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劍迎空而起,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着,一道道綠芒從劍刃上飛速而下,在劍身周圍形成了一圈氣芒,這時器魂從劍柄的綠色寶石中飛出,化成一隻綠色大鳥,然後利爪抓住了劍柄,刺向了結界。
嗡嗡嗡一圈圈乳白色的靈魂力量在空中劃過,蕩起層層漣漪。
感受到這種靈魂風暴,張易陽全力的催動起魂力,防禦着這突然而來的攻擊,可是破開的結界上帶有絕世強者的意識,這跟本不是他能夠防禦住的。
好在這時一股柔和的魂力飛向了他的腦海,幫其護住了識海,這股魂力並不是黑淵的,而是來自與外界,青幽。
在青幽的魂力進來之時,黑淵怕被發現,第一時間撤回了魂力。
感受到青幽的魂力如水一樣的柔和,張易陽得到的是另一種感受,這感覺很奇怪,也很讓人着迷,就像是男女之事,可是又有區別,畢竟來自與靈魂,沒有肌膚上的親暱。
一場春夢,猶然而生,外界的一切和他都沒有了關係,青幽的面色潮紅,此時的心裡矛盾極了,一方面按照張易陽的法,自己並不是完女,在千年以前,有過夫君,所以她的存在是爲了當年的愛人,
而另一方面,不知道爲何遇見眼前的青年,讓她覺得自己的心裡分外安心,就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親人,可是她卻清楚,眼前的男人她絕對不認識,畢竟直到現在,他的年紀跟自己相比零頭都不到,哪怕當初她冰封了曾經的歲月。
靈魂的交融,是春夢,可是比其虛幻還要真實,就像是一種癮,一種不願意割捨的癮,就這樣,兩股靈魂在張易陽的識海中,相互纏繞凝聚,直至二人精疲力盡。
清醒過來的二人,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即慌張的移開了目光,投向了破開的陣法,陣法內是一個開闢的空間,桌椅板凳,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就像是一個歸隱之人,曾經常住在這裡一樣。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最終,張易陽打破了沉靜,邁入了石洞內。
當房間內的蠟燭被點亮了之後,一切的擺設都被照亮,讓人奇怪的是,張易陽和青幽發現這些陳列的設施被擦得一塵不染,而且就連桌子上的茶杯,水也是沏滿的,這明什麼,明這裡還有人住。
“有人嗎”張易陽不禁頭皮發麻,他雖然不怕鬼怪,可是這有違常理的事情實在讓人奇怪。
房間內回聲盪漾卻並沒有人回答他。
“別喊了這裡應該沒有人住,而這些奇怪的事情,應該是破壞陣法之前,那一道存活的意識所爲,裡間有一個屋,我們進去看看吧”
點了點頭,二人朝着裡屋走去,可是跟進來的大鵬卻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剛進來時的洞口停了下來,因爲在這洞口的邊上有着一個骷髏骨架,非常渺,就像是一隻老鼠的骸骨一樣大,乃至於張易陽和青幽並沒有理會。
可是身爲神獸的大鵬,明銳的感知讓他覺得,這一堆的骸骨並不是凡物,因爲在這骸骨的腦袋中有着一枚指甲蓋大的靈獸晶核。
大鵬伸出利喙毫不猶豫的就啄了上去,然後一口吞下,晶核入口,一股滔的能量瞬間灌入大鵬的百骸之中,隨之撲通一聲,大鵬昏睡了過去。
裡間內一箇中年人彷彿睡着,入定而坐,但是張易陽知道這個絕世強者已經隕落了,屍首之所以沒有腐爛,是因爲他的修煉以到極致,身體血肉早已成了一件絕世奇兵。
“這是什麼人能夠千年屍首不壞,顯然已經達到三品至尊的境界了吧”張易陽的法,也是來自黑淵的猜測。
此時青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了放在中年人面前的一個手札,遞給了張易陽,後者接過手札,定睛看去。
這手札上的筆記工整幹練,下筆字字珠璣,猶如龍飛鳳舞在竹簡上跳躍,看其內容,上面赫然記載着中年人的一生事蹟。
“龍軒,男,生於甲子五載,曾出身八品大陸龍族,經後外出闖蕩,偶然所得真龍精血,從此翻覆地,逆改命,後,隻身闖蕩高級大陸,一生之戰,數萬場,無敗果。”
讀到這裡張易陽不禁汗顏,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夠從低等八品大陸闖蕩在外,而且居然經歷了數萬場的戰鬥,無曾戰敗。
看了青幽一眼,發現這妮子正側頭傾聽着,張易陽微笑繼續念道:“戰,無曾敗,久經血戰造就不壞之體,後於戀人相合,從此花前月下,打算歸隱山林,豈料魔域雜碎作孽,痛失摯愛,瘋狂報復下,經由十幾名同等境界相圍,血戰殲敵,重傷逃脫,想來,歲月不長,便想起故里,打算歸隱,落葉歸根”
“真是沒想到啊這龍軒竟然也是一個摯情摯忠的人”張易陽不禁感嘆。
青幽贊同的點了點頭,可是眼睛卻一直盯着竹簡上的兩個握柄,然後伸出手接過了竹簡,伸手一拉,右邊的握柄被拉了下來,裡面一張破舊的獸皮地圖掉了出來。
這地圖顯然是一半,隨後又拉下左邊,又是一半掉了下來,張易陽將其合在一起,一整張地圖出現在了眼前。
地圖的右上角有着幾個字跡赫然寫着三品大陸火焰沼澤,而後在地圖的中心位置,有着一搓火焰印記,總體來,整張地圖上的山林概貌被描畫的線路分明,看上去簡單易懂。
“這裡應該存放着什麼呢火嗎”張易陽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能夠入得他們法眼的東西絕對是稀世珍寶。
“應該是吧不過現在這東西對我們的用處還不大,這個火焰沼澤我腦海中好像有個印象,那裡的溫度高的可怕,據已經洞穿了地,空間都被撕扯的支離破碎了,能夠進入的人少之又少,一來受高溫的影響,二來那裡存在空間裂縫非常恐怖,稍有不慎,便會被分割成碎沫”
青幽的話,讓張易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彷彿被割裂的畫面,就發生在他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