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雪域國與大宛國之戰
自玄木的話語道出之時,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意料到了這玄木便是禾蘇奇桓之子。
但是,此時此刻的禾蘇磬磐卻眼光中閃爍出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怎麼能相信,那竟然是已故的禾蘇奇桓之子?心道:那可是大伯父的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父皇竟然沒有否定?難道這是真的麼?
“你們坐吧。”禾皇見禾蘇德維欲要施禮,微笑着說道。
這時,在一旁看在眼裡,心中不忿的禾蘇磬磐立時說道:“父皇,你偏心。怎麼三弟不用施禮呢?”
“我什麼時候讓你施禮了麼?今日正是盛世太平典,繁文縟節都一律可免的。”禾皇不屑一顧的說道。
這種態度在以前是從來都不會出現的,今日竟然會對禾蘇磬磐不屑一顧,這一幕讓禾蘇心中難受之極,可是他忍了,因爲他剛剛就是因爲自己的衝動犯了一個錯,他自然不是個傻子,再去犯同樣的錯誤。
“等我登上了皇儲之位,什麼都只會是浮雲而已。”禾蘇磬磐在心中冷哼一聲。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
“林木兄長,請這邊坐。”禾蘇德維將玄木引到禾皇的身旁坐下,玄木自然也不會客氣,能夠與這個雖然還不知道真假,但已經是名義上的叔父在一塊兒坐下,可是個很好交流感情的機會。
“林木,不錯。”禾皇微笑的看着玄木,點頭說道。
玄木點了點頭與禾皇交流了一番之後,便是盛世太平典正式開始的時候了。所謂的盛世太平典,無非就是皇家召集羣臣一起聚餐吃喝一番罷了。玄木在吃喝完畢之後,與禾皇等人告別了一番,也朝着殿外走去。
禾蘇德維緊跟隨在玄木身後,玄木眉頭略皺,頗爲奇怪的樣子問道:“你幹嘛老是跟着我?”
“待會兒您就會知道了。”禾蘇德維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答道。
玄木翻了翻白眼,頗爲無奈的搖搖頭,縱馬朝着皇宮的大道盡頭奔去。
不過半個時辰,玄木就回到了自己的莊園處。在莊園前停了下來,莫克思見狀,連忙小跑着過來,將黑馬迅速的牽着朝馬廄走去。
“林木兄長,小弟就送到這裡了。”禾蘇德維將玄木安全的送到了莊園,心中的安心下來,便欲告辭。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一路好走。”玄木微笑的說道。
“嗯,說不定過幾天父皇還會請你去宮中一趟,我可看出來父皇很喜歡你。”禾蘇德維說完,領着王爵、騎士們縱馬走遠了。
玄木目露思索的回到自己的小樓內。
“莫非我父親就是奇桓皇子,那麼爺爺就是禾皇?爲何爺爺之位傳給了當今禾皇,而自己卻跑去了揚州城呢?”
他思索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個究竟。但是他知道,一旦捲入了這些是非之中,自然會有露陷的一天,只要露陷了,那麼隨時就有解開謎底的機會。
他只需要靜觀其變,臨陣以待。自然,他也知道禾蘇德維一路送到莊園來,是爲了保護他的安全,想起此事,他不由的嗤笑一聲。
………
月黑風高,狂風呼嘯而起,又呼嘯而落。捲起春雪綿綿,如飄絮一般紛紛揚揚。
大宛國不知何故,這些天一直雪花不斷,天氣冷的鼻涕都能凝結成冰掛在鼻孔上。
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外出,但是,雪域國的人不一樣。
數以萬計的雪域國戰士此時正集結在大宛國邊境,大宛國的一座座碉堡內都或站或坐着有數十個戰士。這數十個戰士根本就無法抵抗那數以萬計的雪域國戰士。
可是,他們也必須守護自己的國土。
此時,三個身着白袍的修士朝着此處御器飛來。在這三個白袍修士的身後,還有數個大宛國境內其他門派的修士。而這三個白袍修士領頭一位,赫然就是那個馬亞。其餘二人也是大宛國的皇家護法。
在這其他門派的修士中,赫然有一個白衫少女,此女子頭綰道髻,鬢容清秀,嬌柔喜人。此時卻面色陰寒的站在那裡。他便是來自崑崙的玄燕。
她幾乎找遍了整個大宛國境內,都沒有發現玄木的身影,這個戰場是她最後的希望。
然而,直到她到了這個戰場時,她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絕望,他不知道玄木究竟到了哪裡去了,也沒有玄木一絲半點的消息,彷彿玄木在大宛國憑空消失了一般。
此時,正在遠處的冰境宗宗主卻目露奇異的盯着玄燕看。口中呢喃道:“這小孩怎麼也是一身白衫?莫非與那小子同一宗派?資質看上去竟然是冰靈根的極品?給我做弟子,正好彌補一下最近的損失。真是老天有眼啊。”
就在冰境宗宗主呢喃之際,一身白衫的玄燕卻欲轉身離開戰場。
“臨陣脫逃者,斬立決。”就在此時,身爲衆軍統領的馬亞,突然大喝一身道。
玄燕聽了,耳中一陣嗡鳴。知道正說的是自己,面色陰寒的回頭,目露殺機的看了一眼馬亞,喝道:“卑鄙。”
“你既然在我大宛國邊境,我自然不能讓你離去。與卑鄙無關,若要想渾水摸魚,你就別來這裡。”馬亞冷哼一聲,嗤笑着說道。
“你大宛國與雪域國之戰,與我何干?我是大唐崑崙之人,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玄燕冷聲質問道。
“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你又爲何而來?”馬亞冷聲笑道。“多說無益,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玄燕怒極,但是面對着馬亞與一衆大宛國高階修士,卻又不得不低頭。只好極不情願的回到戰場中。
戰爭一觸即發,戰士如潮水一般的在戰場中央碰撞起來。撞出滔天的海浪,血花四濺的畫面無處不在。
雪白色的地上,被血跡染出了斑斑點點的紅色。
一個身着藍袍的中年婦人正疾馳着朝着玄燕這裡飛馳而來,玄燕見狀,心中大駭,這中年婦人的修爲之高深已然莫測。怎麼會朝着她這麼一個僅僅煉氣期五層的修士衝來呢?
玄燕心中納悶之極,卻也急速的御劍朝着戰場後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