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的身體此時正在進一步的虛弱,他吐出鮮血來比起那一次對梅老使用金剛臂之後隱患更加的大。這已經不能說是隱患,而是一種走向死亡的悲涼感。他不能阻止,也是無法阻止身體裡面機能的衰竭。
經脈崩斷之後,一系列負面的情況出現。
肖南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衝擊,他現在吐血正是因爲內出血。與此同時四肢上的經脈像是萎縮一樣回縮着,使得肖南又開始痙攣起來。他的四肢如同被拉扯一樣使得他整個身子不由得緊縮起來,這對於肖南來說是極爲痛苦。
“啊啊啊。。。”
痛苦的哀嚎聲響徹開來,猶如鬼哭狼嚎。
肖南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從身體內迸發出來的痛苦,他的臉頰上全部沾滿了血水雙眼通紅,眸子中血絲一條條的顯現出來。
肖南繼續還在吐血,鮮血打溼了他的胸前,像是在胸口綻開了一朵血之花。
痛苦折磨依舊,肖南的背脊不由得向着地面上彎曲。
“啪啪啪”的作響聲,骨頭都彷彿被壓碎了一般。肖南仰天長嘯,噴出一道血箭。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四肢,折磨之中他緊縮的手腳做出的動作猙獰而詭異。
這是肖南從未盡力過得痛苦,身子擠壓的如同要將他整個人捏成一個球。
混雜着鮮血,肖南口中溢出白沫,整個人抽搐不停。
對面的小提琴家還有一口氣,他躺在地上,雙腿和雙手都焦黑出血。剛纔的爆炸他想要保命卻還是被波及到了,小提琴家已經是沒有力氣動彈。他能夠聽到肖南的痛苦嚎叫的聲音,這種聲音在他聽來極其的悅耳,彷彿能夠減輕他自身的疼痛使他感覺不到。
小提琴家呼吸不暢,間隔時間很長才能看到他的胸口有些起伏。
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炸瞎了,血水沾滿了左眼眶。他僅憑着右眼躺在地上無力的朝着肖南的方向望去,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看到了肖南的樣子,他笑不出來但是卻有些滿意。
他的視線中肖南已經是一個血人,他跪倒在地上,後背已經牴觸在地面上。肖南張着嘴奮力的嘶吼着,兩隻手像是小雞的翅膀一樣脫了毛無力的在胸前抖動不停,手指駭人的彎曲直立,承受着莫大的煎熬。
肖南的亂髮豎立起來,他的腦袋快速而絕情的撞擊着地面。
鮮血佈滿了整個腦袋,額頭上掛落下來一道道的血漬。他難以忍受這種痛苦,像是瘋了一般摧殘着自己身體。
一輛迎面而來的車子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年輕人急忙走了下來當他看到肖南的模樣時嚇得六神無主,彷彿是見鬼了。年輕人急忙撒腿就跑,原本出於好意的心情這個時候儼然是被恐懼所代替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只顧着拼命的往回跑,就連車子也不管不顧了。
“鬼啊。。。”遠遠的聲音傳來,確實是被肖南嚇到了。
肖南的眸子在眼眶中劇烈的轉動,不一會兒又滲出鮮血來,兩道鮮血從眼角勾勒下來宛如鬼泣。
半個小時之後,疼痛感漸漸消去。
肖南跪在血泊之中,手腳開始復甦。他支起了身子,慢慢的動了動雙手。手掌有些發軟,手臂還無比僵硬。
又過了半個小時,身子開始回暖。
肖南沒有在吐出鮮血,他用手抹了一把臉嘴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還是變得舒怡,像是被某種力量癒合着他的身體內部正在好轉。
肖南嘗試了好久才站了起來,他的身子感覺到無力,身體表面沾滿了鮮血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人。他搖晃着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過了一段時間再有了新的力氣往前走去。
他的身體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他有這樣一個感覺也是知道了金剛臂力量殆盡。
他向着小提琴家走去,他不可能讓這個人活下來,所以他還是要殺掉小提琴家。
在飽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痛苦之後,肖南首先想到的還是解決敵人,這已經是印刻在他骨子裡的東西就算是不想再和黑暗爲伍,依然會做出這樣明確的決定。
躺倒在地上沒有動彈的小提琴家有些失望的看着肖南朝他走來。
他一直看着肖南痛苦的整個過程,沒想到即便是這樣的非人類折磨都讓肖南咬牙堅挺了下來。小提琴家一時間覺得肖南很可怕,這和他的力量無關,而是他的信念。
這個的人果然是號稱殺手之王,自己想要殺掉他真是行不通。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肖南有些喘息的說道,他的目光中已經飽含殺意。
“這一戰是你贏了,但是你不是最後的贏家,我以爲只有我一個人來到s市嗎?那頭狼人。。。嘿嘿嘿。”
小提琴家積攢了全部的力氣說出了這些話,他已經說不下去,嘴裡漫出鮮血來,他的目光已經顯得呆滯無比。
肖南聽到這些話頓時整個人狂暴起來。
即便是一朵隨風搖曳的小野花,它也會發怒發狂。
肖南沒有去質疑這番話,因爲他相信了,他心底裡的那份不安或許正是因此。不安的真實性就這麼應驗了。
“轟。”
最後一顆彈藥爆炸開來,小提琴家的屍體四分五裂散落開去。
肖南沒有多看一眼,他翻過了隔離帶坐上了一輛車。
此時大片的交警終於是趕到了這個事故發生地點,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震驚。這必然不是交通事故,大批交警身後那個發現情況而後又逃跑的年輕人躲在他們身後目光畏縮的指着現場的情況。
當他看到他自己那輛車被人啓動的時候,他剛想要喊停開車的人。
卻是沒想到汽車直接是朝着人羣撞了過來,交警頓時一個個倉皇向着兩邊閃避。
汽車撞開了兩輛警車朝着黑夜的深處疾馳而去。
“那個不要命竟然開這麼快?”
“快點通知同事去攔住他。。。”
喧鬧在這黑夜的繞城公路上響起,那個年輕人卻是不敢發出聲音,因爲他看到車上那一張兇殘至極的面孔。
他很急,像是要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