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摟住腰身,小小的腦袋湊近耳畔拼命的喘着粗氣。
“嘿嘿,終於讓我抓,到了吧。”氣息雖急促,但還是能聽得到裡面滿是得意之氣。
嗜雪的身高和月夜不過是差了幾釐米,湊到耳畔輕那是而易舉。
溫熱的氣息鋪撒在月夜耳畔,月夜頓時身體一僵,手指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哪裡,垂目掩蓋自己有些慌亂的神情。
“王爺找妾身什麼事,可否下來說,這樣若是讓旁人看去,……。”
“哪又怎麼。”不滿的再將月夜腰身緊緊摟着,下巴支在肩上“反正你是我的王夫,我想怎麼地,就怎麼滴。”
“王爺到底想說什麼?還請直說。”
語氣一冷,一把將嗜雪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平視着嗜雪問道。
“吶,你生氣了嗎?”被月夜拽下來,嗜雪也不生氣,拉着月夜的衣袖輕聲詢問問道,剛剛那樣做,她是有意的,碧兒說的對,月夜現在在王府身份地位一定很難堪,要是再不做點親密舉動讓下人‘不小心’看去,那月夜以後的生活不知要多糟糕。
“妾身不懂王爺的意思?”脣角微勾,露出一抹炫人的笑容,生氣,你看他有嗎?
“既然不想笑,又何必天天以笑顏相待。”
笑得那麼虛僞,不想笑就別笑,即使映在再好看的容顏,虛僞就是虛僞。
一語被嗜雪道破,月夜嘴角僵硬了下,凝着身前一身紅袍的嗜雪,月夜皺了下眉頭,“王爺真的失憶了?”
“皇姐都信了,難道你還不信?”歪着腦袋看向月夜,她失憶就這麼難以讓人接受?
“不是,妾身只是想問一個問題。”
“說。”
“王爺是真失憶,還是不滿與月夜這門親事?”若是失憶,怎麼能一眼就看穿他,還想去伊人閣贖取離軒,他在丞相府的時候,就知道王府內可是一個各州花魁的聚集地,就按今天早上來說,雪無痕,長樂城,第一名魁。
可不說失憶吧,從他嫁進來,她愣是沒做一件正經事,出去廝混不說,還任由碧兒爬到頭頂。
“呃,怎麼這樣問?”搖晃月夜衣袖的手臂停頓了下,看着月夜一臉狐疑的模樣,嗜雪笑着打着哈哈,她的確不知道原先的上官嘯研對這位妖孽滿不滿意。
“王爺這般言語閃躲,難道真是不滿與月夜這樁婚事?”
語氣低沉,多少透露出主人現在是極度不高興,周圍溫度瞬間下降幾點,就連嗜雪都感覺到某人身體四周傳來的寒氣。
“沒有,沒有,我對這樁婚事很是滿意,能娶到一個天仙般的男子做王夫,笑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滿?”
說完此話,四周空氣的溫度纔沒有想剛剛那般寒冷,嗜雪知道這算是把某妖孽哄高興,暗地裡替自己擦了把汗,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爲啥這般怕月夜生氣,是怕他那個還沒見過面的老丈人?還是怕別的?
“妾身知道王爺對妾身不滿,可這畢竟書凰上賜的婚,當然若是妾身做的不對,妾身以後也會盡量改,王爺若是有事,那妾身就不打擾了,妾身告辭。”
垂目俯身一禮,看得嗜雪愣了下,下意識問了句“你不生氣了?”
“妾身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哪?”擡眸半睨向嗜雪,脣角微勾,瞬間天地無色,撫媚渾然天成,無須再多動作,已似勾人攝魄。
嗜雪笑着急忙推後了兩步,“不像,不像。”如此極品妖孽,光看看就口水直流,那以後可咋弄啊。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對着嗜雪嫋嫋一禮,轉身離去,在背過去的那一瞬間,月夜脣角的那抹笑意才逐漸隱去,失憶的她,倒也不錯。
身影孤傲,愈走愈遠,直到消失在花園深處,嗜雪才恍然醒悟,清風略起,帶起嗜雪衣袂飛揚,她知道她爲什麼怕月夜生氣了。
因爲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過她,不過是月夜無心的舉動,但還是讓嗜雪心底一陣暖流劃過,無論前世從小到大,都是她一個人在掙扎……。
眼眸一寒,身體四周溫度再次下降,轉而又消失不見,仿似幻覺半眯眼,脣角彎出一抹無良的笑意,轉身離去。
看來以後要多去月夜那跑跑腿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趕緊把離軒贖出來吧,她可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傢伙。
於是乎,在嗜雪的帶領下,碧兒帶着幾萬兩銀子便向伊人閣浩浩蕩蕩的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