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急道:“你們聽到了嗎?這是興哥的聲音,這真的是興哥的聲音。”
陳夕兵沉聲道:“現在連我都懷疑老大是不是真的死了。一個和老大同樣強悍的人突然出現,一個如此熟悉的嘆息聲。想不胡思亂想都不可能啊!”
連百山搖頭道:“這不可能的。在那樣的炮火下,沒有人能夠活着。並且我們一直都在注視着周圍,根本就沒有人存在。”
娜莎急道:“可是我們大家剛纔都聽到了,不是嗎?”
連百山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世界上的事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或許是我們都在想同一個人,彼此產生了感應也說不定。反正我可以肯定周邊沒有人了。”
言百林點頭道:“師兄說的不錯。就算是夢神活着,他也不可能在我們兄弟的觀察下不給我們發現的。”
娜莎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那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破滅,讓她的心再次被刺痛。讓隱藏在虛空中的魏興恨不得立刻就出來和他們相見。
可是魏興忍住了。他知道想要找到魔神不容易,一直以來都是魔神在暗,他在明。現在有着這麼好的機會,他也想做一回貓,看看魔神這個耗子會有什麼新花樣。
政府軍和叛軍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雖然武器裝備上差不多,可是政府軍卻少了叛軍那兇悍的戰鬥風格。他們是正規軍,不管是排兵佈陣還是出擊防守,都有板有眼。
相對於雜牌軍的新軍,在戰鬥力上和政府軍還有有着一定的差距。可是他們卻比政府軍多了一種兇狠,就像是餓狼爲了生存,以命搏命的兇狠。
在徒茅斯的帶領下,新軍迅速的和政府軍交上了火。爲了殲滅新軍,這次政府軍抽調了一萬兵力。配合他們和還有着一個炮團和一個坦克營。
坦克的轟鳴聲和火炮的轟炸聲,讓徒茅斯不得不暫避鋒芒。隨着政府軍的推進,徒茅斯大喝道:“兄弟們,給我衝!”
近距離的戰鬥,讓政府軍失去了火炮和坦克的優勢。政府軍第一次見識到新軍,這支雜牌軍的兇狠。
與此同時,蘇楠珺帶着五千之衆,迂迴到了政府軍的背後。這些人或許在正規戰場上,不如正規軍。可是在行軍,近身廝殺方面,都是以一當十的。
突然出現的大軍讓政府軍首尾不能相顧,攜着仇恨怒火而來的陳夕兵等人,更是瘋狂的殺戮着。什麼武器殺人快,他們就用什麼武器。鮮血沾滿全身,他們都恍若未覺。
最爲突出的就是上官玉安和娜莎了。上官玉安還是用他那千年不變的戰術。用無與倫比的速度,到處從政府軍身上取手雷,再一顆顆扔出去。
就像是果農採摘爛果子,順手取下,又將之拋棄。可是在這樣密集的大型戰鬥中,這種戰法無疑殺傷力巨大。別人才殺一人,他已經殺了幾十人。
娜莎和阿拉杜斯一樣都是橫衝直闖,有着戰甲護身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危險,手中的軍刺比之子彈毫不遜色。好像只有酣暢淋漓的戰鬥,好像只有敵人噴灑的熱血才能讓娜莎忘記危險,忘記心中的傷痛。
特種部隊和獅衛僅次於上官玉安,他們就像是一組組吞噬的猛獸。幾人形成的戰鬥小組,火力全開,所到之處,周邊的敵人如疾風吹勁草般的倒下。
雖然政府軍不斷的抵抗,可是有着這麼強大殺傷力的隊伍混在其間,再加上正面徒茅斯新軍的猛烈攻擊。戰鬥持續不到兩個小時就以政府軍全軍覆沒而結束。
看着眼前逐漸出現的叛軍和聯合軍,徒茅斯冷笑道:“來的倒是挺快,可是還是遲了。下次就讓你們嚐嚐被殺的滋味。”
就在新軍撤離之際,意想不到的意外出現了。現在新軍和蘇楠珺等人唯一的撤離方向就是政府軍的領地,可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消滅了政府軍近萬的隊伍之後,後面居然還有四個團的兵力防守。
四個團的兵力在新軍和蘇楠珺的眼裡算不上什麼,可是他們是正規軍,雖然他們的攻擊殺傷力不是很大,可是防守卻有着獨到之處。有着預先構築的工事,新軍想要突破政府軍的防禦,最少也好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是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會被後面追來的叛軍和聯合軍包圍,根本就沒有突破的時間。
衆人緊急召開了作戰會議,蘇楠珺沉聲道:“時間不多了,我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突破政府軍的防禦,一個就是回頭從叛軍和聯合軍的間隙突圍。你們有什麼建議?”
徒茅斯道:“如果從政府軍方面突破,就有可能被三軍包圍,這個風險太大了。我看還是從後面突圍吧!”
石城鋼沉聲道:“表面上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如果叛軍的後面做了同樣的部署,我們就會陷入對方的陷阱,再也沒有突圍的希望。”
石城鋼說的正是蘇楠珺所擔心的,陳夕兵道:“反正我們來就沒有想過能夠活着回去,你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洪凌奎沉聲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能賭一次了。不管是輸是贏,至少我們都下注了。”
賭王笑道:“是啊,有賭不虧。說不定還能通吃呢!”
看着幾人輕鬆的模樣,蘇楠珺和徒茅斯卻感到肩上無比的沉重。或許到現在他們才能體會魏興當初承受着怎麼樣的壓力。爲什麼會堅持一個人掩護衆人撤離。
片刻的沉默讓衆人感覺彷彿等待了一天,就在蘇楠珺準備下決定的時候,一名賭王手下的頭目突然開口道:“對,這個方法好。”
蘇楠珺和徒茅斯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對方身上,沉聲道:“什麼好方法?快說出來吧!”
對方道:“我們可以讓一部分士兵換上政府軍的軍服,朝叛軍逃去。然後新軍就跟在後面追擊。等到雙方一接觸,扮成政府軍的兄弟就可以直接插到叛軍的後方。這樣不僅能知道叛軍後面有沒有埋伏,也可以從後面打亂叛軍的陣型,讓新軍可以快速的突圍。”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一名賭王手下一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倒是挺有軍事才能的。”
那名頭目笑道:“你小子就別謙虛了。這個不是你剛纔在我耳邊說的嗎?我知道你不想出風頭,可是你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出風頭啊!”
旁邊的人詫異道:“你說什麼鬼話呢?我什麼時候和你說了?我要是有這個能力,我還用你說啊?難道我自己沒有嘴嗎?”
那名頭目疑惑道:“不是你是誰?剛纔明明有人在我的耳邊說的,這邊除了你還有誰?”
衆人雖然覺得有些詭異,可是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蘇楠珺沉聲道:“徒軍長,你怎麼看?”
徒茅斯沉聲道:“這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我們沒有時間考慮了,就這麼辦吧。讓新軍的人扮演政府軍,他們都是兔國人,這樣也可以減少叛軍的懷疑。”
蘇楠珺點頭道:“那就快點行動吧,遲了我們就沒有時間準備了。”
不到十分鐘,格里希就帶着四五千新軍朝叛軍衝了過去,他大聲道:“別開槍,我們是友軍!”
叛軍的指揮官看着格里希身後槍聲不斷的響起,還沒來得及考慮,格里希就帶人衝進了叛軍的一側。格里希沉聲道:“你們來的太及時了。要是再晚點,我們就全完了。”
叛軍軍官沉聲道:“現在是他們完了,不過你們爲什麼要朝我們這邊逃?爲什麼不朝你們那邊跑?”
格里希沉聲道:“長官,如果我們朝那邊跑的話,我們自己人組成的防禦陣勢就會被衝破。就我們那邊的那點兵力根本就擋不住他們。這次圍剿事關重大,我怎麼敢冒險。這邊友軍實力這麼強悍,他們就算是追上來也會被打回去的。”
叛軍軍官笑道:“那是自然了。軍師還說什麼新軍很強,要多小心。我看也不過如此。看到沒有,他們都停下來了。和我打,他們還嫩了點。”
格里希笑道:“長官當然厲害了,要不然將軍也不會讓長官來了。我先帶兄弟們到後面處理一下傷口。一會我就聽長官的指揮,將這幫混蛋全部幹掉。”
叛軍軍官笑道:“小子的眼光倒是不錯,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以後跟着我就是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格里希低聲道:“說實話,我也不想回去。這次吃了敗仗,回去還估計位置不保,如果長官看得起我,我以後誓死追隨長官。”
叛軍軍官大笑道:“好,聰明!快下去吧,等收拾好了,看我怎麼給你們出氣。”
格里希帶着新軍快速的到了叛軍的後方,雖然叛軍已經和徒茅斯等人交戰,可是格里希還是沒有急着出擊,當他將後面的情況摸清楚後,帶着部分新軍衝到叛軍軍官跟前,笑道:“長官,這些都還可以戰鬥,讓我們給長官表示一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