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百花決 怨悲歌
次日清晨,玄木自糊里糊塗中醒來。便又開始了他的鑿洞生活。
經過又一天的開鑿,他的洞府終於是初具規模了。裡面也像模像樣的,之後他還弄一些古木桌椅,這些器具是擺着迎客所用的。
最後,他搬來一塊足有三丈方圓的石塊,放在他的洞府前面,他每日都在這洞府前面練習吹壎。終於在五天之後,他將這七煞壎的音階與吹奏方法掌握好了,他嘗試着驅動靈力猛然一吹,便用神識察覺到了這七煞壎內血霧翻涌,就仿若是一個有生命的個體一般。流出一道道的血色之光。
這不是靈氣,而是煞氣。這些煞氣之七煞壎內逸出,隨着音調的高低而迅速的變換速度。
玄木在試了試,的確是沒有錯誤的音階之後,身子一縱,朝着山頂上飛去。在半山腰上,他還是感慨了半晌,現在,他已經與那一股阻力,完全的意念融合了。他只需意念一動,那些阻力對他來說,便如同空氣一般。毫無阻滯的來到了巨劍峰上。
玄木規規矩矩的沿着走廊朝着其內的練功場而去。途中,再次經過那個女修的練功場。這次那少女沒有用攻擊玄木了,而是板着臉,盯着玄木看。
也不知道是因爲那中年婦人在場的緣故,玄木也知道這中年婦人其實就是徐雲衝的雙修伴侶,也是整個妙音宗的副宗主。在與副宗主見禮之後,玄木若無其事的朝着男修的練功場而去。
徐雲衝正在盤膝間,緩緩的睜開雙目,見到玄木到來,笑着問道:“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啊?”
“稟師傅,徒兒資質愚駑。直到今日纔將那些音階全部掌握熟悉。”玄木面有愧色的說道。
就在玄木的話語剛落之際,整個場地一片肅靜。所有的弟子都一臉驚詫的看着他,沈從的嘴巴張大的下巴都險些掉到地上去了。心道:“這小子果真是一個奇葩,那麼些音階竟然練習了八天才掌握熟悉。”
其餘的各個弟子的表情都與沈從差不多,都是被玄木這一句話驚的目瞪口呆。
的確,其他弟子可能最多不會超過三天就能全部掌握好了。但是,玄木對於這方面還真的是沒有那個天賦。
你若是要他殺人,玩心機。可能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玄木雖然拋去開鑿洞府的兩天多時間,卻也是用五天有餘的時間纔將這初階曲法真正的練習流暢。按照他這麼一說,八天的時間,加上最初在練習場的兩天,他可是整整用了十天的時間。
無數驚愕的目光在此時向他投來,玄木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這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有,沒有。”聞言,徐雲衝這才自驚愕中回醒過來。略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來拿一些初階曲法的吧?”
“嗯嗯,徒兒就是爲了此事前來找師傅的。”玄木連忙點頭說道。
“你跟我來吧。”徐雲衝說着,長身而起,帶着玄木朝着一間設有禁制的房間內走去。徐雲衝打開房間,在房間內似乎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數個櫃子擺在裡面,然後就是一些桌椅,徐雲衝讓玄木坐下。
玄木也不客氣,尋了一個椅子坐下,徐雲衝則是打開一個設有禁制的櫃子,只見在櫃子裡面擺放有數十枚玉簡,玉簡上白光流溢,極爲柔和。徐雲衝自這數十枚玉簡內挑出了八枚玉簡,然後將櫃子關上。
“玄木這八枚玉簡上分別記載着八種不同的初階曲子,你看你想選哪種?”徐雲衝說着,便將這八枚玉簡放在桌上。
玄木將這八枚玉簡分別翻開了一番,在玉簡上面分別寫着這些曲子的名稱,什麼《海浪決》《聽風曲》《百花決》《寒衣調》……。
而在玄木翻開這些玉簡的同時,徐雲衝則給玄木一一講解了這些初階曲子的相同與不同之處,比如《海浪決》比較適合水系功法的修士,而《聽風曲》則比較適合風系功法的修士。玄木如果是木系的話就比較適合用《百花決》。
玄木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師傅,我能拿幾枚玉簡?”
“一枚。”徐雲衝明白玄木的意思,說道:“要知道這些都是我們妙音宗不外傳之物,你若是拿走,流傳到其他修士的手中,到時候出事了誰來擔着?”
玄木點了點頭,也覺得徐雲衝所言也的確是有那麼些道理的。只好苦着臉說道:“可是,師傅,那一枚《怨悲歌》的曲子也比較適合徒兒的七煞壎。能不能也給徒兒拿去?”
徐雲衝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爲你想全部拿去呢,既然是適合你七煞壎的《怨悲歌》,那便給你就是。”
“多謝師傅。”玄木的面色恭敬之極,視若珍寶的樣子收起《怨悲歌》《百花決》這兩枚玉簡。
“你我師徒情分,還說這些幹什麼?”徐雲衝其實打心眼裡是對玄木這個徒兒較爲喜歡的,這也跟他們門派中弟子不多的緣故有關。還有就是玄木那極強的心志,他也頗爲喜歡,雖然玄木在練習曲子上的資質的確是不怎麼行,好在玄木能夠驅動七煞壎這樣的寶貝,也是不錯的弟子了。
玄木領了兩枚玉簡之後,便滿心歡喜的朝着自己的洞府飛去。就在飛行的途中,他的臉色變了一變,似乎看到了一個美妞。自然,看到美妞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事情,問題是,那個美妞似乎是在他的藥園子裡採摘藥草,這就讓他的表情變的古怪起來了。
最讓玄木心疼的是,那些藥草他纔剛剛種下不過五天,怎麼就讓這個美妞給發現了呢?
玄木如今的修爲,根本就是在二重天內墊底階層。這要是上前去,要打架能不能打贏還是一說呢。好在對方的修爲似乎也是在初階元嬰的修爲。
他正想要緩緩的靠近之際,那美妞卻已經發現了他,美妞擡起頭,神識一掃,便看到正躲在樹杈上的玄木,冷聲說道:“你跟着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