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蝗災出現
李泰訝然:“還有這麼一件事?”
李建成嗯了一聲。
李泰沒在多說,擡頭嬉笑道:“王平,此次從河東道趕來尚遠,長安城內也有你的親朋好友,去看看他們,然後再走吧。”
“臣遵旨。”
王平心中一喜,本來打算也是想去見見故人,忙不迭點頭。
等到二人離去以後,李淵也百無聊賴的回到屋子,不知道在幹什麼,庭院之中,四個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李元吉唏噓道:“看來這次是真有人故意誣陷河東道行臺的官吏,此人用心險惡,若不是王平此次前來,恐怕還得讓御史白跑一趟。”
李世民擰着眉頭,道:“我倒是覺得這個王平,來的太巧了。我感覺,他好像是提前知曉了有人會去告發河東道有蝗災一樣,所以故意前來,若是報喜,何不一封文書遞到朝廷,不一樣嗎?”
李建成深以爲然點了點頭,沉聲道: “此事有點蹊蹺,陛下,要不要派御史去查一查?”
“不用。”
李泰搖了搖頭,聲音軟萌道:
“河東道距離這裡,可不算近,暫且先不動,先看看再說,我也很想看着,這個王刺史,怎麼就這般有信心,相信一個月後田裡會豐收。
隴西李氏。
一幫老頭坐在一起,
暢快飲酒。
連日來的煩悶,此時好像酒水般喝進肚子裡,便全都消失了一樣。
在庭院中,到處擺放着裝滿錢帛的箱子。
“都是錢啊。”
盧虎眼眸發亮道:“此次光是咱們賣出去的糧,就賣了足足上百萬貫!”
崔舉哈哈大笑,一臉得意道:“我其他州郡的族胞來信,盛讚咱們此次和朝廷商議的賣糧之事,不僅咱們大賺特賺,連他們也賺的鍋滿瓢滿,皆大歡喜!”
“老夫這邊也是。”
鄭興手握酒樽感慨道:
“光是信函,這兩日以來,收到足足快有一箱了,每天都能收到他們差人送來的信函,都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搜刮來的詞,聽着喜人!”
“老夫也一樣,此次臉上有光啊。”
……
老頭們你一言我一語,笑哈哈的說着,此次正因爲他們的建議,各州縣的五姓七氏族胞,把舊糧全都賣的一乾二淨,賺了不少,把他們都快誇上天了,怎能不高興。
而此時,李昭笑容同樣濃厚,此時卻看到一旁的王宇雖然笑着,但卻笑得有些勉強,不由好奇道:“王兄,看你的樣子,是有些不高興?”
“唉,一言難盡啊。”
王宇搖頭:“此次朝廷收糧,老夫也發信函於各地州縣,告訴其他族胞此次朝廷收糧的大事,一定要將所有舊糧趕在十日內全部賣出,畢竟一個月後便要收到新糧。”
“其他州縣倒是有迴應,決定把舊糧全部賣給朝廷,但老夫修書給河東道的刺史王平,卻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樣,絲毫沒見回信。”
李昭收斂起笑容,微微頷首。
王平這個人他知曉,全憑他這些年在河東道,將那邊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謂王家的一根定海神針。
“既然他不做,那也有他的道理,畢竟他有官職在身,想避險也在所難免。”
一旁的李慶笑着舉杯道:“來, 咱們先喝酒,他不樂意賺錢,那是他的事,咱們賺了,纔是至關緊要。”
“喝!”
王宇笑了笑,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舉杯和他暢飲。
就在此時,李府管家忽然走來,在李昭耳畔低聲說了一番話,李昭頓時目光變得複雜起來,看向王宇道:“王兄,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咱們剛纔還在念叨那位王刺史,這會兒他已經在門外求着要見你了。”
“王平來了?”
王宇訝然,李昭點頭,隨即對着管家道:“叫他進來。”
“喏。”
管家連忙應聲。
很快,一道微胖的中年身影,大步走了進來,爽朗笑道:“王平見過王叔,見過諸位。”
“王刺史。”
七個老頭站起身,衝着他回禮,雖然他們年齡輩分比王平大,但要論到官職,在場的誰也沒他的高。
李昭笑着讓管家多拿來一個酒樽,隨即親自爲他斟滿酒,問道:“在河東道一切還順利嗎?”
王平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要說順利,也算順利,但要說不順利,也稱得上
不順。”
李昭困惑道:“此話怎講?”
“這件事也關係着王某前來的原因。”
王平沉聲道:“不知諸位現在家中是否還有餘糧?”
誒?!
聽到這話,衆人一愣,這話聽着還真熟悉啊,當初沆煉前來時,也是這般說辭,李昭擰着眉頭道:“餘糧倒是有..”
王平眼眸一亮: “那此次便是解了王某的燃眉之急了!諸位有多少,王某全都要了,不僅是長安城的,若是各地州縣幾家分宗也有糧的,王某也都照單全收!”
聽到這話,七個老頭感覺不對勁了。
王平是河東道的刺史,竟然大老遠跑到長安城來收糧,怎麼個意思,難道河東道的糧不夠當地用的?沒可能啊,河東道那邊糧產量在整個大唐也是能排上號的!
七個老頭面面相覷,這到底怎麼回事? !
王宇忍不住道:“王平,你把話說個明白,這樣含糊其辭,誰能聽得懂?”
“是王某孟浪了!”
王刺史拍了一下腦門,隨即圓臉上寫滿耐心說道:“這糧王某說的照單全收,不是用市價收購,而是賺到的錢,咱們盡數平分!”
你這話,特麼越說越讓人一頭霧水!李昭心中腹誹了一句,旋即困惑問道:“王刺史,你若是收糧,爲何不在河東道收糧?”
王刺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河東道的糧食都不夠賣,不然我怎會跑到長安城來收糧,現在河東道的糧價,都漲瘋了,原先十文錢一斗的糧價,現在至少五十文一斗!整整翻了五倍!”
七個老頭震驚的看着他,齊齊失聲叫道。
“什麼?”
“怎麼會漲這麼多? !”
“這是糧價啊,可不是鹽價!”
王平點頭道:“自然是糧價啊,鹽價更不用提了,都漲到一貫了,現在河東道只要是能吃的東西,全都漲價了,而且這纔是開始,過上十天半個月,恐怕還要再漲一倍!”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