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見對方竟然還能用邪光玷污自己的佛光,從而爲自己爭取喘息的時間,頓時身上涌現出大量的佛光,佛光凝結成一隻大鐘毫無保留的朝着柳問道籠罩而去,如同泰山壓頂般從天而降大鐘還帶有繁複的梵音,震得柳問道一陣氣血翻涌。
“閣下是什麼人?”柳問道看見對方直接凝聚成了一隻佛鐘,大吃一驚,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高手倒是不少,但是能這麼年輕就做到這一步,絕對是天才,而那種大勢力的天才是絕不可能自降身份進入這麼低級的秘境的。
他當然不會想到玄一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勢力的人,能有如此的修爲全都是憑藉他十幾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煉,和不停的參悟。
玄一聽到對方的詢問也不作答,直接冷冷道“受死”說着那隻佛鐘光芒大盛,似乎連周圍的一樹一葉都被玄一的佛性所感染。
柳問道見對方根本就不高興回答自己的問題,顯然以爲對方小看自己,頓時怒吼一聲。
萬邪噬魂
一陣陣黑煙從柳問道的身上飄散而出,如同一條條毒蛇,黑煙朝着大鐘纏繞而去,那座如同泰山壓下的佛鐘竟被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接着柳問道大喝一聲“魂爆”頓時那些黑煙爆裂開來。
一陣陣黑色的如同泥漿的物質直接鋪滿在佛鐘上,恢弘博大的佛性竟被這絲絲邪念給侵蝕了下去。
玄一吐出了一口血,那一口血還沒有落地,一陣陣黑煙便從血液中冒出,對方竟然透過佛鐘直接侵染了他的佛性,傷及了他的本源。
柳問道見玄一吐出一口黑血,大笑一聲,“不管你是誰,今天你的命我收了,如果想要報仇,歡迎到天涯閣來找我。哈哈哈”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來天涯閣?那就是找死。
玄一擦乾了嘴角的血跡,冷哼一聲,“天涯閣妄稱正道,竟然收留你這種邪修!”玄一心中對於那所謂的天涯閣很是不屑。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我天涯閣還是大陸六大宗門,我們還是正道統帥。”柳問道顯然對玄一的話不在意。反正這個玄一馬上就要被他殺了,馬上動點手腳便可以輕易讓他忘記此間之事,而且就算他一個人說又有什麼用,誰會相信!
玄一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現在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已經腐朽成這樣了嗎?那他玄一就替天行道。
玄一沒有絲毫的懼怕,雖然自己的佛性被對方的邪氣所侵染,現在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但是他玄一可不是隻有這麼點手段。
玄一清氣一吐,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三尺長的小劍,“正道嗎?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正道有什麼能耐。”說着一股強絕的氣息直接從玄一的身上釋放而出。
柳問道見玄一掏出一把劍,頓時一愣,佛修不是都是拿着佛珠或者禪杖的嗎?什麼時候用劍了,用劍的不都是武修嗎?
玄一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詫異的眼神,大喝一聲,“太上清心訣”說着,斷劍一圈帶起如蓮花般的劍氣,劍氣沒有直衝而出,而是懸浮在玄一身體周圍,如同真正的蓮花一般,沒有絲毫的殺意。
可是就是這平淡的蓮花劍氣使得對面的柳問道面色大變,對着身後的兩人大喝道“你們快來幫我停下他”從那些劍氣蓮花上,柳問道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雖然沒有一絲殺意,而且還有絲絲讓人靜心的感覺。
但是就是這種心平氣和之感讓他感到一陣悸動,他發現玄一的任何一個招式彷彿都是剋制他的一般。
身後的兩人聽到柳問道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步踏出來到了玄一的面前,其中一個鐵塔般壯實的人擡起蒲扇般的大手包裹着剛烈的真力向着玄一怒拍而去。
另一瘦小人則是十分之陰險的掏出一隻短匕首向着玄一的後背捅去,如果這一下被捅了個紮實的話玄一就危險了。
面對兩人的加攻,玄一絲毫沒有在意,身上一道強烈的金光涌現而出,瞬間包裹住了玄一的整個身子,這道金光和陳宇軒的神之守護很是接近,但是前者的質量遠不是神之守護那種初級的防禦武技可以媲美的。
匕首沒有絲毫的阻撓,直接紮上了玄一的身子,被紮上的地方金光一閃,只聽得“叮”的一聲,那隻吐露着寒芒的匕首竟然直接被震斷了,而且連帶着那名青年的虎口都是被震出血來。
而身前的大漢則是一掌被彈了開來,不過並沒有受什麼大礙,只不過是稍微受了點震盪而已,畢竟此人是橫練功夫的高手。
那個柳問道看到這種情況感覺有些不妙,突然感覺到一陣真氣波動,這是有人要突破了,怎麼回事,還有一人在突破,他還以爲另一個人去了別處,這樣的話可就糟了,一定不能讓另一個突破。
“六子,這裡還有一人在突破,你先去把他殺了,這個就交給我和石熊來對付。”柳問道趕緊做出了應對。
那個被震斷了匕首的青年一聽柳問道的話,直接一個閃身消失在玄一的周圍,隨後飛速的向着陳宇軒所在的地方飛去。
玄一知曉對方已經感受到了陳宇軒,但是他此刻也無力阻攔,只能祈禱陳宇軒快點突破了。
六子一個飛躍就看見盤坐在那裡的陳宇軒,二話不說直接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把匕首向着陳宇軒飛衝而去,匕首帶起的寒芒使人不寒而哧,看來對方是想要將陳宇軒一擊斃命了。
匕首飛快的靠近陳宇軒,六子雙腳一踏虛空,速度又快了一層,匕首的寒芒狠狠地朝着陳宇軒刺去,可是就在快要刺到陳宇軒的時候,一道光芒一閃,瞬間將六子的匕首震開。
六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色,怎麼可能,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失手了,而且這次的對象還是一個正在突破化丹五重的傢伙。
六子細細一看,原來陳宇軒周圍有一個陣法正在護着他,怪不得自己會失手,對方真是好算計,連別人的暗殺都考慮到了,但是這樣就更要殺了,外面的那個已經很難對付了,誰知道再多一個人會發生什麼變故。
六子身上真力涌動,整個人如同黑夜中的蝙蝠,冷冷的盯着陳宇軒雙手張開,隨後一聲冷呵,“隱刀殺”隨後匕首直接脫手而出,在空中帶起一連串的音爆之聲,就連虛空彷彿都要被他的匕首切割開來。
匕首射出的角度很是刁鑽,竟然直接向着陳宇軒的脖子狠狠劃去,匕首上還有氣勁在吞吐,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竟然直接將周圍地上的青草切割的粉碎,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可怖的深口。
匕首沒有一絲的停泄,直接飛到了陳宇軒的身前,頓時陳宇軒身邊的陣法直接亮了起來,只是還沒有阻擋什麼就直接切豆腐一樣被刺破,然後匕首透過陣法扎向了陳宇軒的脖子。
就在匕首已經到達陳宇軒的脖子的時候,突然陳宇軒雙眼一睜,強烈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而出,脖子處金光一閃,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之聲響起,陳宇軒的脖子處竟然磨出了一絲火花,很難想象人的肉身可以和匕首摩擦出火花。
陳宇軒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輕輕伸手一摸,一絲鮮血流了出來,還好陳宇軒醒過來的即使,一醒過來就將一層大成的神魔之體全開,還用神之守護凝縮起來,擋在脖子處,不然稍稍慢了一絲,自己恐怕已經交代在這裡了。
陳宇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差點殺了他的青年,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沒有怒沒有恨,只是那麼淡漠的看着他,彷彿看到的只是一個死人。
六子看自己的最強一擊都沒擊殺了對方緊張起來,自己的正面對戰能力並沒有多強,靠的是出神入化的暗殺,可是現在自己最強的一擊都被對方接了下來,自己現在還留在這裡簡直就是找死了。
六子一個轉身,立馬就想逃遁,別的他比不過別人,但是說起逃跑他還沒有輸給過誰,身影一個閃爍直接就消失在了這裡。
六子見身後的陳宇軒並沒有追過來,暗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也是一個身法高手的話,他就死定了,沒想到這個人僅僅是化丹五重的修爲就已經這麼厲害了。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自己逃了出來,就發現一道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前,六子一愣,什麼對方是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身前,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隨後深深的恐懼從心底傳出,自己肯定性命不保了。
陳宇軒冷漠的擡起手,微微一彎曲,一股恐怖的吸力直接將對方吸到了他的身前,陳宇軒隨後擡起一掌狠狠的印在了六子的身上,六子沒有絲毫的反抗,直接就被陳宇軒的寂滅掌給拍死了,陳宇軒看了看已經死去的六子,輕輕一拋,對方就消散了,看來是已經被擊殺後身體退出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