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魏清河將是手中的文件翻動着隨後憤怒的扔在了面前,魏夏央坐在最前方目光一直緊盯着手中的文件,翻閱的速度極快臉色卻是漸漸的暗沉了下來。在魏夏央側方的位置上,魏秋珊皺着眉頭不時在文件上畫着什麼。
氣氛異常的凝固,那些金海實業旗下的分公司經理一個個正襟危坐,同樣的也是臉色難看。
“事情還沒有解決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點緩和的跡象都沒有嗎?”魏清河大聲的質問道,被他目光看過去的那些經理人全部低下了頭,無法反駁。
“這些正在實施的項目停滯的停滯,廢除的廢除,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市場反饋也沒有做下去,投資方那邊也出現了問題,資金鍊說斷掉就斷掉?”魏清河目光中有着怒意,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火了。
“沒有辦法,只有總公司再投入資金了或許還可以挽救一下。”高揚做着分析的說道,“外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市場在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我預估到市場就會產生巨大的波動,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林氏牽起頭來了。”
“林氏?”魏清河口中念道,幾乎要咬碎了一般。
這一次對於整個金海實業包括旗下的分公司都受到了林氏的衝擊,他們儼然是籌備了許久對着金海實業拉開了戰鬥,商海之中的戰鬥要麼不觸發,不然就像火藥桶一樣已經點燃瞬間就會大爆炸整個的都傾倒下去,虧得金海實業根基穩健纔在這股亂流之中撐了這麼久,然而此時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不容樂觀。
“金海實業的股價也持續下跌,林氏還在暗中大肆收購金海實業的股票,金海實業的主導權將要保不住了。”魏夏央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沉重的說道,“總公司再補充資金也是亡羊補牢,效果不會很好。”
魏夏央的確是點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旦金海實業大部分的股票都被林氏收購而去,那麼魏家將不再是金海實業的最大股東,金海實業將要易主。
“到了這個時候拆分公司上市也已經來不及了,這一系列的程序想要再等下去只會給林氏可乘時機,現在能做的就是控制整個金海實業的運營狀況,控制股價。”高揚給出了這個不是高明的建議,但是這個在場的與會人員都知道然而卻是辦不到。
“說是這樣,大家都明白,但是都一個星期了沒有一點好轉你沒看見嗎?”魏清河更是對着高揚大聲吼叫起來,他不是針對高揚確實是被眼前金海實業所面臨的的困境感到了捉急。
高揚嘆息了一聲,也是顯得束手無策。
“林氏這突擊猛擊的勢頭實在是太盛了,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疏於防備現在想要進攻已經是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只能被動的一味防守。林氏和金海實業這一場交鋒勢必會影響到整個s市的經濟,現在s市的其他企業都開始了站隊,很多人都在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魏秋珊也在這時候補充着說道,形勢嚴峻不已。
“林氏突然之下下黑手,確實難以防備。”魏夏央冷着臉說着,她已經去敲打過林氏卻沒想到反而是將林氏逼急了,這是她所料未及的同樣也是魏天河沒有顧慮到的。
商場瞬息萬變,一旦對方掌握了主動權,那麼自己一方就變得無比的被動。
“該死的林氏,這羣白眼狼。”魏清河咒罵了一聲,隨即接了一個電話迅速的離開了金海實業,他和s市的有關領導還有一個局希望能遏制住這股衝擊。
這場會議持續了很久,終究又是不歡而散。
魏夏央的辦公室,魏秋珊透過玻璃窗望着s市遍地的高樓大廈,這裡的風景很好然而此時在她心中也感覺不到那般的舒暢。魏夏央在圓形的辦公桌後打着電話,神情焦灼絲毫沒有閒暇的餘光特別是在這節骨眼上更是如此。
這一個多星期的事情魏夏央就睡在辦公室裡面的小房間裡,從早忙到晚幾乎都沒有閉眼的時候。她的臉上充滿着倦容,即便是有着絕美的臉蛋此時看上去也是憔悴了許多。
魏秋珊已經懂事多了,她小的時候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姐姐爲什麼這麼強勢,在每件事情上幾乎都要做的比男人都要好,面對着工作更是廢寢忘食。而現在她知道了,這個女強人一般,被外人稱爲冰山的姐姐撐起了金海實業半邊天,如果沒有她幫助魏天河打理着金海實業,金海實業依然只是一個二流的集團,絕對不會成爲s市的領頭羊。
她記得,讀初中的時候魏夏央會爲了搭建一個模型奮鬥一天一夜只爲了得到老師的a的評價。
她記得,魏夏央畢業的時候許多的成功男人來到魏家大宅裡面向着魏夏央求婚,希望她能夠成爲賢妻良母一樣會好好的愛護她,然而那些人都是擡頭挺胸的來失望之極的走。
她記得,當魏夏央用自己賺來的錢買了第一輛跑車時那樣子是多麼的開心。
她記得,自己在yedian裡狂歡買醉的時候被魏夏央冷漠無情提出來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話,你是魏家的人。
那個時候她簡直是恨死了魏夏央,也是對着她當面嘲諷過她是一個一心只知道追逐權利和金錢的女人,然而她沒有看到魏夏央扭過頭去那副失望的表情。
而現在,站在高處俯視下去魏秋珊無比的理解魏夏央付出了什麼。
電話打了半天,魏夏央一籌莫展,她有一股想要將電話砸碎的衝動,然而看到了辦公室裡的魏秋珊,她終究是沒有那麼做。
“你說肖南迴來了嗎?”魏秋珊輕聲的問道。
“他會回來的。”魏夏央認真的說道。
兩個女人對視着,在這場衝擊粉碎所有人之前彷彿彼此依偎着構築了堅實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