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迎面直吹,帶來花草的芬芳,直接是鑽入葉然的鼻子裡。
雖然現在心情有些緊張,但是葉然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裡乃是一個人間仙境,雖說此地靈氣並不濃郁,但是放眼望去,那一片片整齊栽種的茶樹,倒也能算得上是一片奇景了。
倘若是能在此地住上些許日子也算是不錯的了,當然這個願望必須是在自己解決冥樹隱患的前提之下,才能夠實現的。
若是不能夠妥善處理冥樹問題,葉然恐怕會寢食難安的。
“你爲什麼要幫我?”
葉然盯着中年大叔的眼睛,然後問道。
這是葉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自己未曾見過對方,對方卻看破自己體內的秘密,而且還揚言要幫助自己,爲什麼?
葉然可不會相信對方有那麼閒,或者說是心繫天下蒼生的善心。
也許善心是有,但是按葉然的想法最好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殺了自己,剷除冥樹,而不是幫助自己,掌控冥樹這把利劍。
“所人之託。”中年男子回答道。
“何人?”葉然蹙着眉頭看着中年男子,對方竟然是受人所託,難不成自己體內擁有着的冥樹早就暴露出去了?
如果暴露出去的話,那麼究竟是誰知道了呢?
虎王?亦或者是學院內某個潛藏的強者?
目標範圍太大,葉然一時之間無法判斷究竟是誰委託對方幫助自己的。
“你體內魔族的事,暫時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至於究竟是誰委託我幫你,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至於你是否信任我,那就任由你選擇了,你若是願意接受我的幫助,那可以留下,若是不願的話,你大可離去。”
“至於你體內的魔族一事,我自然是不會泄露出去。”
“當然,你可要確定不會再發生五日之前的事情了。”
“若是發生了,自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葉然心頭聽得一驚,五日之前,便是那魔族融入冥樹體內,爆發出沖天魔氣的那天。
若不是因爲那天有御火圓盤的幫助,剋制住了冥樹的力量,自己恐怕早就變成了一具傀儡,而那沖天的魔氣恐怕整個日出之洲的人都看見了。
冥樹若是變得更爲強大,自己再度魔化,被侵佔身體,想必一定還會出現當日所見的龍族強者前來殲滅自己。
葉然頓時之間就猶豫了,自己要不要答應對方呢?對方到底是不是想要加害自己呢?或者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茅屋內的塔形瓷器發出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那悅耳之聲陣陣襲來,直接擊中了葉然的內心。
葉然呆愣了許久,然後指着那塔形的瓷器問道。
“這是你煉製而成的嗎?”
“不錯。”那中年男子看了那瓷器一眼,回答道。
得到了中年男子的肯定答覆,葉然最終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
不爲別的什麼,就從對方能夠打造此等洗滌人心的器物,就足以說明了對方的心性品質。
而且葉然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將會有一場巨大的轉變。
究竟是好是壞,一切都待時間來證明。
“那你準備一下,搬過來住。”中年男子對着葉然說道。
“啊?”葉然微微一愣,自己先前還想着若是能夠在此地住上一段時日那也是極好的,沒想到現在就要願望成真了。
“三十三日。”那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你跟着我學習三十三日,這段時間內不準外出,不準與外界的人有任何的接觸。”
“三十三日過後,你究竟能夠達到什麼境地,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可是我……”葉然想到了白謙心,以白謙心的性格,能放自己走嗎?他定是要督促自己勤奮煉丹了。
“若是遇到外人阻止,你就跟其說,你要跟在司馬南身邊學習數日。”那中年男子站起來,戴上身邊的斗笠,便是朝着山野之間行走,不再理會葉然了。
“司馬南?”葉然頓了頓,看着離去的司馬南,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身影,然後轉身便是朝着來時的小徑走去,原路返回。
他首先是要通過白謙心這一關,如果能夠平穩的通過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白謙心阻攔,自己定然是要軟磨硬泡一陣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跟隨司馬南學習三十三天的時日。
回到了居所,正好是午飯時間。
葉然與白菜對立而坐,白謙心坐在主坐上。
葉然夾了一塊肉片,猶豫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師父,明天我可能要出去外面一趟,要些時間才能夠回來。”
白謙心吃着加多了鹽的青菜,感慨自己的廚藝竟然是有所下降了,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該讓葉然學着做菜了,白菜年紀太小,葉然最合適不過了。
白謙心聽着葉然的話,問道,“記得早點回來,別像上次一樣,讓我們等太久。”
葉然聽得一愣一愣,自己可是要三十多天才能回來啊。
他低聲怯怯的說道,“師父,我可能出去的時間有些久。”
“嗯?”白謙心頓住了,然後問道,“要多久?”
“三十多天吧……”感受到了白謙心的不對勁,葉然嘴角微微抽搐的說道。
“三十多天?”白謙心看着葉然,一字一頓的問道。
“葉然哥哥你要幹什麼去呀?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白菜放下筷子問道,一臉不悅的看着葉然,這纔回來幾天,竟然又要走
“咳咳……”葉然微微咳嗽一聲,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只不過關於冥樹的事情給隱藏了,只稱自己要跟別人學習上一段時間。
“呵呵。”白謙心看着葉然,沒好氣的笑了幾聲,“跟誰學習呢?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白菜也是氣鼓鼓的嘟起嘴巴看着葉然,她雙手叉腰,瞪大着烏黑明亮的眼睛,散發着憤怒的光芒。
“呃……”葉然被白菜這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但是她那副模樣又過於可愛,顯得有些怪異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