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傲弒東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胸,還疑惑地用手摸了摸。剛剛他看到光芒一閃,然後就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白色的光芒一閃,一個透明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諦獄一臉凝重地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帝天的臉前所未有的嚴肅,看着眼前的這個斷臂少年,帝天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我叫傲弒東少。”傲弒東少淡然說道。傲弒東少看着眼前這個透明的身影,眼睛中並沒有閃過什麼驚異。因爲在來這裡的時候,諦獄已經跟他說過了。
“啊。”只見傲弒東少其實散發出顏色的光芒,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嘭”傲弒東少像丟出的巨石一般撞在了兵臨殿的大門上。
“你幹什麼?!”諦獄看着帝天一臉疑惑地說道。可是,話纔剛說完。他忽然覺得心裡一熱,全身上下變得燥熱不安。
“鏘!”黑色的鐮刀從他脖子上掉落在地上,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嘭”浮空的鐮刀忽然爆發出狂暴恐怖的黑色暴氣,黑色的暴氣像螺旋風暴一般纏繞住鐮刀。
當諦獄回過身時,看道了那個樣子的傲弒東少。
只見傲弒東少被那天黑色亂髮給擋住。弓着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頭是低着的。當他站住的時候,他的黑色亂髮竟然無風自動。
不,不止是頭髮。他的衣服也風動了起來。“究——!”只見傲弒東少的左胸爆發出耀眼的銀色光芒。
沒有人看見,在傲弒東少的左胸的那一顆已經毫無光澤並且爆裂的槍·器魂在那一刻,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啪啪啪······”彷彿金蠶破卵一般,發出破殼的聲音。到了最後,“轟!”那個原本已經破裂的槍·器魂,頓時爆炸。
“譁——”銀色的光芒宛若流水般從傲弒東少左胸裡的那一個銀色光球流躥出來。“吟——”外面,傲弒東少頓時爆發出燦爛奪目刺眼的銀色光芒。
銀色光芒慢慢地蔓延,最終,銀色吞噬了整片天地!
銀色的光芒還是源源不斷地從傲弒東少的身上涌出來。一些銀色的液體慢慢地從傲弒東少那斷臂口的血肉中流出來。
這些液體並沒有滴落在地上,反而在傲弒東少的斷臂慢慢地存積,然後慢慢地化形,形狀正與他的另一條手臂一樣。
“究!”就在此時,傲弒東少猛地一擡頭,兩道銀色光芒從他的雙眼中射向空中。只見兩把銀色的小劍出現在他的眼瞳裡。兩把小劍肆意地旋舞着。
“吼——!”低沉的獸吼從傲弒東少的嘴裡吼出,雙眼中瞬間爆發出一妖嬈的銀色晶光。就在這一刻,那銀色的液體慢慢地成爲實體,一條嶄新的手臂接上了傲弒東少的骨與肉。
“吼——!!”“嘭!”大地綻裂,菱石慢慢地漂浮起來,一股的氣息從傲弒東少爆發出來。宛若君臨天下一般,鎮壓九天十地!
就在此時,那把鐮刀彷彿與那銀光產生共鳴一般,不同地在顫抖。只見,諦獄無神地朝鐮刀走去,那雙手慢慢地朝鐮刀握去。
諦獄宛若一個木頭人一般,動作有些木然。“碰!”那雙手赫然握住了那把鐮刀。
鐮刀一扯,彷彿想控制諦獄去攻擊傲弒東少一般。“浮——!”氣浪瞬間席捲天地,諦獄頭上的帽子被吹落。
可以看清現在諦獄的表情了。潔白的牙齒咬住嘴角,鮮紅的血從嘴角流出來,一雙星目瞪大,妖嬈的血紅光芒宛若一朵火苗一般在眼瞳中躍動。
諦獄手中的那把鐮刀不斷地掙扎,彷彿想掙脫諦獄的手的束縛一般。
“你要先弄清楚,誰纔是主人啊!”諦獄奮力一叫,雙手猛地一緊,青筋直爆,全身的力量都涌向他的雙手。
“嗚——!”彷彿火車的噴鳴,鐮刀發出一聲刺耳獸鳴。“啊——!!”諦獄大叫一聲,身體向後傾,雙手猛地用力。
鐮刀身上纏繞的黑色暴氣,在“嘭”的一聲後,化作青煙消散在天地間,鐮刀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不過卻比以前更加有光澤了。“呼······呼······”諦獄虛脫般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剛剛他已經耗費全身的力氣去控制這把鐮了,現在身體沒有任何力量了。
剛剛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前面那個人是自己今生最大的敵人。而又有一個聲音說,前面那人是他生死與共的朋友。
可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他不想被別人控制,命運應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那一次,他已經傷害了灸舞,自己敬重人。他不想在令這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轟隆隆——!”氣浪綻裂大地,龜裂蔓延,碎石亂射!
“鏘鏘······”只見一把把鋒利的神劍從兵臨的大們穿透出來,全部都停圍在傲弒東少的身邊周圍。
光芒不斷地閃現,宛若浩瀚星辰一般。眨眼睛,在傲弒東少的身邊就已經出現了上百把劍,每一把劍都閃爍着銀色的光芒。
每一把劍的外形都不一樣,一把比一把華麗漂亮,一把比一把鋒利。每一把都可以做到斷水枯竭。
這一些兵器都一直都存在兵臨神殿中,無緣人出現,得不到他們認可的人無法使用。可是沒有想到傲弒東少卻······
在蘭陵府的花園裡。
“啊!”灸舞竭力地捂着額頭,一股錐心的痛從額頭遍佈全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剛剛站起來,然後感覺額頭有一絲微疼。
然後,那錐心的疼痛彷彿閃電般出現,瞬間遍佈全身。不過,與額頭的疼痛相比交,身上的那一點疼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小子你怎麼了?!”看着灸舞那痛苦的樣子,裂天和書河丹冥一怔後快速地反應過了,急忙問道。“你是你出現太重了!如果他死了,你讓柔舞她怎麼辦啊?”書河丹冥一臉憤怒地指着裂天毫不留情地罵道。
在宇內裡,極戰正一臉驚駭地看着那銀光越來越盛的神劍——劍心!
若有所思地嘀咕說道:“怎麼?感應到你的主人了嗎?那麼,你便去吧!”說完,“龍——!”一聲驚天獸吼。
極戰瞬間恢復原型,仰天一吼。“嘭!”白色的感覺出現了一點黑,就在那點黑出現的瞬間。“究”的一聲,劍心瞬間消失。
“這個空間,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東西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裂天剛剛想伸手出碰灸舞,可是還沒有到灸舞一米的地方,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飛!
隨後,書河丹冥也被那力量給轟飛出去。“究!”銀色光芒沖天而起!宛若后羿射日的驚鴻一閃,一道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灸舞昏倒在地,剛剛可不是來自肉體的痛苦,而是靈魂上的痛苦。那種疼痛根本無法言語。
“小子?!”裂天和書河丹冥趕忙去把灸舞抱起來。
······
銀色的光芒已經逝去了。天地恢復了原來的色彩。
少年單跪在地上,閉着眼睛,面無表情。
一把把劍插在地上,彷彿在膜拜少年一般。這些劍大約有幾百把。每一把都是驚神之作!
整個守護島,就只剩下六座神殿完好無損,其它的全部化爲烏有。
帝天哭喪着來來到已經恢復站起來的諦獄身邊,看着諦獄說道:“你們怎麼老是帶一羣破壞者來。這我到不想說什麼。但是爲什麼每一次的屁股都是我擦啊。”
灸舞和他與及現在的傲弒東少每一個都把守護島弄得一團糟,每一次都得耗費魂力來複原,要不是這個島可以恢復魂力的話,現在帝天早已灰飛煙滅了。
“我是想帶他來治療的,看有沒有藥復原他,並沒有想到他也可以繼傳承。現在好了,連治療都不需要了。”諦獄並沒有帶上帽子,聲音那淡然,冷漠無比的表情帝天可以看到的。
他的確只是想把傲弒東少帶來這裡,看有沒有辦法,或者是藥物能令他恢復。可是誰知道,一個傳承,連治療都省了。
事先他可沒有想到傲弒東少也可以獲得傳承。
就在兩人以爲雨過天晴的時,“吟——!”一聲長鳴,一道白色的光芒宛若流星一般墜落在傲弒東少的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
這是一把精緻無比的細劍,劍長三尺二,劍寬半指,通體透明晶瑩的劍身上:一面書寫大地山河,一面勾畫浩瀚天宇!銀色的劍柄上,飄揚着寸餘長的雪綾。
簡、迅、 明、無、宏五種氣息交融在一起,然後從這把劍中流露出來。放蕩、無束、領義、逍遙、笑傲······種種劍意相生相融,一股鎮壓九天十地宛若君臨天下般的劍意油然而生——唯我!
動了!少年緩緩地擡起頭。兩道銀色的光芒從雙眼中射向天穹。“轟!”的一聲,天彷彿穿了一個大洞一般。
“翁翁翁······”百劍共鳴!
“嘭!”傲弒東少用手從地一撐,頓時沖天而起!
“嘩啦啦——吟吟——”一把把劍離地拔起,隨着傲弒東少衝天而起。“究!”一聲驚天劍鳴,那把神劍化作白色的流星射向傲弒東少。
“嘭”那把來劍被傲弒東少接住。劍在手,天地顫抖!
清朗豪放地俠義歌聲在天地中迴盪:
“劍在手,天地任我遨!書寫天地山河,劍畫九州風雲!直指蒼穹,天之外,穹顫抖!我意我劍,我笑我天,俯瞰天下!”
劍影重疊,劍化流雲之光,纏繞其身,持劍足以笑傲天涯!
銀色光芒再次照亮了整片天地······
在蘭陵府大廳裡。蘭陵王怒視着前面正低着頭的笑天雪。
衆人站在旁邊,整個蘭陵家的主杆都在這裡了,其中還有裂天,書河丹冥與及東方明天。
“既然小舞已經去學院了,那麼便由他去吧。至於定親可以等到回來。”東方明天看着發怒的蘭陵王人聲勸道。
剛剛笑天雪說,蘭陵柔舞已經收拾行李回元聖天武院了。
蘭陵王聽到後不知道爲什麼樣子變得驚慌異常,隨後便憤怒地朝笑天雪吼叫道:“爲什麼要讓她回去!?”蘭陵王從來沒有對笑天雪發過如此大的火。
笑天雪不禁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
聽到東方明天說的話後,蘭陵王慢慢地閉上眼睛,他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與及對女兒的擔心。他有氣無力地說出了令大家聞之變色的消息:“星海鎮二千六百五十八人,一天內離奇死亡。”
“什麼?!”在這個大廳裡的所人,聽蘭陵王的話後,衆人的臉不禁嗖的變得慘白無比。
因爲星海鎮是天府城到元聖天武院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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