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見那黑衣人衝過來,僅僅只是擡了一下眼皮子,居然連一個窩都沒有挪。黑衣人見狀,心裡一陣暗喜,不禁加大了力道,轉眼之間,短刀便已經到了狼王的近身。
眼看就要刺到狼王了,黑衣人的眼前的空氣突然一陣扭曲,一個熟悉的氣息便到了近前,破空之音也在黑衣人的耳邊響起。黑衣人這才意識到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大手突然就憑空伸出來,抓住了黑衣人刺向狼王的手,隨之一扭,黑衣人的刀子便掉在了地上。這隻手接着往前一拉,黑衣人便朝前撲去。又一隻拳頭突然飛出,打在了黑衣人的肚子上。
黑衣人瞬間就摔在了地上,因爲要害被擊打,一時半會兒也站不起來。這雙手的主人正是我,我及時阻止了他們破壞陣膽。趁那黑衣人還沒有緩過來,我趕緊撲上去,朝着那傢伙的背狠狠的切了一掌。黑衣人應聲倒地,我順勢將她的兩個手背在身後,掏出手銬來拷上。
接着,我伸手去揭這個黑衣人的面罩,她掙扎着不讓我揭,但是我還是果斷撕了下來。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我不禁脫口喊道:“宮芷欣?”。
宮芷欣無奈的朝我笑了笑:“你下手真狠,好疼!”。
這時,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突然就喊道:“宮芷欣,你沒事吧!”。
我不禁冷笑了一聲:“你先別管她,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黑衣人一咬牙,又打死了兩隻狼。就在此時,另外一名黑衣人突然就大喊道:“龍尊,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拖死的!”。
領頭的黑衣人馬上就反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那個黑衣人馬上就說道:“用冥瞳!”。
領頭的黑衣人趕緊反駁道:“不行!那種術只能在關鍵時候用,用多了,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黑衣人馬上就喊道:“這就是最後的時候!”,說完,他馬上就踢開一隻狼,雙手只做了一個手訣,然後盤腿坐在地上,嘴裡念起了口訣。
領頭的黑衣人見狀,對着其他幾個黑衣人喊道:“快!保護祁羽!”。
黑衣人們頓時圍成一個圈,將祁羽裹在中間,將所有靠近的狼全部打了出去。不久之後,這個祁羽突然站了起來,原本遮擋着一隻眼睛的長髮突然就散開了,那隻一直被遮擋的眼睛也就
露了出來。
接着四周橘色的火光,我竟然看了一隻非常與衆不同的眼睛。這隻眼睛沒有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而在黑色之後,竟然隱隱現出一點紅色的光芒。這光芒一點一點的擴展,不一會兒,就擴展成了一個小三角形。
這個小三角形一點一點的變大,直到三個角鬥抵在了眼球的邊緣。接下來,這個小三角形開始發光,紅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
突然,在這紅色的小三角之內,翻飛出幾個紅色的鬼面,它們飛出之後,一下子變得巨大,毫不保留的張開自己的大嘴吞噬着周圍的一切。
星空,沙漠,狼羣,都很快的被這幾個鬼面吞噬。黑衣人雖然看不見我們,但是我們卻也在大陣之中,也被這鬼面吞噬,避之不及。
等到我緩過來的時候,再擡頭看周圍,還是沙漠,星空,狼羣。但是奇怪的是,這些狼似乎都不怎麼友好了,兇狠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我再看看周圍,明玉榭,趙衝他們也被狼羣圍住,正不知所措。
趙衝急忙喊道:“這什麼情況啊!”。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啊!”。
趙衝沒好氣的喊道:“還用你說!”。
他話音剛落,狼羣便已經開始發起了攻擊,我趕緊帶上宮芷欣開始避閃。趙衝他們也一度陷入苦戰,幾近不支。明玉榭已經開始慌了:“快點!試試能不能解了陣法!”。
我們四人馬上就同時做出了手訣和口訣,但是糟糕的是,我們竟然解不開這個陣法!這個陣法已經明顯不再是我們當時佈下的那個陣法了。而這個時候,武備和明玉榭已經掛彩了,趙衝也有點支撐不住了,幾次都差點被狼抓到空隙。
眼見情況已經嚴重惡化了,我便開始四處查看,果然,那隻狼王還在原來的地方,臥在地上,低垂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們。
我當即就有了主意,趕緊對着趙衝喊道:“趙衝幫我!”。
說着,我將騰龍的力量調動起來,然後快速移動到了趙衝的身邊,直接抓起他就朝着狼王那邊奔去。這些狼的速度哪裡跟的上我?馬上就被我甩到了身後。
但是狼王身邊的狼也不是吃素的,它們見我衝了過來,馬上就將狼王圍了起來。我急忙將這些礙事的狼打開,一路帶着趙沖沖
到了狼王的近身。
這時,這些狼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堆在了一起,足足的堆出了一個小山來,將狼王擋在了後面。我一咬牙,馬上就加速過去,頂起自己的肩膀直接就撞了過去,一下子就將這座小山撞散掉了。
與此同時,我急忙大喊一聲:“趙衝,看你的了!”。
趙衝隨即就從我的身後殺了出來,亮出自己的白刃,二話不說就將狼王刺了個貫穿。狼王嚎叫一聲,當即就倒在了地上。就在那一刻,星空不見了,狼羣不見了,沙漠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倉庫,火,還有無盡的黑夜。
我心有餘悸地看着這周圍的一切,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而明玉榭和武備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呲牙喊疼,一邊說道:“真是的,差點就交代了,我還沒有活夠呢!”。
趙衝喘了兩口氣:“這次不虧本,弄死一個,抓了一個,我們一個沒損失,不錯”。
我這才反應過來,長嘆了一口氣:“可惜,沒有救回那三個同志!”。
趙衝看了看地上的宮芷欣,皺了皺眉頭:“我們有了她,可以換!”。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便驅車回去了,路上,明玉榭還有餘悸的說道:“真邪門,明明是我們布的陣法,最後怎麼把我們陷進去了,差點被自己布的陣法弄死,這傳出去會被認笑掉大牙的!”。
趙衝也疑惑的說道:“那術真是可怕!現在想想還後怕!”。
我默默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冥瞳?”。
郿塢縣郊外某洞穴。
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坐在一堆篝火周圍,一邊檢查着傷口,一邊抱怨着:“這次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被算計!”。
另外一個黑衣人接着說道:“誰說不是呢!真是晦氣!我們折了白越,宮芷欣也被抓去了!”。
領頭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好了,不要說了!這次是我的錯!我自然會想龍尊請罪!這次的鮮血,我一定要讓這個譚思給我換回來!”。
正說話的時候,祁羽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鮮血直接順着面罩流了下去,跟着他人也倒了下去。領頭的黑衣人馬上就伸手扶住了他:“祁羽,你沒事吧!”。
祁羽笑了笑:“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容我睡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