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哥,咋回事?說說,我對你們這行很感興趣!”錢海的話引起了去的注意,也人我們之前的猜測近乎變成了現實,故此我對其追問道。
“你有所不知,最近有一批精美的石器在古玩市場上出現,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據說就是在山東濟寧出土的,所以全國各地的盜墓賊都往那去呢!”錢海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解釋道。
“石器?能有那麼值錢?”我詫異地問道。
在我的印象中,石器畢竟是屬於史前考古的範圍,再精美的石器,也賣不上和價錢,過萬都難。
經過與土狸子交往,對於盜墓賊的身家也有所瞭解,只要是長期幹這行的,哪個身家不是過百萬的,區區石器,竟能讓全國各地的盜墓賊都爲之瘋狂,必定不簡單。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批石器可與我們通常所理解的石器不一樣,我給你看張照片你就知道了!”錢海拿出手機翻找了片刻,將一張照片翻了出來,向我面前遞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大吃一驚,因爲照片中的竟然是石鼎,圓腹雙耳,四獸蹄足,古樸大氣。
更讓人吃驚的是,石鼎上竟有紋飾,腹部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古怪的文字符號,且這文字符號,與父親筆記上的某個文字完全一樣。
在這符號文字的四周,有抽象貔貅浮雕,其風格,與我們上次見過的墓門極爲相似。
種種現象表明,這石鼎似乎與我們之前進入的古墓有這某種聯繫。
石器,大部分出土於史前文化遺址,且大多數,都以使用工具爲主要器型,比如:石斧、石磨盤,石耜……等等。
從未見過出現禮器類型的石器,此物一出,必定能會在考古界及古玩界產生極大的轟動,也難怪這麼多盜墓賊都趕往山東濟寧。
見到此物,也更加讓我確信了,對方利用大虎將我們引誘到山東濟寧,其主要的目的,必定與古墓有一定的關係。
“怎麼樣?看明白了吧?”錢江對我問道。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不想,我這一點頭,反而讓暴露了自己。
“能看懂這件東西的價值,想必小兄弟也是幹我們這行的人,我們是在一處上車的,也算得上是老鄉了,還望相互照應!”與錢江相比,哥哥錢海性格豪爽而樸實,沒有過多的心機,笑着對我說道。
“兩位大哥是這行的前輩,經驗豐富,要照顧,也應該是兩位照顧我纔對!”我也笑着說道。
“小老鄉,我們搭個伴怎麼樣?所得均分!”錢海又對我邀請道。
“這……”能有人通行,對此刻的我們來說,是很有利的。
但我知道,這古墓必定不簡單,而錢氏兄弟忠厚豪爽,真要與他們同行,反倒會害了人家,因此我有些爲難了。
“既然小兄弟不願意,我們兄弟也不強求,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機會多交流交流,幹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息。”錢海見我不語,也並沒有過多的強求,反倒拿了一張名片給我。
“兩位大哥,我還想請教一番,這石鼎是從什麼地方出土的?”既然已經確定了猜測,古墓可能就是目的地了,因此我對錢家兄弟問道。
“濟寧市西,一百里左右有個叫野人溝的地方,據說這地方特別邪,時常有兇悍的野人出沒,在具體的消息,我兄弟兩人就不知道了,如果小兄弟有什麼消息,勞煩通知我們。”錢海忠厚的對我笑了笑。
在探知石鼎的出土地點之後,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樣?”陳男小聲對我問道。
“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可能這次行動,還真與古墓有關係!”我擔憂地回答道,並將一切都詳細的對陳男講了一遍。
“我感覺這兩兄弟有問題!”陳男的目光中出現了驚疑之色,對我說道。
經陳男這一提示,我也瞬間感覺,這兩兄弟的出現太過於巧合了,似乎是有人在故意通過這兩兄弟散播消息給我們,難道他們與劫持大虎的人是一夥的?
我心中疑惑,再次向錢氏兄弟座位上望去,卻發現座位空空如也,錢氏兄弟二人也不知所蹤。
見此怪異的現象,我更加確定了陳男的推斷,畢竟盜墓這行業是見不得光的,正常人幹這事,都會有所警惕,絕對不能輕易的講出來,而他們兩人卻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無保留。
但現在人已經離開了,再想追問什麼也來不及,我和陳男也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經過了一天多的車程,我們終於趕到了濟寧市。
然而,在我們到達這裡之後,一連兩天的時間,並沒有任何劫匪與我們聯繫,因此,我和陳男一致斷定,劫匪的目的,應該就是讓我們去古墓。
既然已經確定了目標,我和陳男便沒有再在濟寧市浪費時間,租了一輛車,向野人溝趕去。
“我說,你們小兩口,去野人溝幹嘛?”路上無聊之際司機大哥找話題與我們攀談。
卻不小,他這一句小兩口,將陳男鬧了一個大紅臉。
“我們是藝術學院的學生,聽說哪裡風景秀麗,去採風創作!”爲避免懷疑,我連忙回答道。
“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那地方太危險,去不得!”司機大哥嘆息了一口氣,對我們勸說道。
“爲什麼去不得?難道那裡還真有野人傷人?”我問道。
“當然有,我媳婦兒老家就是距野人溝不遠的一個村子居住,前兩年,一個遠方親戚去山裡採藥,好好的人出去了,回來的時卻少了一條胳膊,全身是血,半條命都沒了,據說就是野人所爲。
幸好採藥人都多少懂些醫術,否則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據他說,襲擊他的那個野人有兩米多高,全身黑毛,還長着如同野狼一般的獠牙,甚是兇殘。我看依你的體格,就算十個八個,也鬥不過一個野人!”司機大哥講述道。
“野人兇殘傷人,難道政府就不管嗎?”見司機大哥講的竟是真人真事,讓我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沒人管,前後有幾批人帶着麻醉槍進了野人溝,卻沒有人能活着出來,如今,政府已經將那裡列爲禁區了,只是在外圍用電網拉出一片旅遊區!你們到那,千萬要小心,不要越過電網,天黑要立即回到賓館!”司機大哥很熱心地對我們勸說道。
“您放心吧,我們就是畫畫的,天一黑,也幹不了活,不會有危險的!”我笑着說道。
在此刻,我和陳男的心中都隱隱擔憂,如果司機大哥所言不虛,這次行動,還真有着極大的危險,看來得多做些準備才行。
當我趕到野人溝景區之時,房間爆滿,竟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可怪了,平時這景區即使是旅遊旺季,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怎麼這還不到法定節假日,就有這麼多遊客?”司機大哥滿滿的疑惑。
而我心中卻有了答案,那錢氏兄弟所言必定不虛,來到野人溝的,也並非是什麼遊客,應該都是盜墓賊。
“你們兩位要是不嫌棄,我帶你們去我岳父家住一晚,等明天有空房,你們再般過來!”早就聽說山東人熱情,而今這位司機大哥更是讓我切實的感受到了,感激地答應了。
司機大哥熱情的將我們載到了他岳父家裡,並聲生稱我們是他的朋友,是來旅遊的。
他岳父五十多歲,同樣熱情,將我們安排到了收拾乾淨的廂房內,而我見還有一間廂房是空着的,連忙動手收拾一番,畢竟我和陳男並不是真的情侶關係,住在一個房間裡必定會尷尬。
將住處安排好了之後,老人家又給我們收拾了幾樣特色的農家小菜,吃得陳男大乎過癮,一個勁的誇老頭的廚藝精湛。
吃過了晚飯,也有七八點的光景了,我們要幫老頭收拾碗筷,卻不像這老頭突然變色,大踏步的衝出了房門,以極其不符合年紀的速度將敞開的遠門關閉了,並找來一把拳頭大小的鐵鎖鎖住了院門。
“大爺,你這是幹什麼?”我很疑惑地對他問道。
畢竟,這老頭的院子裡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且都到了這個年月,誰也不缺吃少喝,也不會有人在農村入室盜竊了,更何況,老頭這把大鎖頭,倒不像是防賊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一旦聽到什麼動靜,要立刻大喊!”老頭嚴肅地對我和陳男告誡道。
“大爺,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還鬧土匪不成?”我打趣問道。
“這可比鬧土匪嚴重多了,有土匪不過是搶點錢財而已,而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東西!”老頭的目光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似乎在害怕什麼。
“大爺,你說的不會是野人吧?”想起了關於野人的種種恐怖傳說,我猜測道。
“就是那東西,趕快回屋休息吧,記住,要鎖緊門窗!”老頭再次對我們叮囑了一句,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間裡。
而我與陳男卻被老頭這一番話嚇得夠嗆,趕忙回到房間裡鎖和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