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惆悵道：“藥行嗎？靈符好像和藥行格格不入……”
“怎麼會！”
妙善叫起來，“入啊入啊，靈符多小巧，冷不丁看過去，還以爲是丹藥，怎會格格不入？”
月傾城：“……”
她看了看有點方的靈符。
再看看渾圓的丹藥。
怕是妙善連方和圓都分不清？
“真的？”
月傾城露出一絲驚喜，卻說：“可我更想在器行賣。器行畢竟比藥行有優勢，如此，也能掙更多。”
妙善卡了一下。
然後，好好地看着月傾城。
“你這隻小狐狸！不就是想和老夫議價嗎？繞那麼大彎子！”
月傾城擺擺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妙善磨磨牙，小狐狸擺什麼無辜樣。他這商場老狐狸，差點進了她的圈套，上了她的當！
不過……
他半隻腳已然踏進圈套，適才表露出的興趣那麼高，從談判的角度上說，實在太失敗了。
小狐狸！
妙善又暗罵一句。
月傾城眯眼笑了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扯皮，討論價格。
到這程度上，基本是月傾城壓着妙善在打了。
她並非他不可，他卻非她不可，因爲只有她能煉製靈符！
市面上，就沒有靈符流通。
這東西一進入市場，可想而知，會引發如何的購買潮流。就算只是一時的新鮮，也足夠妙善賺一大筆了。
不僅如此，得到月傾城這個唯一的貨源，他算是壟斷。
不過，壟斷看起來好看，卻是在給月傾城打工，她要價太狠了。
妙善鬱悶道：“你以前不是不賣靈符？怎的想開了？”
月傾城說：“還不是憂國憂民。”
妙善嘴角的笑意僵硬。
當初他和月傾城合作蠶獸丹時，怎麼說來着？
他是義商，爲國爲民……
而今，月傾城也冠冕堂皇地以牙還牙。
妙善難以置信，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壓制得這麼狠。
“哦？此話怎講？”
月傾城轉着手中的雷靈符。
“這靈符的殺傷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重點是，一旦暗黑靈力灌入，就會迅速引爆，來不及發出，便會自傷。”
妙善詫異。
沒想到，還有如此設計。
這般針對羅天域，一聲憂國憂民，她真當得起。
月傾城撕開一張雷靈符，扔到空中。
噼裡啪啦——
上方，便密密麻麻地爆出雷電流。
“妙善，你覺得威力如何？”
妙善有些震撼，抿脣道：“這威力，尋常情況下，難不倒九星武者。不過，若對上重傷的九星武者，倒能造成一些威脅。”
頓了頓，他說：“但，九星武者畢竟少數，鳳毛麟角的存在。一星武者拿這靈符去殺二、三階武者，出其不意，卻說不定真能反殺。”
低於星階的武者，就不太適合使用了。
他們沒本事在引動靈符時，逃離靈符的轟擊範圍。
若用了，很可能兩敗俱傷。
所以，他們的客戶定位羣爲星階武者。
這是消費力最強的羣體！
月傾城道：“殺不殺的且不說，防身用，肯定是不錯的選擇。”
妙善嘿嘿笑，“沒錯……不過，太子妃，鬼域能煉製靈符的人屈指可數，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
他的眼珠子，流過算計的光。
若外界知曉靈符乃是太子妃煉製，無疑會讓他的生意，更加紅火。
這可是面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