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似乎隱隱覺得自己把握到了真相,但是這些東西還需要白遠他自己去做一個小小的驗證。
似乎家裡那些詭異的花紋,還有那個佛頭吊墜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一個讓他變得更加強大的突破口!
想到這裡的白遠默不作聲的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聽着發動機嗡嗡的轟鳴,還有身邊隱隱嘈雜的呼喊聲,內心隱隱下定了某種決心。
既然自己擁有了比別人更有可能變得更強的能力,他有什麼理由不去變強,不去努力改變自己,難道還想像是前世一樣死的默默無聞,成爲粉末而已嗎?
絕不可能!
......
一間略顯破舊的獨棟房屋內。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煙氣和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啪!”
在一具已經冰涼的屍體周圍正圍着三個面目扭曲猙獰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用手中的火機點燃了一支菸,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的煙氣,衝散了刺鼻的血腥味。
這三個男人年齡大都在三十歲到四十多歲之間,氣質或陰冷,或兇狠,或暴戾,給人第一印象就是陰狠,暴戾,不像是什麼好人。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蹲在地上用短刀一下一下戳着屍體的男人,這個男人整張臉就像是被刀子割過一樣,密密麻麻的滿是縱橫交錯的傷口,配上男人嘴角時不時泛起的獰笑,就宛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駭人。
刀疤扭了扭脖子。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
刀疤臉男人將手中的短刀一下捅入屍體之中,又迅速拔出來在屍體的衣服上抹乾淨,穩穩地將其插進刀鞘之中,他緩緩轉頭問從門外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的一個消瘦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眶深陷,衣服下襬還有尚未乾涸的血跡。
消瘦男子走到屍體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對着說話的男人點了點頭。
刀疤男嘴角猙獰的一笑,“這個老傢伙倒是真的現在過得生活是有滋有味,如果不是老大神通廣大,我們還不一定找得到他!”
“你小子找個東西都要這麼長的時間,你要是動手的時候還這麼慢我們可不會等你!”
說到後面,他的眼中已盡是森然冷意,眼神之中的怨毒還有恨意幾乎要從眼眶之中滿溢而出。
“刀疤,你別說了,難道你不知道老大的打算?”
忽然,四人中,一個國字臉,額頭突出,面色陰沉的男人開口說道。
“呵呵...”
刀疤臉也不說話,只是獰笑着將地上黏溼的鮮血塗抹到自己扭曲的面孔上死死的盯住國字臉男人冷笑不止。
“你!”國字臉男人被嚇得手指一顫,指着刀疤臉就要喝罵的時候。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
四人中,最後一個剛剛點燃香菸的男人終於也開口了。
在他開口後,刀疤男人和另外一個開口說的國字臉男人竟然齊齊閉了嘴。
然後包括之前那眼眶深陷,面容消瘦的男人在內,三人目光同時一起看向了他,靜靜地等着這個男人開口。
等其他三人目光看過來之後,這個把玩着打火機的男人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見他緩緩將打火機收入口袋,用低沉,狠厲的聲音緩緩道:“我們走!”
話音一落,只見他手指間夾着的菸頭瞬間劃過一條淡淡的軌跡,落在地面上的屍體之上。
幾點火星從菸頭的周圍濺射而出,瞬間就將整具屍體完全的點燃起來,他們竟然事先就在屍體上潑灑了汽油!
昏暗的房間之中,橘紅色的火光帶起四個男人陰沉的影子和腳步逐漸消失在隱隱綽綽的黑影之中,隨着腳步緩緩響起的是一個無比猙獰扭曲的聲音。
“敢出賣我們的人,都得死!”
......
眼前一片灰濛濛的一片,白遠微微晃了晃腦袋。
他發現自己正獨自站在自家公寓的樓下,四周不知爲何沒有一個行人,天色昏暗,連一絲絲的陽光都看不見,透着一種莫名的壓抑。
擡頭看了看天色,白遠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這樣想着的白遠帶着疑惑的表情,走進了幽暗的樓道,深沉的黑暗幾乎在一瞬間就吞噬了白遠的身影。
往五樓拾級而上,當他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公寓內部依舊是一片昏暗。
“感應燈壞了?”他看着頭頂的燈泡,用力的跺了跺腳,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着頭頂的感應燈,白遠臉上奇怪的神色越來越濃。
“那些...花紋呢?”
頭頂的天花板上除了壞掉的感應燈,潔白一片,在昏暗的樓道之中顯得尤爲的明顯,而那些原本攀附在樓道之中的天花板上的詭異黑色花紋,完全不見了蹤影。
四周的原本平靜如水的黑暗,似乎掀起了某種波瀾。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矮小的身影正在抱着一個皮球站在樓道之中拍打着。
砰砰!
砰砰砰!
他的目光微微一掃,發現是面前那個小孩的拍打着的是一個在昏暗的樓道里透着黑色色澤的皮球,正不斷的彈跳着,落回那個默不作聲的小孩手中。
微微側過身子,白遠向樓梯間的縫隙看去,除了漆黑一片的陰影之外,似乎除了那個孩子之外,還有着什麼人在樓梯上走動着。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一連串的小孩子的笑聲從他的面前傳來。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的白遠繼續邁步向上走去。
但這個時候,白遠的耳邊失去了所有聲音,似乎只有自己的呼吸聲縈繞耳畔。
就連面前小孩子的嬉笑聲,似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不由自主的緩緩停下腳步,此時,那個原本一直彈跳着的黑色皮球不知何時從小孩的手中脫離,拖曳着一道潮溼陰暗的軌跡滾到了白遠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