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兩次深夜出門後,這是段雲第三次趁着父母熟睡時偷偷地從窗戶離開家中。
已經習慣幻化的她在到達地下城的入口前都保持幻化後的火鳥姿態,段雲幻化後的火鳥體積,現在可以由她意念自由掌控的,但幻化的再怎麼不起眼,火鳥身上的火焰也不會消失,所以爲了行動方便,她往往會選擇變得越小越好,畢竟這樣不容易被城中的監控發現。
雖然S市的監控由於魔物的破壞少了許多,但這些天中樞的無人機一直在城市裡早晚不間斷的巡邏着。
段雲身上的紅色火光在黑夜中,如同不起眼的小型流星一樣在天空中劃過,段雲不是沒有試過掩蓋幻化後身上散發出的星火和火光。
可幾天下來她暫時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在找到掩蓋身上火光的方法前,她只能經歷避開城中的監控和人們的目光。
不過在魔物來襲後,上城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敢出來亂晃,除了巡邏的警備隊街上真的可以說是空無一人。原本繁華的S市瞬間成了一座無人敢出入的空城。被魔物攻擊而破敗不堪的商場和建築,原本擺放人型模特的展覽櫃裡面的人體模型已經東倒西歪,無一完整。所以店鋪都像被洗劫過了一樣,而這些天光是維持秩序和保護人類的安全,就讓S市的中樞已經在那裡忙得焦頭爛額,至於災後恢復還是等魔物正真消失後在重整吧。
不過發生這種情況的不止是S市,其他地方也和這裡幾乎一樣,甚至更糟。
當她戴着之前家裡的歐米茄面具飛躍過D區的上空來到地下城的入口時,入口前沒有任何人,不像之前南極星陪同她來那樣,這次她是一個人來到地下城。
已經來過兩次的段雲對入口可以說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只不過之前兩次她還沒有獲得地下城居民的認同不能隨意出入。
但在那場比賽後,地下城的人幾乎都知道有個上城的新生兒贏得了那不可能獲勝的比賽。
由於地下城的居民受到了黑之書的影響在外貌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以至於他們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和上城的人有着明顯的不同。
在這裡似乎重上武力,所以贏得比賽的段雲對他們來說是值得尊敬的,段雲的基本信息被記入到了地下城,現在的她只要和南極星一樣把手掌按在牆壁上,牆壁內的光束感應到外部的情況開始對段雲的手掌進行掃描。
段雲其實不明白他們是這麼得到自己的指紋信息的,但在安全裝置掃描完段雲的身體特徵後,認同了對方。於是和南宮耀來時一樣,地下城的大門爲段雲打開了。
由於段雲今天本身就是來買裝備的,所以她現在戴的還是之前那副歐米茄玩具面具,這讓她一進地下城就被地下城居民的無數雙眼睛給注視着。
段雲憑藉着記憶走到南極星之前介紹的諸多店鋪中其中一家面具店前,她毫不猶豫的推開店門,裡面的白山羊店主認出了戴着面具的段雲禮貌的說道“歡迎光臨,哎呀這不是那新一屆的冠軍嗎?來買面具?”
這是段雲贏得獎金後第一次來地下城消費,她有些緊張的回答道“嗯,嗯。。是的”
山羊店主不是第一次看見像段雲這樣的客人,它明白對方有些放不開,於是親切的告訴她 “別擔心你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新生兒,在你之前我已經爲好幾位新生兒做過屬於他們面具了”
段雲聽的後稍微嘆了口氣的同時對店主的話產生了好奇“有多少你們所說的新生兒,來過這裡?”
段雲的話一下子問着了店主,它縷了縷白色的鬍鬚回憶着可由於記性不是很好,它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準確數字 “記不清了,不過像你一樣的女孩的確不多。有想好要什麼樣的面具嗎?還是說現成就行?”
段雲看見牆上掛着的無數副奇怪面具,這讓她有着在被無數雙眼睛注視的錯覺,看着這些奇怪的面具段雲最後開口詢問道“就。。。最簡單的那種面具,沒有花紋圖案,也不是動物的那種”
店主聽到後擡頭看了段雲一眼,隨後走進隔間從抽屜中拿出一幅沒有花紋也不是任何類似動物白色笑臉面具遞給段雲“這是店裡最爲樸素的面具了,沒有花紋也不是動物或者其他什麼地區改變的面具”
段雲拿過面具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發現這面具並沒有任何可以穿線洞口,這讓段雲有些犯難她好奇的詢問道山羊店主“這面具沒有任何支撐,是付款後才能裝上嗎?”
山羊店主聽到後笑道“我們家的面具從不需要那些,因爲只有帶上去,在你自己脫下它之前,或者損毀之前,它都會牢牢的掩飾住你的面容。這樣的面具只有我們家才能買到”店主自賣自誇的稱讚着它們家的面具,可段雲聽着沒有覺得有多厲害,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可明天晚上就是集會,她必須有一副像樣的掩飾身份的裝備“好吧,需要多少”
山羊店主看見顧客有意,於是伸出四隻手指,也就是它的手掌心。
段雲一時之間沒有領會對方的意思,因爲這是非賣品“不賣?”
店主見段雲會錯了意,連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是四枚金幣”
聽見這價格時段雲差點沒站穩,她聽南極星解釋過地下城與上城的匯率規則,四枚金幣相當於是4000個虛擬代幣沒想到地下城的物價竟然這麼離譜一幅面具竟然這麼貴“我不明白,爲什麼一幅面具會需要四枚金幣?”
店主明白段雲的疑惑,畢竟每位像段雲這樣來這裡的新生兒都問過這樣的問題,而且它也毫不遮掩的回答道“畢竟來這裡定製面具的除了這裡的小孩,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異變者,現在這時代已經沒有了和以前一樣需要用面具的慶典,也很少有孩子會買面具。我也只有賺你們這些異變者的錢才能養家餬口,不然就連地下城我也沒法待下去了”
聽着山羊店主的一番感人肺腑發言,段雲也不得不動容,於是艱難的掏出布袋子裡拿出裡面的鑽石幣付給對方。
店主受到鑽石幣後,用手擡了擡左眼上的厚厚的單片眼鏡,它已經許久未曾見到彩色的鑽石幣了,那隻羊蹄興奮不停地顫抖“噢噢噢噢~”
段雲看見對方都手不停的顫抖着,擔心對方怎麼了的段雲關切的問道“那個。。。店主,您沒事吧?”
店主聽見段雲的詢問後立刻收斂了自己激動過頭的反應“沒事沒事,讓你見笑了,我已經快10多年沒有見到鑽石幣了。所以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啊”
“啊。。。哈哈”段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尷尬的笑了一笑。
店主又再次解釋道“要知道地下城的東西雖然比上城要便宜一些,但都需要實幣來實行交易,我們店裡的東西不貴,所以很少有人會用鑽石幣來付。你手上的面具雖然原材料加上加工費也不過5枚金幣,但能受到用5枚金幣的價格換一枚鑽石幣,那我決定是賺的。我去找錢,你在這裡等一下”
段雲趁着店主去找錢時,底下頭摘下原來的面具,戴上了剛買來的新面具。
戴上面具後的視線和之前的面具一樣,有些視角被遮擋了起來,單單的側眼,斜視就和平常有着一些不同。
段雲朝着櫃檯上擺放着的鏡子走去,看到鏡子了的自己的面容已經完全被面具覆蓋。
山羊店主在櫃檯前點算好了,找給段雲的錢後,看見段雲正在觀察她現在的模樣,作爲賣家他再次對段雲說道“視野很怪吧?”
段雲轉頭看向店主“還好,畢竟戴面具都是這樣的”
不知爲什麼店主聽見段雲的話後笑着說道“可我們家的面具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賣着價格”
段雲有些不解看着山羊店主問道“除了能直接戴上和不容易壞外,難不成這面具還有什麼其他不同之處”
“你先把面具摘下來”山羊店主讓段雲先脫下面具,段雲照做。
只見山羊店主在面具左上角按了一下,面具立刻發出了一整電流般的聲音“現在你再戴上試試”
她再次戴上面具時視線已經發生了許大的改變,現在她的視野似乎還原到了沒有戴面具時的視野,可面具後的喘息聲和麪具貼敷在臉上的重量都讓她能感覺到和之前的不同“謝謝你,這樣好多了”
“不用謝,畢竟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來到地下城是受到誰的邀請才從1號入口來到吧?”段雲聽見這話想起她的確是收到了南極星的邀請纔來到了地下城。
可南極星是怎麼和自己一樣來到地下城的,這讓段雲很是不解?“對,是他邀請我的。地下城還有其他出入口?”
“那當然,要知道地下城就是做地下堡壘迷宮,裡面的出入口和岔路加起來有上千條,當然裡面有很多都是造到一半沒有完成的。所以真正能通向外面或其他地區的只有13條通道”其實對於地下城而言,有13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也是蠻多了,可這十三條通道不向上城的出入一樣是靠車輛來回往來的,裡面更多的是靠雙腳與地下城自己建造的列車和商路來實行與外界鏈接的。
“可我只看見了一個出入口?”地下城的地形其實很難讓外人找到那條纔是真正的出入口,因爲裡面的洞窟是在太多,加上採集魔石的礦洞,外人必須分清楚不迷路,纔是找到真正的通道。
“別擔心,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了。畢竟地下城的人不會這麼簡單就讓你知道這裡的所有通道,不過如果他們有求於你,或許你會有機會知道”
“啊。。哈。。。”她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戴着面具離開了店裡
離開前她再次謝過店主,店主也不客氣的再次給自己店鋪拉了一手廣告“如果你朋友想要買質量好的面具,可以來我們店裡喔!~~”
戴上面具的她離開了店鋪轉身來到後巷的一家服裝店中,其實地下城的確是一座非常大的迷宮,如果不是鬥技場喝城市中心的高塔這些有標誌性地標。她的確會迷失在這座巨大的城池中。
而且地下城可謂是一座建立在地下不夜城,除了平民較多的區域會有集體熄燈這一時間段和景象外,商鋪和不知名店鋪較多的地方,其他地方几乎是都有居民在街上游蕩。
她沒有在早晨來過地下城,或許他們的生活規律與上城的他們不同,畢竟這裡的居民在某些方面其實和上城的人們有着很大的區別。
走着走着她終於在地下城這九曲十八彎的街道找到了她要尋找的店鋪,店鋪外陳列的各式各樣的服裝讓許多路人都停下來腳步,在這裡稍作停留觀賞他們的服裝。
可觀賞歸觀賞,卻很少有人異步到他們店鋪去購買這些服裝,原因很簡單,貴與浮誇。
段雲推開店門,掛在店門口的鈴鐺也隨着響起。
還在店內忙碌着的店員聽見鈴鐺聲響起後立刻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來到段雲面前詢問“請問需要些什麼?”
段雲一下子被眼前這位會說話的孔雀店員給問住了,這裡看上去和普通的定製服裝的店鋪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擺出來的服裝相比上城的服裝店更加不適合在外面穿而已。
“我是來定製衣服的”段雲非常直接的說道,說是定製可她明天晚上就需要,她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方能不能把服裝完好的交給她“那個。。。我明天就需要,會不會來不及?”
段雲明白這有些強人所難,但她也沒有想到南極星會這麼快的召集大家,她以爲還會再等幾天。畢竟去除她被關在中樞的那被關的幾小時,她纔回城不到一週。
孔雀店員本身就高她一大截再加上孔雀的脖子長,不知爲什麼一直看着段雲,她被看的有些發毛“那個。。。。爲什麼一直看着我?”
沒想到對方竟然激動的直接握住她的雙手,她就這麼被一雙黑黑的大眼珠子和一雙有着無數羽毛,但不怎麼會飛翔雙爪握着。
在她感到尷尬到不行時,店鋪的鈴鐺聲再次響起“老闆~我來還錢了”
只見一名身高比段雲高上許多,但在他這年齡段和其他同類男生相比稍顯瘦弱的男生走了進來。
男生臉上和她一樣戴着僞裝身份的面具,可她戴的面具除了頭髮和被兩側秀髮掩蓋住的耳朵,完全看不着樣貌。
而那人的老虎面具讓他看上去和這裡的居民有的一比,但也並沒有那麼真實。
面具掩蓋了除他雙脣和下巴外的所有地方,而且男孩的聲音可以說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完全是他原本的聲音“老闆,你有客人?”
“你來了織女星,我還以爲你要拖到明天早上,才肯還清呢”老闆明顯對來的這名客人不是很歡迎,語氣不熱不冷的。
除了南極星,這是她第一次在地下城見到其他人類。她不自覺的打量着來者,對方似乎和南極星的年紀差不多,只是比南極星稍微矮上一些,同時聲音和語氣都有些稚嫩,讓人有種還沒到變聲期的錯覺。
被喚作織女星的男生早就看到了她,其實他已經從同伴口中得知了段雲的存在,也知道了她也被地下城接納了,但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於是自來熟的的他忍不住上前問候道“你就是南極星說的那孩子,真的是名女生誒~,他們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見到本尊了”
她禮貌的伸出手介紹道“你好,我叫紅蓮”
對方也伸出來右手,兩人作爲異變者算是初步的認識了彼此“我是夜星的織女星,我們組織除了我以外你應該已經見過我們的 leader”
“的確,你是來還錢的?”對方一進門就把此行的目的給大聲的說出來了,讓還在店裡的她有些驚訝的同時還有些佩服對方,畢竟她在此前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織女星欠了虛擬寵物店的店主的錢,但沒想到這家店鋪也是。。。
“上次完成任務後有些沒收斂住,欠了許多店鋪老闆的錢。不過這次我是來還掉其中幾家的債款的”段雲並沒有驚訝,畢竟讓地下城幾家店鋪聯合起來,而且差點搞得要下達通緝令,估計那債款總數的確。。。。
她好奇的詢問道“你欠了幾家店鋪的錢?”
“記不清了”對方的回答十分乾脆,似乎是真的沒有在意他所欠下債款的店鋪是哪些。
“不過再來幾次似乎就能還清了,南極星他們這次都不幫我,所以我這些天不得不在外面跑任務。你不知道有幾次我都覺得要交代在那裡,回不來了。。。。”
對方對她絲毫沒有第一次見面的那種的距離感,和某人一樣非常的自來熟,對着她滔滔不絕的講述與她無關的事情。
好在孔雀店主直接打斷了男孩的話,讓他停了下來“先別說這些了。。。。還錢。還有,人家是來買衣服的,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你是來定製衣服的?”對方看着段雲的小身板打量道。
店主從織女星身邊把她拉了過來,隨後拿着捲尺測量着她的身長同時問道“喜歡什麼款式的,誇張的,復古的,還是穩重的?”
她認真回答道“就。。。正常的但不要有裙子,長褲就行,款式最好和常服一樣,不怎麼起眼就行”
“不怎麼起眼那黑色怎麼樣”
“可以”
“斗篷喜歡嗎”
“不喜歡,太麻煩了”
“兜帽呢?”
“有了面具,可有可無吧”
“袖子需要嗎,要的話要長的還是短的?”
“都行可以的話做兩套也行,一套長袖一套無袖”
店主與段雲你一言我一語的彼此確認需要的款式到底是什麼樣的,織女星見兩人這麼忙也不好意思打擾,能在集會前見到這位鳳凰的宿主他已經非常高興了。
畢竟除了他們會長,他們隊裡他是第一個見到段雲本尊的人。
由於他今天是來還錢的,除了這家店他還有好幾家店鋪沒去,於是只能與段雲告別道“那明天晚上見,別遲到喔”
“我儘量”段雲看着門口織女星說道,織女星揮了揮手轉身向她告別。
對方的出現讓她有些感到意外“我以爲只有十連賽勝利的人,才能出入地下城”
南極星明顯和段雲一樣是十連賽的優勝者,畢竟從他身體了她感受到了,和她體內鳳凰一樣的力量。
可不知道對方是哪隻聖獸的宿主。
那天她從南宮耀那裡感受的力量不像是在夢中那少年那樣般,有種不自覺想讓她親近的衝動,但也沒有任何敵意,可或許是因爲體內有聖獸依附,那一瞬間的確有種說不出的熟系感。
在等待衣服完成的期間段雲時不時的會擡頭看向牆上掛着的掛鐘,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很快已經過了第二天的凌晨。
她今天必須早些回去,畢竟要僞裝自己沒有出門的同時,要養足精神面對晚上的集會,雖然看上去沒有那麼趕,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其沒有讓段雲在精神層面上有時間多休息。
這時店鋪房間內的機器聲突然停了下來,房間門被打開,孔雀戴着一副帶有鏈子的金絲邊眼鏡,手上拿着幾件剛趕工完的衣服走到段雲面前遞給她說道“因爲時間比較緊張,不知道質量這麼樣,如果之後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我可以免費幫你修補。我這邊收你一枚鑽石幣你沒意見吧?”
段雲在之前的面具店後就已經做好了失去她用生命換來的鑽石幣了,畢竟這兩件東西是以後會一直用的貴一些就貴一些吧,畢竟店家都承諾會免費幫忙縫補了。
她從袋子裡再次掏出一枚鑽石幣,遞給對方。
對方戴着眼鏡仔細檢查完鑽石幣真僞後,詢問她“要不要去更衣室試一下,如果不行還來得及換”她點點頭走向了木門後的更衣室。
這裡的更衣室和上城也沒什麼兩樣,只是因爲建築物本身有些年頭,以至於更衣間的綠色牆紙有些脫落。
段雲脫下身上的衣物和剛買了的面具,換上了在店內定製的服裝。
穿上定製長袖服裝又戴上面具後的段雲看上去非常帥氣,還在發育期的她從側面看有些雌雄同體的感覺,只能從身形上判斷段雲的性別。
她拿起來時所穿的衣服推開門答謝道“謝謝你”
孔雀店員遞過一個紙袋子,裡面是另外的一套無袖兜帽服“本來想在做一套可拆卸袖子的,但時間來不及,如果你想要的話再付1枚鑽石幣,可以下次過來取”
她現在是打心眼裡佩服地下城人這推銷能力,而且她是經不起對方的哀求的那種人。
於是只能又一次的掏出一枚鑽石幣說道“好吧。。。可。。。也許我要過幾天才能來取”
對方接過鑽石幣,笑臉盈盈的回答道“沒事,我給你寫張欠條,下次你可以直接拿着欠條來取衣服”
“啊哈。。。”段雲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把換下了的衣服也放進紙袋中,戴上面具拿着紙袋戴便離開了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