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那女子打開摺扇,扇面上沒有題字,也沒有作畫,只有幾根簡單交錯着的線條,有些不明所意。
摺扇打開,那女子猛地一揮動,一陣狂風襲來,身後的其他幾名學員竟然腳步不穩,搖晃欲墜,可見這一扇的威力。
摺扇扇面的幾根線條隱隱發出熒光,然後那層無形的將迷失古鎮隱匿着的壁障給打了開來。
城門出現在了乾君學員的面前,他們一個個都激動地看着,完全沒有想過其中的危險,只想到了昔日七大學院折戟其中,定然遺留下不少寶物。
“張師兄,我們趕緊進去吧。”
先前那名跟摺扇女子說話的人顯然是這羣人的頭目,在城門顯露的那一瞬間,身後的其他學員們立刻呼喊着。
張師兄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安靜,“大家安靜,此次前往迷失古鎮,由我擔當諸位的首領,大家的行動一切聽指揮,懂了嗎?”
“懂了!”身後的學員們齊刷刷的點頭。
“那好,趕緊跟我來。”張師兄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將城門給推開,後面的學員立刻跟上。
而那名手持摺扇的女子眼神淡漠的看着這一切,然後將摺扇給合起,慢慢的跟了上去。
城門關閉,那摺扇女子回頭看了一眼——“西入口”。
……
……
“我們該怎樣尋找這月華劍?”江天緊緊地跟隨在葉然身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然後低聲問道。
這一趟的任務讓他極爲的難受,雖然他也沒有認爲這是一趟簡單的行程,但是迷失古鎮內的環境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這靜悄悄地環境除了能夠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以外,便是他們的呼吸聲了。
江天看着周圍每一樣裝飾品都覺得像某個猙獰恐怖的惡魔。
他脆弱的內心遭受到了嚴重的折磨。
而且這迷失古鎮面積如此之寬廣,天知道這月華劍究竟是丟在了哪裡啊?
這要找到猴年馬月才能夠尋找到?
“如果照你們所言,那麼你們學院人遇害時應該是遭遇到了極爲恐怖的存在,我們應該前往陰冷之氣最重的地方去,那裡極有可能是重點,月華劍說不定丟在那裡。”龍女的膽子要比江天大上不少,她完全沒有恐懼之意,反而是目光堅定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沒錯,我們先去這陰冷之氣最爲濃郁的地方探索一遍。”葉然點了點頭,也是非常贊同龍女的想法,“若是沒有,再來逐個尋找。”
“逐個尋找?”一聽到這話,江天瞬間就苦着一張臉了,“最好是在陰冷之意濃郁的地方,否則的話,那我們可有的忙活了。”
有了方向,衆人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這迷失古鎮格外的繁華,各種大街小巷不止,各種閣樓庭院不休。
街道上的地面都是用上等的青石鋪成,兩側的店鋪裝修的令人咂舌,比都城內的都要好上幾分,很難想象這座古鎮當年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麼樣的變故,才導致如此的。
街道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是遭遇到了災難的模樣,葉然帶着衆人轉過一拐角,繼續超前走着。
在這濃霧騰騰的街道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一眼望過去街道的盡頭,只看得見黑洞洞的一片,道路,房屋,一切的景物都消失不見了,宛若前方就是無盡的深淵。
葉然停下了腳步,蹙着眉頭看着遠方。
龍女唐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江天則是一臉煞白的打着哆嗦,不敢前進,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遠處定然有未知的危險在等着他們。
“葉……葉然,要不我們換條路走吧?”
雞皮疙瘩浮現在了江天的手臂上,一陣陣寒意刺激着他的感官。
“不急,再等等看。”葉然摸着下巴,思索着。
“那……那好吧。”江天低着頭摩挲着自己的手臂,似乎這樣能夠帶給自己一絲絲溫度。
“趕緊……趕緊做出選擇,要麼走,要麼返回。”
這個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從街道的另一頭傳來。
江天先是一驚,然後擡起頭看着遠處,發現了遠處有一個不斷晃動的黑影。
“咕嘟。”
江天目眥欲裂,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見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江天一把抓住葉然的手臂,指着街道的另一頭,哆嗦的說道,“葉……葉然,你看……”
突然的,江天停止了話語,指着遠處的手哆哆嗦嗦,就像是得了病一樣,顫抖地都快要將手臂給甩了下來。
“你……”
江天抓着葉然的手臂,突然間發現了不對勁,他身體僵硬,冷汗冒個不停,爲什麼葉然的手變得這麼小了?這麼瘦弱了,纖纖細手比娘們還要娘們。
葉然你的手怎麼縮水了一半啊!
江天一臉的猙獰,他握着葉然那縮水了一半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絕對不是好事。
“嘿嘿嘿……”被江天牽着手臂的葉然忽然間發出一陣怪笑。
江天一聽,一股冷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你……剛纔說什麼?”
一隻冰冷毫無暖意的手捏着江天的下巴,那尖銳的手指彷彿將江天的臉頰給刺破,一陣火辣辣的疼。
“咔嚓。”
江天的頭被扭了過來,直視着葉然。
“你……剛纔說什麼?”
它重複了一遍。
江天身體一陣冰寒,宛若墜落冰窖,葉然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江天面前的不是葉然,而是一具骷髏,身上穿着與葉然一模一樣的衣服,骷髏頭上竟然還生長着茂密的黑髮。
那雙空空的眼眶與江天對視着。
江天看見了那骷髏腦殼裡面有着一團黑色的神秘物質懸浮於其中,那神秘的黑色物質不斷的掙扎演變,就像是想要極力掙脫破殼出來的小鳥,但是不管再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出來,只能形狀不斷的發生變化。
“你……你是什麼玩意?”江天恐懼到了極點竟然生出一絲莫名的力量,他一把拍開那捏着他臉頰的白骨手指。
“你纔是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