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入一個狹窄的山谷時,莫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劍御玫看到那裡,也好像看到了一些往事。
此刻,突然,弓矢如雨般的飛來。
莫尋一邊大喊,一邊往上衝。
可是此刻,空中潑下來無數的狗血和污穢之物。
原本這裡都是奇異之士,可是遇到了這樣的狗血之物,一下子好像都不能施展法術。
此刻無數的滾木和火把扔了下來。
整支的隊伍都開始在火中掙扎。
劍御玫嘆息一聲。他在想,那個時代的爭權奪利是和現在是一樣的啊!
此刻,莫尋在那裡揚天長嘆,因爲他已經無能爲力了!
因爲他知道,這次圍攻自己的,就是自己部落的人,而且這些手法,明顯是有些自己熟悉的人的做法,那些人都是被大禹王留在部落的!
莫尋知道,這些人要麼是大禹王的二子啓派來的,要麼是大禹王派來的,反正目的就是消滅自己。
莫尋看着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他們是那樣的勇敢,法術是那樣的高超。
可是此刻,大概是鳥盡弓藏吧,莫尋冷笑一聲。
他想抹自己的脖子,可是他舉起了劍,他又覺得不值得。
所以他還是奮力的往外殺去!|
只是此刻他的法力也喪失了,他的努力只能保住他自己,看着自己的手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莫尋淚水涌出。
只是,他知道,自己得給他們報仇。
他奮力衝了出去。
他的功夫畢竟是最好的,無人可以攔得住他。
當晚,在大禹王的住所,一切如昨日一樣。
只見大禹王此刻一個人在大廳裡,好像很多人在一樣。
不過此刻只有他一個人在。
面對空曠的大廳,大禹王是如此的孤獨。
“你們都要走了,以後咋辦呢,以後會是啥樣的一個管理模式呢?”
大禹王說道。
只是無人迴應。
大禹王想起了這裡最盛況的時候,無數的長老紛紛參與議事,整個的大廳是如此的熱鬧。
此刻只有自己。
因爲滅鬼團隊全部覆滅,那個團隊裡很多都是一些元老的孩子。
這點雖然是有些人知道的,可是他們的目的就是消滅這些孩子。
此刻,噩耗傳來,那些長老只有選擇離開。
另一些長老爲了撇開關係,他們也只能悄悄迴避。
只是大禹王此刻心裡無盡的傷感。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禹王看到他之後,臉上很吃驚!
“你,莫尋,你還活着!“大禹王說道。
“是的,我還活着,大禹王,你還好嗎?“莫尋問道。
“我很好,很好,你還活着,也很好!“大禹王說道。
此刻的莫尋,看着大禹王的表情十分的複雜,莫尋此刻基本判斷,命令不是大禹王下的。
可是,不是大禹王下的,那一定就是啓下的命令了。
那樣的一個人,一個從小就在權力頂峰家庭長大的孩子,也經歷了父親從舜手裡奪過權位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想法。
莫尋心裡悽楚。
他沒有拔劍!
他把自己手裡的劍連着劍鞘,輕輕的放在了大禹王前面的地上。
“大禹王,莫尋完成了使命,特來複命!“莫尋說道。
“好,好,莫尋,你是好樣的,你很優秀!“大禹王喃喃的說道。
“謝謝,大禹王,我一直很仰慕你,從小你的事蹟就鼓勵我,讓我努力學習,期待能和你一樣的優秀,可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這樣優秀反而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他們走了,好好的安葬他們吧,爲了部落和解,你們就說是被其他部落害死的吧,我走了,從此你們看不到我,我也不恨你們!”,莫尋說道。
大禹王一下子留下了眼淚。
“莫尋!”他說了一聲。
此刻莫尋知道,大禹王已經說不出啥了。
大禹王也是掌權的人,感情只是一時,可是他交接權力給自己兒子的意志是不會消亡的。
自己此刻走了最好,唯一掛念就是那些死去的手下。
“好好的撫卹他們的家人吧,大禹王,這是我最後的要求!”莫尋說道。
“我會的,莫尋!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我多希望你是我的兒子!”此刻,大禹王真的很動情。
莫尋悽楚的一笑。
“大禹王,我走了!”說完,他就轉身而去。
當莫尋消失在了大門,大禹王的兒子啓衝了出來,他手裡拿着劍。
“莫尋呢,爹,不能放虎歸山啊!”啓說完就要衝過去。
“回來,不要去!”大禹王威嚴的說。
啓停下了腳步。
“爹,爲什麼?”啓說道,“我不怕他,我可以破他的法力,我的功夫不在他之下!”
“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沒殺我們,是手下留情,你沒想到他會回來,你沒有佈置好這裡的防衛,你已經輸了!他要殺你早殺了,他想奪位也可以殺了你們後,宣佈我們殺了那些人,然後正當的奪位,可是他沒有那樣做,他不在乎權位!所以,讓他走吧,你自己掌管好部落的適宜,記得要愛民如子!我要休息了,以後你上吧!”說完,大禹王走向了後院,他只留給了啓一個孤獨的背影。
那個背影在歷史裡千秋永恆,人們都記得那些三過家門不入的傳說。
記得那個辛苦的治理水患的人。
此刻,劍御玫看到啓站在了那裡,他躊躇滿志。
很快,劍御玫看到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國家誕生了,他的國君就是啓。
此刻,翻過那些如煙的往事,劍御玫回來了那個杭州城的上空。
此刻,那個莫尋已經成爲了另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樑一平。
只見這個樑一平和那個依然是魔王的蚩尤在空中對峙着。
魔王的手下已經被打入了魔窟。
魔王此刻和樑一平在那裡相互看着。
“你上一次啥都沒有得到,你要是聽我,何至於此?”蚩尤對樑一平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得到很多,我的到了整個天下!”
“哈哈,不會吧,天下是你的嗎?”蚩尤說道。
“天下在我的心中,它就是我的!我無愧於天下!”樑一平說道。
“我看你這生也會如此,你啥都得不到!可能連你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來吧,這一生,我們合作,我帶着十萬魔軍,幫你平定天下,我唯一要求就是你給我一大片地方,讓我建立一個魔國就行!”蚩尤說道。
“我不信今生我得不到我想得到的,我不會信你的話,你不是要一個魔國,你是要全部的天下!我們之間不能調和,我只能將你重新封在了魔窟!”樑一平說道。
“這次你如何封?你上次假扮二郎神蒙了我,還用那個神光傷了我,這次我特意修煉,不會讓你蒙了!你那個神光也傷不了我了,我特意練了金剛罩的功夫!”蚩尤大笑着。
“你錯了,這次我不會用那個了,這次我用新的東西!”樑一平說道。
蚩尤在那裡懷疑的看着樑一平。
“啥東西,拿出來看看!”蚩尤說道。
此刻樑一平微微 一笑,“你要是想知道,待會就知道了!”
蚩尤笑了,“你沒有,那就好,這次,我還是先滅了你吧!”
說完,蚩尤手裡拿着青銅長矛,對着他就衝了過去。
這時,樑一平微微一笑。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雞鳴。
那雞聲一鳴,蚩尤 一下子有些恍惚。
然後突然,一隻大狗從空中飛來下來,對着蚩尤就一口咬去。
蚩尤大驚:“你孃的二郎神,老子沒惹你,你總是和我過不去,我和你拼了,你這狗,我正好殺來烤着吃!”
說着,蚩尤舉起長矛,就想刺向那個天狗。
可是此刻,那隻雞飛了 過去,就向着蚩尤的眼睛啄去。
“孃的,你不要命了,你雖然是天庭神雞,可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蚩尤大怒,他的長矛對着天雞就刺去 。
天雞此刻 一下子不見了。
蚩尤回頭看,天犬也不見了。
蚩尤大驚,眼前突然起了一陣白霧。
“孃的,又是大霧,你們不來點新鮮的,總是大霧!”蚩尤大聲的罵道。此刻,白霧開始散開。
當白霧散開的是時候,蚩尤吃驚的看到,這裡正是涿鹿的荒原。
此刻,成千上萬的他的部落的士兵在地上橫屍遍野。
那些士兵,跟他一起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可是此刻,他們都倒在了那裡。
此刻一切都是如此的寂寞。
蚩尤仰面大聲的長嘯。
“他們都死了,首領!”這時, 一個蚩尤部落的長者走了過來。
“長老,你來了,你是看到我的輝煌的,你說我該如何辦?”蚩尤傷心的問道。
“一切都過去了,你的時代過去了,你 還是寂寞的熬吧!”長老說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蚩尤說道。
“不甘心也沒辦法,去吧,下去吧!”長老說道。
“好的,我聽你的!”蚩尤嘆息一聲。
“天亡我也,不是我的錯啊!”蚩尤大聲的唱着 一首歌,那歌聲如此的粗獷。
唱着唱着,蚩尤消失了。
劍御玫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在殘陽中昂首站立,他大聲的喊道,“天亡我也,非戰之過!”
然後,一陣類似的 歌聲 想起。
劍御玫知道,那個人西楚霸王,那個歌是楚歌。
只是蚩尤和楚霸王是如此的相似!
劍御玫嘆息一聲。
這時,一切都消失了,劍御玫看到西湖的上空,如此的安靜,只見樑一平在那裡對着那個湖水裡的魔窟,就是一掌打去。
這一掌,基本封住了這個魔窟,然後樑一平還在那裡繼續的念着。
唸完之後,他突然飛了起來,然後劍御玫驚奇的看到,此刻的樑一平已經分成了五個人,五個樑一平此刻圍成一個圓圈,他們對着那個魔窟的出口就是各出一掌。
劍御玫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封印出現了。
此刻的樑一平,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功力,他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只是此刻,突然從地下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樑一平一驚,原本以爲順利的事情出了變數。
只聽到蚩尤在那裡大喊:“樑一平,你敢騙我,那不是長老,是你假扮的,我不服,你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樑一平大聲的喊道,“晚了,你就自己在裡面再待上幾千年吧!”
“我不服,我要炸了這個魔窟,你沒想到吧,你可以封我在裡面,我可以讓自己粉身碎骨,炸了這個魔窟,讓西湖水升高數十,淹沒杭州城,這都是你的功績!哈哈哈!”蚩尤大聲的喊道。
這時,樑一平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此刻,一個人出現了,劍御玫看到,那個人就是徐泫。
“魔王,你說,你到底 要如何才甘心讓杭州百姓逃過此劫?”徐泫說道。
她的聲音溫柔 又堅定。
蚩尤有些安寧了。
“你,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樑一平的女人,哈哈,難道你願意出來,你也是個巾幗英雄了,這樣吧,要讓杭州的 百姓躲過天災,也行,你只需要答應我 一件事!”蚩尤說道。
“你說,啥事!”徐泫說道。
“你發誓,這輩子不和樑一平在一起,從此你們勞燕分飛,各自安身,如果你們在一起了,那怕一晚,你們都會世世代代一個做龜公,一個做娼婦,永世不得翻身!”蚩尤說着,然後哈哈大笑。
徐泫和樑一平大驚。
他們對視着對方,那眼神,是那樣的不捨。
“快啊,快發誓啊!不然我會爆炸的!”蚩尤說道。
這時,徐泫看着樑一平,突然舉起了手掌,“我徐泫發誓,這輩子不再和樑一平一起,如果有違此誓言,世世代代爲娼婦,永不翻身!”
這時,蚩尤在下面哈哈大笑。
樑一平看着徐泫,淚水已經滿臉。
徐泫也是,淚水滿是。
“許姑娘,你還是蠻有誠意的,不是我蚩尤欺負你們,樑一平,你多次封印我,還有我的兄弟們,這原本就仇恨很深,你在金山寺殺了我那樣多兄弟,我真的 要報復你,完全可以讓在外面的兄弟沒事找你麻煩,你這輩子也不得安生,這樣也好,你只是沒有了幸福,可是你們的性命都保住了!杭州的百姓也保住了,你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下去了,你們自己 好自爲之!“蚩尤大笑着。
慢慢的,他就沒有了聲音。
那個魔窟也消停了,西湖水也不在沸騰了。
剛纔蚩尤大笑的時候,西湖水一個勁在在那裡沸騰,往上衝。
樑一平和徐泫想起那日金山寺的場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