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冬雪的第一眼，是看到了月傾城。
眼前一亮。
如果只是皮相的傾城，她未必會如此。
然而少女顯然不是胭脂水粉堆砌出來的庸俗之物，她乾淨得宛如高山雪蓮，清澈的眸底卻深不見底，宛如洞穿世事。
複雜的氣質揉雜在一起，造就了無比的……驚豔！
目光，在公孫牙等人面上一掃而過。
果然，看到他們的癡迷。
這一次她沒有暗中嘲諷他們，畢竟連她都難以抵抗這種美麗。
然而……
“嘶！山姚……你抓疼我了。”她擰眉道。
山姚趕緊鬆開她。
“冬雪姐姐，對不起，我……”
要說什麼，卻有些結巴。
她腦袋有些打結，全然沒有往日的玲瓏心思。
幼時的自卑忽然再度瀰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俊美得宛如神殿仙君的男子讓她心馳神往，又覺得跌落至泥潭裡無可自拔。
而那如同月宮仙子的少女，更是讓她低到塵埃中！
一股嫉火，在她心裡熊熊燃燒。
可，不能！
她必須在人前保持出淤泥而不染，毫無破綻的姿態……
兩人之間的對話，將公孫牙等人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們趕緊調整姿態，免得太過於出醜了。
公孫牙風度翩翩地說道：“諸位，聽說你們來自美麗的鳳國，經年不入南蠻，竟不知南蠻的武道文化上升得這麼快……”
慕容冬雪眸底，一絲厭惡閃過。
馬伕都說了，這些人是來自夏國，不是什麼鳳國，這人連情報都沒仔細聽嗎？
公孫牙還在繼續說，卻被少女冰冷的聲音打斷，“有什麼事？”
“啊？”
他有些懵。
沒什麼事啊，搭訕而已。
不知不覺，公孫牙已經忘了朝這邊來的目的。
“沒事的話，就給後頭的人讓路。”
月傾城聲線淡漠，這人，難道是來和她敘舊的？
都不認識，敘什麼舊？
好高冷的女子！
公孫牙熱臉貼冷屁股，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有事！我們有事！”
回魂的山姚恢復冷靜，宛若鄰家少女。
“這位姑娘，聽說你在出手空玉牌，我們這邊正好也有需求，不知你能不能……”
“不能！”
和公孫牙同樣的待遇，山姚話沒說完，就遭到了月傾城的拒絕！
所有人都懵住了。
慕容冬雪詫異地張大嘴巴，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對面面俱到的山姚如此不客氣。
“爲什麼……”
山姚面色煞白，眼裡有些水意。
她第一次見到這少女，竟不知哪裡開罪了她，竟然被她這般拂面。
難道，是同性相斥，排斥自己的美貌嗎？
山姚姑娘盡情地打開腦洞，以爲她的樣貌讓月傾城感到了威脅，竟然有些得意。
“你叫山姚，山尼夫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卻是這時候，月傾城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花顏心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
可她也不能當衆和月妹妹交流啥的……
“山尼夫人，正是山姚妹妹的姐姐。”公孫牙插話。
月傾城睨他一眼，“姐姐妹妹的，你倒是不嫌繞。山尼夫人的妹妹，就是我不把空玉牌賣給你的原因，這個理由，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