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實在太窮,臨近傍晚,鄧揚終於將剩餘的寶出去,換得一塊玄鐵和幾件女子使用的小玩意!
“今天到此爲止!我身上還有數十件靈器,如果誰想交換,就到秦樓找我!”鄧揚的話語讓衆多面帶失望的散修突然又興奮起來,數十件寶……這是什麼概念!
收拾了一下,拍拍身上塵土,在衆多修魔者不捨的目光中,向秦樓走去!
一路上,許多修魔者都以極爲熱切和貪婪的目光望着鄧揚,顯然都已得知他身上帶有重寶。畢竟在整個散修城中,能有這麼大手筆的人不是沒有,但敢於如此公開交換的卻只有他一人。
鄧揚見人望向自己便微笑致意,他的本意就是要引起修魔者的關注,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上寶尚有許多,讓所有人都爲了能夠換得一件靈器而相互爭奪…殘殺!
不得不說,他的做有些無恥…甚至是惡毒!但正如他自己所說,反正自己只是交換寶貝來了,他們只要有自己看的上眼的寶貝,那麼就交換!至於來源或者渠道……關我屁事!
交換點距離秦樓並不遠,鄧揚緩步而行,對周圍虎視眈眈的修魔者並不在意!自從決定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引起散修們的爭鬥之後,他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接受他人襲擊的準備!
散修者們自然也不笨,衆目睽睽下沒有人願意去做那第一個出手的人。多年地戰鬥經驗告訴他們,第一個出手的人往往都是最先死地人!
鄧揚也明白這個道理。儘管他走的極慢的原因就是等待着他們的出手,儘管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大開殺戒的理由,給長老會一個理由,但仍然沒有人敢於率先出手!
眼看着秦樓出現在視線之內,衆多散修心中也愈焦急,一旦他進入秦樓內。按照長老會的規定,就無在如此光明正大地出手搶奪!
說起這條規定,就不得不提血魔了,原來的散修城內除了長老會的會址外,所有地方都是可以隨意殺人的。但自從血魔將散修城收服之後,便規定了只要進入住宅,便不得再向對手襲擊,哪怕是再深仇大恨也不許出手,否則一旦被現,殺無赦!
雖然不明白這位魔道的霸主是如何想得。但既然已經出此規定,長老會自然要忠實的執行着。在殺了數十名敢於違規定的散修之後。散修城內所有的修魔者終於明白過來,長老會的規定是不可違背的,血魔老祖地規定是不可違背的!
還有十米,鄧揚便進入了客棧大門,衆多散修再也忍受不住,他們有些擔心看似平凡地這傢伙一旦進去之後還會不會再走出來!
道身影驟然襲向負手而行的鄧揚。隨着他的動作,數十道身影也倏然而動,不約而同的向他襲去!
鄧揚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那殺人的利器正飛向自己的身體攻來一般,雙手負後,眼中帶着一股古怪地笑意,邁着方步向客棧走去。
片刻只見,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倏忽出現在他的面前,出手狠毒,直奔他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刺去!
鄧揚此時才似乎反應過來,右手猛地伸出。兩隻手指閃電般將來劍夾住,左手化拳。極爲輕柔的擊向正前方……
天血霧立時出現在他的身前,鄧揚身影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砰砰砰砰砰……只見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倏忽向東、倏忽向西……每到一處,便有一團血霧爆開,眨眼間,不待周圍觀看人羣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了客棧門前!
……
此時,路邊觀看的修魔者和準備偷襲卻沒有動手的散修們都以一種極爲驚駭的目光望着面不改色地鄧揚,不禁對自己沒有及時出手或者沒有這個想大爲慶幸!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樣,連看都沒有回頭看身後落下的血霧,微微停頓便跨出腳步!
聲嬌喝從身後傳來,鄧揚再次稍稍頓了下,眼中閃過一絲得逞地笑意,腳步卻毫不停留,徑直步入客棧!
剛剛的殺戮客棧中僅有的零零碎碎的修魔者早已看的一清二楚,如今見這殺神進來,面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紛紛向一旁閃去。
鄧揚沒有絲毫停留,撒開步子便徑直走到了他的小院!
剛進到院子,那聲嬌喝再次傳來,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一絲…懼意!
“我不叫喂!”雙目帶着笑意望向隨着自己進入院子中的那名女子,他輕笑道:“不要每次見我都是喂,喂的!我不叫喂!”
女子精緻的面容微微有些吃驚,似乎沒有想到他今日竟是如此語氣與自己說話,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們見了三次了,你也沒有告訴我姓名啊!”女子嘴巴微扁,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說道:“本小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一般不近人情的傢伙!”
說完,還有些忐忑的望着鄧揚,顯然剛纔他殺人的一幕也被她看在眼中。
鄧揚輕笑道:“我只是個普通的散修,遇見堂堂長老會二長老的女兒自然不便胡言亂語,否則豈不是污了你的耳朵!”
邁開步子向院子裡唯一的一棵茂密的大樹下走去,他有些驚訝的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下又多了一方石桌!
看那光潔的石面及尚有摩擦痕跡的邊緣,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滿意,看來秦樓的老闆也是有心人啊!
“我叫陳,你呢?”女子絕美臉上帶着期盼
鄧揚不願說出名字。
“鄧揚!”其實鄧揚早已知道她的名諱。昨晚纔剛剛看完她與冷無痕地決鬥,如今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你找我何事?”對於這位魔道女子。他的印象極差,如果不是因爲她地身份方便自己去做某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理會與她,所以言語間也帶着一絲厭惡。
聽到鄧揚相問,陳的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聽說你手裡還有靈器交換。我想與你交換一件!”
拿什麼與我交換?”鄧揚心中實在好奇,整個散修城都知道,雖然這位二長老的女兒可以隨意惹事,但她的手中並沒有什麼寶貝,只看那極爲古怪的泛着黃色光芒地破爛寶便知,她父親定然不會輕易將好的東西放在她手中。
見這相貌平凡的男子不斷上下打量自己,陳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如果在平時有人敢這樣打量自己,早就將手中的寶扔過去了!
但今日不同,先不說眼前這男子修爲絕高。單是有求與他便不能將之得罪,只好將怒意藏於心中。留待日後再與他算賬。
陳雖然修爲低下,但她並不傻,鄧揚剛剛在客棧門前瞬間便秒殺數十名修魔者,儘管他們的修爲都不算太高,但想要如此全部殺光也需要極爲強大的武力支持,所以。她也只能乖順的立於鄧揚身旁,任其打量自己!
“我有一塊令牌……”她有些虛的望着鄧揚平靜的臉色,忐忑道:“這塊令牌可以在城中隨意殺人,可以進入藏經閣!”
……
鄧揚沒有說話,面色平靜狀若思考,坐在石桌旁一動不動。
陳見他如此,也不敢多言,輕輕將手中忽現地玄黑色令牌放在他的面前,雙目中帶着期盼地目光死死盯着鄧揚那張普通的臉龐。
與你換!”沉思片刻,鄧揚突然拿出一把飛劍。放在令牌旁,輕聲說道:“這把飛劍乃中品靈器。交換你那塊破爛令牌綽綽有餘!”
陳的臉色唰的變了,不是因爲鄧揚說那塊令牌破爛,而是聽到他說石桌上的飛劍竟然是……中品靈器!
她此刻顯然極爲吃驚,漂亮的臉蛋掙得通紅,雙目中泛出難以置信地目光望着石桌上青光吞吐的飛劍,不愧是中品靈器!
的與我交換?”陳努力的吞下即將流出嘴角的口水,艱難地望向鄧揚微笑的臉龐,她覺得這張臉突然變的好看起來了,笑的真有魅力啊!
鄧揚一把拾起令牌,輕輕點頭,眸子中露出一絲深藏着的不屑,笑問道:“怎麼?不換了?”
陳連忙上前拿起飛劍,雙臂緊緊將之摟入懷中,興奮道:麼不換!好兄弟,你以後就是我陳的好兄弟了!以後在散修城中遇到困難記得找我,我一定罩你!哈哈!”
抱着飛劍傻笑了半晌,卻見鄧揚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裡,不由得訕訕道:“鄧揚,你還沒有住的地方吧?我去讓父親專門給你弄個院子,總比住在這裡要強上許多!”
鄧揚微笑點頭,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雖然戒指中靈石甚多,隨便砸出幾塊都夠他在這裡住上百八十年地,但爲啥要白白把靈石送到魔道呢?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說罷,起身抱拳。
陳畢竟是長老的女兒,雖然平日比較頑劣,髒話滿口,但見識也不弱於一般散修,見鄧揚做送客狀,便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回頭把房子準備好後再來尋你!”
鄧揚微笑頷,雙目望着她離開。
“出來吧!既然來了,又何必藏於房頂!”陳剛剛走出院子,鄧揚的眸子便轉向房頂方向,失笑道:“今夜還真是熱鬧,來客還不出來嗎?”
正說着,一道倩影從房頂飛身而下,鄧揚毫不驚訝的笑道:“怎麼?你難道還有闢塵珠與我交換嗎?”
正是白間用闢塵珠與他交換歸元丹的女子,聽到張天揚所言,她那極美的鵝蛋俏臉不禁紅了起來,脆生生說道:“闢塵珠沒有了,我只有那一顆……”
你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女子微微垂,有些尷尬的說道:“小女子前來是想換回道友手中地闢塵珠!”
“不行!”鄧揚斷然拒絕。哪有這種道理,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又豈會如此輕易便再換回去。
……
女子似乎早已知道了結果,聞言面色微有些黯然,低聲懇求道:“那顆闢塵珠乃小女子送與未來夫君定情之物,日間乃是因爲手頭並無其他寶物。又生怕道友只有三顆丹藥被人換完,故才焦急之下用其交換!”
極大地眸子中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望着鄧揚,自嘲道:“誰知道道友竟然還有許多,也只能怪我太過心急m在剛纔,我已經尋到了可以媲美闢塵珠的寶物,所以才冒昧的提出將之換回的要求,還望道友成全小女子!”
鄧揚面不改色,並沒有因爲她的解釋而心軟。極爲肯定地淡淡說道:“就算你再拿出比闢塵珠更好的寶物,我也不會與你交換,因爲闢塵珠我已準備送人了!”
“不可……”女子大吃一驚。猛地喝道,又忽然醒悟如今是來求人。不禁面帶可憐神色,輕聲懇求道:“這顆闢塵珠對我意義甚爲重大,求道友可憐小女子,將之還與我手,有什麼要求道友儘管提出會努力達成!”
鄧揚心中早已下了決定。自從拿到這
珠後,便打算將之送與依依,直到如今,她的仙器震修復,所以他心中極爲歉然。如今見到這等可以闢塵的寶貝,又豈會到手之後在任其溜走。更不要說面前站着的是魔道女子,就算是仙子所求,他也不會爲其所動。
用毫無商量餘地的口氣冷冷說道:“交換寶物你情我願,如今你卻這般作爲,端端叫人瞧之不起!既然已入我手。交不交換自然由我做主,此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如無他事。就離開吧!”
女子還要懇求,但見鄧揚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只好無奈轉身,黯然離去!
鄧揚安逸地坐在石凳上,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對於魔道中人,他沒有絲毫與之結交的,就連千落雪也包含在內。如果當初不是二人困與血海的無名小島,加之千落雪本質還不算壞,恐怕二人至始至終都不會有任何交集,或許早已被鄧揚擊殺。
天空之中繁星點點,鄧揚無聊下拿出酒瓶,愜意的喝着碧泉。
如今在散修城地第一步已經跨出,一切都按照計劃之中進行,他的心中無悲無喜。前來魔道,一方面是爲了避免在修真界現身給紫玄帶來麻煩,另一方面自然是來搗亂地!
既然搗亂,散修城是個極好的場所,皆因爲這裡乃魔道最爲混亂的地方,比較容易渾水摸魚!
如今他所做的便是要將散修城這潭水攪渾,然後趁機拉攏一羣散修,再公然去尋血魔晦氣,而將水攪渾的最好辦便是拋出一些讓這些修魔者動心的東西!
他纔不信整個魔道都甘心臣服於血魔,這些桀驁不馴地修魔者或許會因爲一時的強勢而不敢如何,但時間一長,定會起些亂子!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拋出這條導火索,用靈器誘惑只是剛剛開始!
不知依依她們在做些什麼!望着黑色夜空,鄧揚心中略微有些惆悵,振興紫玄的道路不好走,自己所選擇的霸道更不好走啊!
如果不是九天訣自從進入到第三層之後便停滯不前,自己又豈會被兩個金仙打的落荒而逃竟該如何提升境界和力呢?想到這裡,他不禁頭痛起來,費盡心力將龍珠搶到自己手中,可是耗費數年時間研究,都沒有將之搞清楚!以至於他心中都起了懷疑,懷疑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神器,是不是龍珠!
微微苦笑着沉下神識,心神落入丹田內小龍身上,只見一顆金黃色的小珠子漂浮在龍頭之上,如果不是散着微弱的金色光芒,鄧揚真的會認爲這東西是假的神器!
自從得到它以來,他便使用了百般方,最後無奈之下將之吞入丹田,結果就成了今天這幅模樣,任其如何操縱,龍珠就是死死地漂浮在龍頭上方!
究竟如何才能破解龍珠地秘密呢?鄧揚極爲苦惱,但同時他的心中也明白,如果這顆金黃色珠子真地是神器龍珠,那麼自己至今破解不了也算正常!堂堂神器豈會如此輕易被人掌控,那與一般靈器甚至仙器有何區別?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是啊,既然與一般寶不同,那麼想要將之掌控也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方!
雙目張開,從湛藍戒指中拿出數十塊極品靈石,沿着院子周圍奔走着!片刻之間,鄧揚停在了樹下,手掌攤開,一道金色龍力從手中射出,擊在腳下的一塊靈石之上。
只見整個院子光芒一閃,隨即黯淡下來,鄧揚鬆了口氣,陣激活了!每次激活陣時,他都有些緊張,這陣是從神仙師傅那裡獨自琢磨而來,所以他心中着實有些忐忑,生怕出現失誤!要知道一旦失誤,數十顆極品靈石全部會被混亂的氣勁衝爆,而他也定會因爲氣勁反噬而受傷!不過所幸,連續幾次都僥倖成!
盤膝坐在地上,神識沉入丹田,鄧揚的元神鑽入小龍的識海,操縱着小龍猛地睜開眼睛,金色光芒頓時充斥於整個丹田之中,甚爲漂亮!
就在剛纔,他靈機一動,突然想到如果按照正常手段,神器肯定無操縱,不如另闢蹊徑,於是他想到了煉體時所採用的方。
只是龍珠如今已牢牢佔據在丹田之內,任他百般逼迫也無逼出,只得通過丹田內小龍來實現這一方了!
小龍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痛楚,猛然低吼一聲,嘴巴張開,一滴金色血液便飛了出來!只見這滴金色血液只有指甲蓋大小,閃着極爲耀眼的光芒在空中漂浮着,比起鄧揚煉體時的那顆血滴要亮了許多。
一股淡淡的威壓頓時從血滴之中傳出,鄧揚此刻極爲痛楚,要知道,小龍如今和他心神連到一處,它的精血便是鄧揚自己的,逼出自己的精血,豈能不痛!
感受着血滴中含有的威力,他心中甚爲緊張,如果不能將龍珠收服,這滴精血就白費了,而他也定會元氣大傷,至少百年修養才能恢復到如今的修爲!
到底用還是不用?鄧揚此刻倒有些矛盾了,如果不能收服這顆龍珠,自己恐怕真的要找個地方躲上百年了,否則被血魔或者蜀山派的金仙現,連逃走都成了問題!
可是如果不用,自己永遠也無掌握它的秘密,永遠也無明白神器是什麼樣的威力……
媽的!拼了!鄧揚咬着牙,一定要將這顆龍珠掌控在自己手中,心中猛地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