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進雲有些摸不着頭腦,厲聲說道:“趙凌霄你想幹什麼?”
趙凌霄冷冷笑道:“想爲你們送上一頓大餐,竟敢拿我的家人做威脅,那今日你們就註定要受盡折磨而死!”
隨即,他動用魂力,將身下一根寬大些的青草攔腰切斷,上半截青草懸浮在空中,緩緩飛到他的右手上。
趙凌霄面露笑容,將無影劍放回儲物戒子中,身向後退了幾步,遠離了禁靈陣。
陣中四人看到這個樣子,心裡頭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沙進雲更是大吼道:“趙凌霄你真敢殺我們?就不怕我沙家向你報復。”
其實他說這話也沒底,若沙家真知道趙凌霄是位兩道同修者,哪怕知道他們死於趙凌霄手上,也絕不敢生起報復其家人的心思。甚至家中的一些心高氣傲的後輩,都會被嚴格約束,不允許跨越紅線一步。因爲,敢去報復趙凌霄的家人,那就真得與趙凌霄不死不休了,且不說來自靈武學院的壓力。就憑趙凌霄自己,將來成長爲絕世強者後,必定會滅沙家而後快!家族中的那些老者都是成精般的人物,又怎麼會看不透其中道理,哪還會去招惹趙凌霄!
當然他也知道,就算沙家不去報復,趙凌霄將來也未心會放過沙家。這也是他想出手擊斃趙凌霄最大的原因,只有死去的趙凌霄對沙家來說纔是安全的。
“不是我應該怕沙家,而是沙家應該怕我,若沙家敢報復我的家人,我不介意將沙家連根拔起,遊家也不例外。而且,你真以爲沙家人能從你們的屍體上,斷定是我出的手,呵呵。”
趙凌霄淡淡說道,臉上露滲人的笑容。
話音落下,他將一分長的青草橫在嘴邊,慢慢吹動了起來,同時他還調動體內的真元力,用真元力催動聲音傳播。
四人聽到這清脆地響聲,紛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趙凌霄想要幹什麼。既然想殺他們,拿着片草吹,算哪門子手段。
只是很快,他們就聽到遠處傳來一片片嗡嗡聲,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四人只見遠方的空中出現了一片灰色,聲音正是從這片灰色中傳出的。
當這片灰色近了些,四人才看到,那竟然是一羣蜜蜂,怕是有幾萬只啊,好像將天空都遮蔽了!
“這麼多蜜蜂,難道是被趙凌霄招來的!”
沙進雲額頭上冒出冷汗,直到此刻,沙進雲才明白趙凌霄爲何會說自己低估了他的手段。是啊,要殺人,難道還真得用劍?用拳?昆蟲也可以做到啊。
“我的天,這麼多蜜蜂,被圍住了那是要被活活叮死的下場。”
饒是遊鐵風一向鎮靜,在看到這陣仗後,也是心生恐懼。他不怕死,怕得是被折磨至死。一想到待會被幾萬只蜜蜂叮咬的下場,他就感覺頭皮發麻。
沙俊哲更是兩腿一軟,整個人做倒在地,滿臉的恐懼之色,這一回他徹底的害怕了,比任何時候都害怕,他朝着趙凌霄淒厲地大喊道:“凌霄兄弟,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旁邊,遊興爲也是哭喊道:“凌霄兄弟,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這尊大佛啊。您大人不計小人,放過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給予二人迴應的,只是趙凌霄一張冷酷地笑臉。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深深得明白這個道理!
不理會四人,趙凌霄調動了更多的真元力,使勁吹着青草,類似笛聲樣的聲音飛快地傳遍四周。
正從遠處飛來的蜜蜂聽到這聲音,飛行速度驟然提升了些,迅速衝向這邊。
幾個彈指的功夫,在沙進雲、沙俊哲、遊鐵風和遊興爲四人驚懼的目光當中,幾萬只蜜蜂同時向禁靈陣中的大片花朵撲了過去,連帶着四人也淹沒在了其中。
因爲蜜蜂的遮擋,趙凌霄站在遠處便無法真切地看清四人的身影,感覺有些模糊。
很快,四人紛紛傳出慘叫聲,臉上,手上,鼻子上被蜜蜂叮出好幾個大包,疼得他們身體抖動不已,雙手瘋狂地向身上和周圍揮動,想要將成羣的蜜蜂的驅離。
只是,真元力被封住的他們,僅憑雙手如何能夠趕走這羣蜜蜂,徒勞無工罷了。五個彈指的功夫,伴隨着慘叫聲,四人的身體被蜜蜂盡數覆蓋,體表全是密密麻麻的蜜蜂,看起來極爲恐怖。
四人被蜜蜂連續不斷地蟄着,全身吃不痛不已,除了沙俊哲早在之前就軟倒在地上外,其餘三也漸漸站不住腳,軟倒在地面。然而,雙腳被束縛的他們,任憑雙腿如何抖動,整個人都無法挪動絲毫,只能無奈地承受着身體上越來越多的蜜蜂的叮咬。
而且,在他們發出慘叫時,不少蜜蜂直接趁機鑽入他們的嘴中,擺動尾部,就朝着四人的舌頭上,周圍的口腔壁叮去,令四人更加吃痛不已,連慘叫聲都變了一點。
一柱香功夫,四人已被蜜蜂包得像棕子一般,倒在地面,整個人略微掙扎着,至於慘叫聲卻是全部消失了,想來已是離死不遠了。
趙凌霄站在禁靈陣,依舊吹着青草,面露淡淡的笑意,殺人對他來說,彷彿是頭點地一般,對他的心境造不成半點波動。更何況是這四人追殺在他先,他只是順勢反擊罷了。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被蜜蜂包裹住的四人已經徹底不動彈了。趙凌霄眉毛一挑,動用魂力向四人感知而去,發現四人的生機已經徹底斷絕。爲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立刻停止吹動青草,依舊令衆多蜜蜂向包裹向四人。
好一會,趙凌霄發現四人的生機並沒有出現反彈,想來應該是死透了,這才停止吹動青草,失去聲音的控制,聚集在禁靈陣內的蜜蜂迅速向着四方飛散而去,片刻都不逗留。
當絕大部分蜜蜂都飛走後,露出了沙進雲四人的身影。只見四人已被叮的不成人形,全身紅腫,面部猶爲嚇人,宛如豬頭樣,呼吸早已斷絕多時。