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舒媃口中得知了具體的地址,晏洛便輕巧熟路的來到了五號辦公樓的四層。
他繞過走廊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
咚咚咚。
他輕輕叩響辦公室的房門。
“進來。”
裡面傳來一陣蒼老渾厚的聲音。
咔。
晏洛輕輕地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然後便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正翻閱着書籍的老人。
老人頭髮花白,戴着老花眼鏡,見到有人進來,方纔微微擡頭瞅看了一眼。
晏洛微微一笑,禮貌地詢問道:“請問。是王道中教授嗎?”
王道中微顯疑惑。他仔細地打量着晏洛,發現對方的面孔很是陌生。在自己的印象記憶中似乎並不曾見過對方。不過轉念一想便釋然了,對方或許別的院系的學生。
“是的。”王道中微微點頭,道:“我就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晏洛禮貌地走近了過去,然後將一紙信封遞交到王道中面前,說道:“我是晏洛。這裡有相關的入學證明和老校長的推薦信。”
王道中將信封拆開,瞅看了幾眼,然後擡起頭正視着晏洛,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想入考古專業?”
如今報考考古系專業的學生少之又少,眼下竟有人主動請纓,而且還是老校長推薦過來的,倒也是頗爲新奇。
“頗有興趣。”晏洛輕笑。
王道中扶了扶老花眼鏡,微眯起眼睛,問道:“興趣從何而來?”
“它有一種蒙着面紗的神秘感,有時候,往往會讓人忍不住滿懷期待的去揭開那神秘的面紗。”晏洛想了想,笑道:“正因爲對神秘感產生了期待感,故此纔有了濃厚的興趣。”
王道中目光犀利地盯看着晏洛,聲音沙啞地道:“是啊。有許多人都是因爲產生了興趣而熱衷於考古學,可是真正能揭開那神秘面紗的又能有多少呢?考古學向來都是枯燥、乏味、寂寞的。大多數人最初的興致勃勃都會因時間的消磨而泯滅掉。”
“所以,考古是一門技術。”晏洛接腔道:“以我個人的見解,同時它還是一門藝術。”
“藝術?”王道中眸子裡微微泛光。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考古說成是一門藝術。
“對。藝術
。”晏洛侃侃而談道:“或許從事考古確實是一件枯草乏味寂寞的事情,但是一旦揭開了那神秘的面紗,不正能享受到其中的樂趣了嗎?”
“好好好。”王道中點了點頭,眼裡顯露出一抹讚許之色。“如今像你這種能以‘藝術’的角度來看待考古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
“王教授謬讚了。”晏洛一副卑謙的態度,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塊微小的殘損絹帛,笑道:“我這有一樣東西,不知王教授可否幫我鑑別鑑別?”
“哦?”王道中微微皺眉,瞅看了對方一眼。敢情這小子跟自己繞了半天是有求於自己啊。
或許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那微小的殘損絹帛已是微微泛黃。
絹帛上面寫着一些奇怪的字樣,像是古代某國的文字又像是暗示着什麼東西的標記符號。晏洛獨自鑽研了許久,都未曾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當初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兩撥人爲了得到這塊殘損的絹帛拼的死去活來,最後反倒讓他僥倖得到了這塊絹帛。
既然兩虎相爭皆是爲了這塊絹帛,那麼這塊絹帛必然有它的特殊之處。
王道中揣起那塊絹帛仔細瞅看了幾眼,然後微微驚訝地說道:“這是絹帛。”
絹帛?
晏洛輕笑。他只在意絹帛上記載的文字內容。
王道中將旁邊的放大鏡取了過來,細細地端詳着,過了片刻,方纔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絹帛上面記載的應該是十六國時期鮮卑族的文字,不過。”
“不過什麼?”晏洛迫切地問道。
“不過它似乎又不僅僅是文字,而像是摻雜了一些奇形怪狀的特殊符號。”王道中解釋着說道:“一時間也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需要翻閱古籍查證。”
翻閱古籍查證?那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
“而且,這絹帛是殘缺不全的,即便查證到了相關古籍的資料,想必也無法確切的明白其中之意。”王道中一臉的正色,頓了頓,問道:“不知你是否還有其他殘損的絹帛?倘若能夠拼接在一起,或許就能解開這上面內容的意思。”
晏洛搖了搖頭,笑道:“如果還有其他殘損的絹帛,我就不會只將這小半塊交與你了。”
王道中心想也是,於
是微微點了點頭,重新將那塊絹帛交還給了晏洛。
晏洛又重新將這塊絹帛收了起來。他總感覺這塊絹帛不同尋常,所以入考古專業也是爲了解開這絹帛之謎。
離開了王道中的辦公室之後,晏洛便向着他人大四經管系的方位,因爲他需要將那個包包交還給岑子菁。
恰巧有一名女孩子向着晏洛走近過來,於是晏洛上前詢問道:“同學,請問你知道大四經管系的岑子菁在哪裡嗎?”
即便他知道這樣的問話顯得有點兒唐突,可是對方僅僅告訴自己是大四經管系的學生。而眼下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打聽詢問了。
“岑子菁?”方晴微微一愣。岑子菁是自己的室友兼閨蜜,眼前這個傢伙是想打她的主意嗎?
她剛從學校的食堂吃飯回來,正準備回寢室,卻沒想到正巧有人詢問岑子菁。她有點兒懷疑這傢伙是故意守在這兒的,於是,她不由地打量了晏洛幾眼,警惕地問道:“你找她何事?”
想要打岑子菁主意的渣男實在太多了,作爲子菁的室友兼閨蜜,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可是當瞅看了對方几眼之後,她忽然發現眼前站着的這個男人有點兒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晏洛揚了揚手中的粉色挎包,道:“這是她的包,我是爲了把包交還給她。”
方晴仔細地瞅看了一眼那款粉色的挎包,發現這確實是岑子菁的包包。於是,她伸手從晏洛手裡奪了過來,說道:“我是她的室友,這包就由我轉交給她吧。”
晏洛總覺得這樣不太好,這包理應由自己轉交給本人才是。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對方又轉過身來試探性地問道:“你跟子菁是什麼關係?”
按理說,子菁是不會將自己的包擱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方晴再次打量了晏洛幾眼,然後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幕,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你該不會就是子菁新交的神秘男友吧?”
對方的這一番話讓晏洛明顯一愣。自己是岑子菁的神秘男友?
還不等晏洛開口解釋,方晴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嘻嘻,你不用再辯駁否認了,那天晚上你們在學校門口親吻的情形我都看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