老出手和處在當下的交鋒確實是有着天差地別,小鬍子的臉頰被外圍的氣流吹鼓的凹陷了下去,他站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
目睹這一幕的肖南也是精神一震,他感覺到了梅老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果不其然,氣流激盪而出差點就將小鬍子的身軀掀飛開去,與此同時梅老的身形徒然間迎擊而上。他御動氣流,腳下的速度更是驚人。拳腳外裹着一層快速竄動的氣流,大打出手。即便是小鬍子能夠看到梅老拳腳的位置,能避擋開去然而卻是被拳腳上帶動起來的氣流擦傷。他速度稍慢一些就被梅老包裹着氣流的拳鋒擊退出去,胸口上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梅老御氣攻擊,大開大合完全是要碾壓着小鬍子。
然而他確實也是做到了,面對着這神秘的御氣功夫,小鬍子不僅僅不能夠近身就連逃跑都無法辦到。霎時間,牆角邊破碎的磚塊從四面八方朝着梅老激射而來。小鬍子一邊後退一邊擲出磚塊,不停斷的飛向了梅老。
這決然不會是小鬍子進攻的手段,不僅僅是肖南這麼覺得,就連小鬍子也沒有這麼想。磚塊還沒有臨近梅老在他周圍三米的距離全都被碾碎成齏粉,而後又被氣流衝飛開去。在這短短的一秒或者零點一秒的時間裡,梅老剛剛看清楚眼前的視線,小鬍子突然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他舉着手槍連開了三槍,瞬間的轉變小鬍子從懷裡掏出手槍已經開始了反擊。
第一顆子彈飛出了一段距離就被氣流擋住了去勢,速度減緩下來。應聲的第二槍子彈擊打在第一顆子彈尾部又衝擊了一段距離軌跡卻已經是偏移了。洶涌的氣流如同汪洋的海洋一樣,子彈被無盡的氣流影響最終失去了作用。
第三顆緊貼着第一顆子彈飛速掠過,梅老眉頭緊了緊。只見他指尖上拉扯出幾道細密的氣流,堅韌無比直接將第三顆子彈擊落了下來,速度快的就像是被梅老的手掌拍落下來。
小鬍子的攻擊完全被瓦解了,梅老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比起小鬍子矮小的身材卻在此時看去居高臨下的鎮壓住了小鬍子,蔑視面前之人。
小鬍子無奈的放棄了最後一絲掙扎,他想要不放棄也不成,因爲細如小蛇的氣流已經纏住了他的四肢,從腋下穿過在他後背咬合使他動彈不得。
小鬍子看着梅老,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氣流噴發。
“我認栽,只不過今天還沒有吃晚餐,有些遺憾。”
話音落下鮮血從破開的頭顱中噴上天空,映照着黑夜的光景渲染了眨眼的時光。梅老的表情嚴正而肅穆。
“你真的把他殺了?”
肖南從後面走過來皺着眉頭問道。
梅老擡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隨後肖南笑了起來。、
“這就對了,鷹眼的殺手都是接受過最爲殘酷的訓練,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出消息那是不可能的,把他殺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白洋不是在計劃着什麼大行動嗎?我想他肯定也知道留活口是沒有用的,只是我很期待他到底要怎麼把鷹眼的人一個個找出來。”
“很快你就會知道。”梅老很短促的說道便不再說話。
“好吧,現在讓我來看看這傢伙到底長得什麼樣。”肖南說着走上前去扯下了那張假面。
小鬍子在被發現之後立馬就被梅老結果了,這足以顯現了特別行動小組對於鷹眼潛伏這件事上的決心,也同時展開了冷酷的反擊。正如肖南知道的一樣,白洋確實有了詳細的計並且肖南也沒有預料到計劃很快就開始了。
特別行動小組裡所有人員全部集合起來。
一組正國裹着手臂負傷而立,也是被集合過來。除了一組這些人外,二組剛剛拉練歸來的零號,貓小姐等人也早早的出現在了現場。三組的毒蛇和新加入進來就挑起一組麻煩的張恆山,號稱兵王的青年也在隨後走入了三組的隊列之中。
張恆山目光直落落的望着二組的人,特別是毒蛇昨天和他提到過屬於一號挑戰房間的零號,他的實力不凡因此張恆山戲虐的打量着他。
零號感受到敵意的目光,並沒有多加理睬。相反的一組的隊員看到張恆山的時候都充滿着仇視,看樣子張恆山對於他們的打擊不小。
“不自量力的傢伙。”張恆山低聲嘀咕了一句淡淡的掃過一組的弱小傢伙們,毒蛇冷冷的笑着目光隨後也偏移到零號身上去。
不一會兒一組組長白洋和皇甫暮雪出現在衆人面前,講起了集合的原因。
“明天特別行動小組所有人員都要參加一個代號爲”藍色行動“的演練,主要是針對你們各自的戰鬥力做出一個提升,還有對於未知環境狀態的生存能力,適應能力,應變能力的考覈。你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單位,任何行爲不受到制約。還有我想說的是從這一次行動之中,上頭也會做出考覈,二組組長的位置空缺了多年也是時候補一下人員了。”
白洋說出了這一番話,皇甫暮雪看向自己組裡迷惑的成員朝着他們點點頭肯定了這個消息。
這個行動確實已經被執行下來了,千真萬確。
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單純對於白洋這番話的理解來說就顯得很特殊,他無疑是說這次行動爲了選擇出二組的組長可以不計後果和代價,然而又是以什麼來考量成爲組長有沒有明說,這讓人很是迷惑。再者有人更深入一步的思考,偏偏在這樣的場合二組的人剛遭遇了傷亡,突然又出現一個所謂增添傷亡的行動時機很不合適。再換另一個角度很多人都知道二組的組長位置空缺了很久在這個時候填補什麼的說法不足以讓人相信。
疑惑,猜忌,假想,每個人都無法捕捉到清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