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口,只有一條彎彎曲曲並不顯眼的小徑通往山下,最底處是峽谷,一條河流盤沿峽谷而過,流水淙淙,飛鳥低鳴,看得謝恩胡思亂想,心馳神往。
你說到底金子爲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要在這樣的流水中救起一個人來,還真不是易事!謝恩一邊走一邊暗忖着,還不時看向金子爲,想從他的身上了解更多的東西。
年紀比自己高一輩左右,還不算太老,但長髮已多年未修,垂於後肩上,有風吹來,飄逸灑脫,何等英傑!
行了三裡多路,雜草漸密,但就是未見獵物出現,謝恩也長年在山裡一個人獨居,打獵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警覺已算是非常靈敏,但卻是毫無發現,正要灰心之際,金子爲一把拉住了他,小聲道:“有了。”
謝恩張眼四望,並沒有發現什麼,心裡面在納悶是怎麼回事,只見金子爲折斷一根枯枝,隨手一揮,枯枝脫手而出,像離弦的箭般直飛過去,沒入雜草叢中,跟着幾聲嘶叫,雜草胡亂擺動,似有什麼在掙扎。
金子爲向謝恩笑了笑,道:“走,去把那隻野兔撿回來,夠我們兩個飽餐一頓了。”
從他們所站之處到那邊,少說也有幾百米,就算用最好的弓,加上最好的箭,也未必射得到和射得中,而金子爲只隨隨便便的一擲,竟輕輕鬆鬆地做到了。
更令謝恩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卻是,他伸手去扒開草叢,想提起那隻剛死去還有餘溫的野兔時,發現枯枝沒入堅硬土地一半多,牢牢地插在那裡,就算那隻野兔沒有死,想掙脫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在回來的路上,金子爲走得很慢,就像一個旅客在欣賞沿途的風景,而謝恩走得更慢,一路跟在金子爲的後面,低着頭,甚至不敢擡眼去看金子爲。
那是什麼武功,也許那才叫武功,而自己的呢?是不是就成了耍猴的把戲了,謝恩一直以爲自己的武功很不錯,特別是有那把漆黑的彎刀在手的時候,認爲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身邊拿走,沒有人接得下他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