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藏，是不存在的。”
鬼翀這樣說。
賽猙不動聲色，他當然知道神藏不可能存在。
不料，鬼翀又說：“仙藏，也是不存在的。”
賽猙道：“那存在什麼呢？”
鬼翀沒解釋，而是擡手。
“將你手裡的第七份皇天密鑑給我。”
賽猙一愣。
第七份？
他不禁道：“另外六份……”
鬼翀道：“在我娘手裡。”
賽猙暗鬆了口氣。
他寧願皇天密鑑在月傾城手裡，也不願意落到這小孩手中。
爲何這麼想，他也說不清楚。
他抿脣，再次問說：“皇天密鑑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他只知道那是個陰謀。
具體不明。
之所以看重皇天密鑑，並拼命想守住一張，是因爲，那些陰謀中，他發現了仙界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身影。
茲事體大，他乾脆藏着它，讓皇天密鑑永遠不可能收集滿，而那秘密，也將永遠不見天日。
而眼下，他面前的小子，似乎知道得很清楚。
他不禁有此一問。
鬼翀說：“你真的想知道？”
賽猙點頭。
鬼翀道：“那就將你手裡的那份給我，集滿了，自然可以帶你去。”
賽猙不是很願意。
鬼翀挑眉。
“你守不住的。將它給我，沒準，我可以幫你肅清神天衛的內亂。你身爲神天衛統領，監管不力，已犯大罪了。”
賽猙隱隱有些心動。
神天衛確實該整頓了。
靠他自己，他又是這樣的情況，無力迴天。
但，靠這孩子，就可以？
鬼翀又拋出個誘餌，說：“我可以治好你的傷。”
夙惜超激動。
“答應他，賽猙。”
賽猙搖搖頭。
夙惜氣炸了。
賽猙道：“那東西，我藏在中界，不在身上。”
就算在身上，他也未必會給鬼翀。
鬼翀挑眉。
這不是浪費他時間麼？
雖然他空閒了，但，何必浪費在這兩人身上？
要不是知道賽猙後來戰死，他都懶得理會。
他對皇天密鑑沒什麼執念。
他又不是不知道，皇天密鑑的秘密是什麼。
也知道最終指向的地方在哪裡。
只是，他娘會需要。
他是想給他娘，減少她收集獸皮圖的難度。
不過，目前皇天密鑑也暫時用不上。
“走吧。”
他起身，招呼上小陣靈。
夙惜着急道：“欸？二皇子？”
鬼翀掃了她一眼。
不禁想起來，當時，賽猙戰死，這女人痛哭的樣子。
夙惜厚着臉皮道：“二皇子，他這傷，咋治啊？”
“沒好處的事，我不做。”
“沒有皇天密鑑的話……”
“只能拿別的來換了。”
夙惜趕緊說：“二皇子，我們有什麼可以和你換？你說說看。”
鬼翀認真地想了想。
他本以爲，可以很輕鬆拿到皇天密鑑。
於是，也沒想別的事。
如今，賽猙又拿不出皇天密鑑……
“你，幫我練兵。”
他看着夙惜。
夙惜非常的詫異。
論練兵，她不擅長，反倒是賽猙的強項。
怎麼他不直接找賽猙呢？
二皇子看起來，對賽猙有一些瞭解。
她沒多想，希望這孩子儘快答應下來纔好，“可以，我儘量……”
賽猙隱晦地掃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傻了？
她答應，不等於是他答應了？
她不會練兵的話，最後還不是落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