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月傾城眨了眨眼睛。
三千界？
在汶水山裡？
斬仙界就在三千界的範疇內。
如果汶水山真包囊了三千界，她從斬仙界過來，一開始，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嗎？
這令她，有些許的不解。
柔老看着她，意味深長道：“當初，扶桑、尤蒼還有我，都是從汶水山來到通幽路的。”
咦咦咦咦咦？
衆人張大嘴巴。
他們可不是這樣來的。
幕司說：“柔老，我是從空間裂縫過來的。”
很倒黴的一種方式。
傅肆看了月傾城一眼，到底因爲九轉仙是月傾城的秘密，她有所保留，道：“我和月傾城，也不是從山裡來。”
柔老卻一言點破，道：“我知道，歐陽匪當年也和幕司你一樣，是從裂縫過來的。至於小傾城……你手裡，應該有一把通幽路的秘鑰吧？”
不然，當他瞎的啊。
不說傅肆，月傾城前後帶了幾次人來往通幽路和斬仙界，除了鑰匙的解釋外，還能有什麼？
月傾城承認道：“不錯，我有一株九轉仙。”
柔老點了點頭。
月傾城瞥了汶水山山巔一眼，猶自不敢置信。
“汶水山，真的包裹了三千界？”
柔老說：“是的。實際上，上古時期，武者想從他們的世界到通幽路，都是從汶水山過來的。和民間話本中，常說的成仙類似。通幽路算是仙界了吧？”
月傾城：“……”
她想象中的仙界，可不是這個樣子。
說好的鳥語花香呢？
說好的仙氣盎然呢？
不過就是靈氣旺盛一點點嘛，這就算仙界？
柔老看她鬱悶，不由笑道：“我就是打個比方，方便你們理解。仙界只是話本故事，也不知世上有沒有那種地方。”
月傾城點點頭，順着他的思路。
“那咱們就照話本上的說法，凡人界在汶水山，凡人飛昇成仙，從汶水上過來，到達仙界通幽路，那麼無方天，就等於是神界？”
柔老沉思道：“神界嗎？唔，可以這麼說吧。”
無方天，確實在通幽路之上。
這麼類比，沒毛病。
當然，這都是他們這些凡人在舉例子，通幽路和無方天，當然不可能是所謂的仙界和神界。
舉例結束後，柔老重歸正題。
他說：“像我們老一輩，靈根級後，可從汶水山來到通幽路。不過，在各界修煉到靈根級，確實不容易。”
柔老不禁有些自傲，因爲，他就是在斬仙界修煉到靈根級的。
“現在不這樣了，空間裂縫的出現，使越來越多人涌入通幽路，不必達到靈根級。小傾城，你這種手握鑰匙的情況，屬實比較少見。”
原來是這樣。
月傾城微嘆，心間又一提，“所以，邪修們煉化汶水的目的是？”
她有一個猜測。
又覺得匪夷所思。
柔老點破她的猜想，“是的，煉化汶水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掌控汶水山。第三步，就是通過汶水山，從而統御三千界。”
月傾城：“……”
還有這種操作？
柔老滄桑的目光，在汶水遊走，“說回來，水是生命之源。傳說汶水山巔有不死水，這個說法，也算勉強成立吧。水在，命在。水不在，萬物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