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男子稍一分神之際,沒想到楚天就揮劍朝着白衣男子斬去。
一道青色劍芒聲勢浩大的朝着白衣男子斬去,其後的風神劍寒光閃閃。
白衣男子自然不會硬接風神劍的鋒芒,畢竟風神劍的鋒利程度白衣男子還是有所顧忌的。
雖然不知道楚天爲何明知打不中自己的況下還要施展這種極度消耗法力的攻勢,但是爲了這具來之不易的金丹身體白衣男子一個閃身,避開了風神劍的鋒芒。
哪隻楚天的真正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虛空中那四面隱沒許久的旗子。
恢弘的劍芒斬在虛空中其中一面旗子隱沒處,打的虛空處一片透明的光幕起了陣陣漣漪,還不待白衣男子有所動作,楚天揮手又是一劍,又一道劍芒打在上一道劍芒所打的位置,在那透明光幕激起千層浪來,那透明光幕瞬息間起了密密麻麻蛛網密佈的裂紋,砰砰幾聲化作碎片,虛空中落下四面白色符文密佈的陣旗來。
楚天將手中的風神劍一拋,踩在風神劍之上化爲一道急速遁光向陣旗出下方飛去,抄起陣旗往儲物袋一放,就把白衣男子甩在了後面,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白衣男子在閃躲間還要抵抗體內風神劍所留的劍氣翻騰,一個不差就讓楚天擊潰了陣旗,逃了出去,心裡一急,化爲一道白光緊緊尾隨在了楚天后面。
楚天在天空中一轉,彷彿是迷失了方向,慌不擇路的朝着白衣男字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擡起,一絲冷笑掛在嘴邊,不緊不慢的在後面有意無意的趕着楚天往前面不遠處的蟲子包圍處飛去。
楚天則像是着了魔一樣一個勁的朝着蟲子反向飛去,連頭也不回。
兩人一逃一追,很快的楚天就遇到了最前方飛行着的蟲子,兩隻體型足有兩米多長,背生綠翅的醜陋蟲子見到楚天,巨大的口器一張一合出機械轉動的嘶叫,雙翅一震,擡起兩隻利刃般的前肢,嗡嗡的朝着楚天飛來。
楚天一咧嘴,突地停下遁光轉身向白衣男子揮了揮手,白衣男子感覺到一絲不妙,對面的楚天左手裡竄着的靈符一捏而碎,化作一道青光包裹住楚天周身,向着前方一閃,消失了蹤影。
白衣男子駐足在虛空中朝着楚天裡去的方向看了很久,待爲數衆多的醜陋蟲子展翅飛到白衣男子身邊後,白衣男子搖了搖頭,出一道加快進度的命令後化爲一道白光消失的無影蹤。
捏碎那枚名爲風遁的靈符後楚天只覺的周圍一模糊,等意識回來之際自己已身處在一片曠野之中,在不遠處就是一座巍峨的城池,城池上綠衣修士來來往往,一臉嚴肅,卻是到了木靈城外。
楚天腳踩着風神劍向木靈城疾馳而去,在幾裡之外被木靈城的軍士攔住了去路。
來不及解釋,楚天拿出寒給的那塊城主令,嘴裡急切的說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攔路的幾人見到這塊城主令,不敢怠慢,帶着楚天來到了城下,一名守城的領頭修士縱身一躍,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神識一掃而過楚天的令牌,驗明真僞後抱拳客氣的朝楚天說道:“這位道友手持寒城城主令,我們木城主說過,見到若有人手持寒城城主令,一定傾盡全力相助,敢問道友有何要事?”
幸虧知道木靈城的城主和寒是朋友關係,兩人私交甚深,據說木靈城的城主是個美女,對寒追求了許久。這還是易那天給自己打怕了說出來給自己喘息時間用的。
楚天拿出一塊記憶水晶,這是楚天在寒城閒時在路邊小攤上買的小玩意,沒有其它作用,就是可以記錄一段時間內生的事,不可作假,是西方很尋常可見的東西。
領頭修士一掃記憶水晶中的東西,當看到鋪天蓋地的醜陋蟲子以及醜陋蟲子身上一個個小型羅盤後,領頭修士臉色凝重,關上記憶水晶還給了楚天。
沒有和楚天說話,從腰間掏出一塊傳音石向着其他修士傳音道。
不一會兒十一道顏色各異的遁光落在了城門外,朝着領頭修士走來。
一個面色枯黃,聲音沙啞的中年婦女對領頭修士問道:“你說的話可當真?”臉上緊張異常的樣子。
領頭修士苦笑着答道:“這麼大的事我能騙你們麼,那種東西是真的又出來了。”
其餘的修士聽後神色各異,不約而同的都不在交談,只是一個勁的看着城內,臉上焦急之色盡顯。
作爲帶回消息的楚天倒像是變成了局外人,被冷落到了一邊。
一會兒後一個頭帶紫金冠,穿着紫色華服的偉岸男子帶着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城裡飛了出來,紫色遁光一斂落到衆人附近,赫然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一見男子到來,這些人臉上的焦急退去,都各自鬆了一口氣,彷彿這個男子來後彷彿一切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隨着紫衣偉岸男子到來後,城中一道又一道足足超過兩千道的遁光落在了城外,本是空曠的城門外瞬間變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見人來齊後紫衣偉岸男子也不多說,就向衆修士傳遞了一個追擊蟲子的命令後化爲一道紫光,朝着楚天來的方向飛去。
紫衣偉岸男子離開後十二個金丹修士也化爲各種顏色的遁光緊緊的跟在紫衣偉岸男子身後。
在十二人飛起之後,那超過兩千的築基修士或架起飛劍,或喚出羅盤,騰空而起,跟在了前面十三個人之後。
楚天心道:“我的乖乖,這麼多人,好壯觀。”
喚出風神劍朝着衆人身後跟去,這蟲子是多醜啊,一出來就激起如斯大的仇恨,整整十二個至少也是和白衣男子同階,一個高深莫測,應該是超過白衣男子一個大境界,數千修爲高深的築基修士就這麼的騰空而起,朝着它們殺去。
剛飛行不久就遇到了風靈兒幾人正化作遁光朝木靈城飛來,想必是沒有被白衣男子追上,見幾人沒有傷亡,楚天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