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害羞似地升上來了,外面星光一片,還有瑩火蟲不時從隱匿的草叢中飛出來,翩翩起舞,不斷纏綿追逐,雙雙遠去。
屋裡還是漆黑暗淡,沒有燃燈,往日在這種時候,在這樣的夜晚,早已燈光閃爍,而今晚,今晚爲什麼沒有燃燈?
是不是屋裡沒有人?又或是燈油已燃盡?
不,屋裡有兩個人在一起,燈也還在,燈裡的油也是前晚剛添滿的,還剩一大半。
那爲什麼不點燃?
“你可不可以先鬆開你的手。”過了良久,金子爲忍不住地道:“你這樣抱着不累嗎?”
“不累。”
“我累了,那你可不可以爲了我而鬆開你的手!”
“好呀,那我坐在你身旁,借一個肩膀我靠一下總可以吧。”
白玉蘭還沒等金子爲答應,就在他的身旁坐下,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其實舒服多了。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金子爲認真地道。
“我在用心地聽着呀,你說!”
“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爲什麼?你已經成家有妻子了?我又沒有說要拆散你們,破壞你們的幸福,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而已,那已足夠了!”
“那……,那也不行!”
“爲什麼不行?連這你也不肯答應。”
金子爲嘆了一口氣,嚴肅而緩慢地道:“因爲……,因爲我是西域封月教的教主!”
這話一出,白玉蘭完全驚懵了,馬上擡起頭來,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仔細地打量着金子爲,好像不相信他所說的。
她感到驚訝,是因爲從小就聽家人提起過西域的封月教,雖瞭解不多,但在西域這一帶,沒有什麼比封月教更能吸引人,更神秘,尤其是封月教的教主,更是武功深不可測,自從接掌教主之位起,還沒有人能打敗他,手中的弦月刀據說每出必將飲血而歸,被人們稱爲魔刀!
“你……,你真的是封月教的教主!”白玉蘭聲音有點顫抖地道:“怪不得你的武功那麼厲害。”
“是,我就是封月教的教主。”金子爲說得很堅決,讓人覺得不會虛假。
這次輪到白玉蘭閉上了口,眼睛睜得沒先前那麼大了,但還是落在金子爲的身上,或是在沉思,又或是在幻想,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