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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其實鈺楚離在那個世界之所以能夠活的好好的，全是仗着寂晚夕對他的喜歡，他可以數次重傷她而留得性命，那也不過是她對他的寬容，我聽說她在那個世界裡的時候，一直都是十分荒淫殘暴的。”
“對！”
“但是她卻沒有染指鈺楚離任何，不是嗎？以她的身手，在那個世界不管要誰的命，誰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她對鈺楚離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就是因爲她是真的愛着鈺楚離！”
沒錯，寂晚夕對鈺楚離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不管是她是他們那個世界裡高高的主宰，還是回到這裡兩人變成了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都在一概如往的愛着他。
而鈺楚離呢？
可能，他是真的不明白，也有可能，他是故意裝作不明白，但不能否認的事實就是，他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來寂晚夕對他的那種飛蛾撲火般的付出。
因爲他，她在十惡之界，沒有直接奪取皇位，保留他的皇子身份。
因爲他，她最後也死在了那個十惡之界裡，而在那一場最後的決戰，她都還沒有想過要殺他，是他用神靈精元刺穿了她的身體，她才終於憤怒的，才終於也把他給殺了。
再到了這裡，就更加了，她在北荒底下，爲了他，不惜和大祭司翻臉，差點連命都沒死在那個巫堡裡。
所以，鈺楚離其實一直都是在習慣着，而這種習慣，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旦這飛蛾真的死了，他幡然醒悟，自然會覺得十分的不適應，十分的難受了。
白小末呆呆的聽着，好一會，纔想起問一句：“那……他是愛那個女人的嗎？”
帝釋天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習慣，有時候是愛，有時候就僅僅是一種習慣，他和她孽債太多，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真正在想什麼，但是你，我知道，你在內疚當初爲什麼要拒絕她，而這個拒絕，我除了告訴你便沒有任何義務幫她外，我還想說的是，就算是你成全了她，這結局，還是一樣的，因爲她依然會飛蛾撲火！”
白小末怔住！
誰說又不是呢？那女人當初找她，不就是因爲這件事麼？那即使是她告訴了她，也只是讓她速度更快一點，便不會改變她任何心意。
如此說來，她說或者不說，都是一個樣的。
白小末終於明白了過來，於是她坐在那裡，這才覺得心底一直壓着的那塊大石頭，鬆了一些。
“她也真是傻，這又何必呢？”
帝釋天摟着她：“這世上傻的又不是她一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
白小末不說話了，只是，將自己更深的埋進了他的懷裡。
是啊，她當初，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她比她幸運的是，她付出的那個人，同樣也是愛着她的，可那個女人卻只是一廂情願，甚至到死了，她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一丁點喜歡她？
這真的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
——
鈺楚離病了很多天，一方面，可能是因爲他這具身體變成真正的肉體後，去奉天城的除夕夜，沒有注意到，着涼了，回來後，真的發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